第62章 狠狠一腳踹過去
宋今禾心里一緊,頓時又想到上一世為了大花苦苦央求陸國珩的時候。
陸國珩這種人,從不會替別人考慮,仗著她需要問他借東西,東扯西扯的拖著她,害的大花耽誤治療。
這要是被他攔住了,肯定又要耽誤不少時間。
她當(dāng)機(jī)立斷的對哥嫂說:
“不用管他,你們騎上車立馬走!”
周玉芬那個惡婆婆,別說病了,就算要死了也跟她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宋今禾說完,從兜里掏出十塊錢塞到嫂子手里。
宋天成擔(dān)心自家女兒的情況,顧不上別的,匆忙點(diǎn)頭就騎上了車。
胡秀秀抱著孩子坐在后座上,死死攥住手里的錢。
她抬頭看了宋今禾一眼,怕宋今禾應(yīng)對不了陸國珩,告訴她:
“別跟他說太多,你駕著牛車先回去吧�!�
他們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不如讓今禾早點(diǎn)兒回去,省得在這兒被姓陸的惡心。
宋今禾輕笑一聲:“不用擔(dān)心我,你們快去吧�!�
宋天成最后看了小妹一眼,咬著牙騎車走了。
陸國珩走近了,發(fā)現(xiàn)自行車被宋天成騎著,頓時皺緊了眉。
“大哥,你先把車停下,我媽病了,我得送她去醫(yī)院!”
他試圖走過去將人攔住,面上滿是急切。
雖然車子是野男人給宋今禾的,但這種關(guān)鍵時刻,他也顧不上那么多了。
只要能趕緊帶他媽去醫(yī)院看病,誰的車都行。
宋天成急著送閨女去醫(yī)院,本來是不想搭理他的。
但陸國珩偏偏要攔他的車,還喊他大哥。
宋天成被膈應(yīng)得臉都綠了。
陸國珩跟他媽平日里那么苛待自家小妹,現(xiàn)在又跳出來要攔著他給女兒看病。
新仇舊恨加到一起,宋天成在人靠近的時候直接停下車,而后狠狠一腳踹過去。
“滾開!”
陸國珩沒料到他會這樣做,被踹得倒在地上,捂著肚子疼得面色都扭曲了。
宋天成重重冷哼一聲,撂下一句:
“要不是有急事,就你們平日里對我小妹那樣,老子家都給你砸了!”
話落,他就騎著車走了。
陸國珩捂著肚子,艱難地從地上站起,面色蒼白看向宋今禾。
“宋今禾,你告狀就算了,但你做事之前能不能看看輕重緩急?”
“我借自行車又不是為了我自己,是為了咱媽!咱媽因為你病倒了,你知道不送她去醫(yī)院會有多嚴(yán)重的后果嗎?”
陸國珩越說臉色越難看。
他媽的病是因為宋今禾氣出來的,她憑什么不管?憑什么把車給她大哥?
宋今禾看著他難看的面色,諷刺地笑了笑。
上一世陸國珩為了丫丫的感冒拒絕把自行車借給她,她還以為他眼瞎了,看不見哪邊兒更需要車呢。
原來他什么都清楚,他就是不愿意借給她而已。
既然這樣,陸國珩又憑什么跳出來讓她替他考慮?
“后果再嚴(yán)重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媽病了,不是還有你這個兒子嗎?”
“你為什么不用自己的車送她去?”
陸國珩聞言,眸光閃爍,但只一瞬,便理直氣壯地埋怨起來。
“那還不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弄壞了我的車,我也不至于沒法兒送她去醫(yī)院!”
他中午吃完飯剛要休息一會兒,張鐵柱就氣憤不已地把宋今禾跟野男人私會的事兒告訴了他。
他當(dāng)時臉都綠了,從廠里出來就想騎著自行車去抓個現(xiàn)行。
結(jié)果剛推著車子轉(zhuǎn)個向,后車輪便掉了。
他一看情況就知道是人為。
對他心里有怨言,做事兒無所顧忌的,就只有宋今禾一個了。
陸國珩臉色漆黑的將車放下,借了兄弟的自行車趕到了國營飯店。
但去的時候,人早就走了,他連那野男人長什么樣兒都沒看到。
陸國珩想到這兒,就生氣。
“宋今禾,你弄壞我自行車,找野男人,我都可以暫時不計較,不過咱媽病了,病得非常嚴(yán)重,你現(xiàn)在必須立馬跟我去借車�!�
陸國珩生氣歸生氣,不過這會兒最要緊的還是先給他媽找輛車。
只要宋今禾肯幫忙,他可以把這些事兒都先放放。
宋今禾聽得都笑了。
“你自己干了那么多惡心事兒居然好意思說不跟我計較?你臉皮也太厚了點(diǎn)�!�
陸國珩面色沉下去,要說什么,宋今禾卻壓根不給他開口的機(jī)會。
“周玉芬是不是真的生了重病,我不知道,不過你的車壞了,難道就沒修好嗎?”
陸國珩語氣不耐:“我的錢都被你跟媽分了,連剛發(fā)的工資也都在你手里,哪兒有錢修車?”
他語氣雖然不耐煩,但眼底卻劃過一抹心虛。
宋今禾看得很清楚,嗤笑一聲道:
“像你這種虧了誰都不會虧待自己的自私鬼,怎么可能會走路回來?”
“我看你那車早就修好了,恐怕是借給柳清瑩了吧。”
陸國珩瞳孔猛縮,震驚的看著宋今禾。
她今天不是早早就回娘家了嗎?她怎么會知道?
雖然陸國珩沒開口承認(rèn),但這表情跟承認(rèn)也沒區(qū)別了。
宋今禾目光鄙夷的看著他,陰陽怪氣道:
“你可真是你媽的好兒子,你媽都病了,居然還要把車借給柳清瑩。”
“你媽要是病好知道這事兒,肯定會跟之前一樣夸你做好人不求回報的�!�
她說完,不想再看他一眼,扭頭就上了牛車。
像陸國珩這種做選擇的時候連親媽都能先撇下不管的人,她之前也確實(shí)不應(yīng)該要求他事事以她跟家里為先。
畢竟陸國珩是真的一丁點(diǎn)兒良心都沒有。
陸國珩被說得惱羞成怒,一雙眼死死盯著她。
“是,我是把自行車借給了清瑩,可那是因為丫丫高燒不退昏迷不醒,我總不能看著一個孩子那么遭罪�!�
“我迫不得已,只能先把車借給他們,想著出來再借一輛。”
“說起來還是怪你,要不是你把媽氣成那個樣子,我也不用這么為難�!�
宋今禾根本不會知道他當(dāng)時做決定的時候心里有多么難受。
宋今禾駕著牛車調(diào)轉(zhuǎn)方向,輕飄飄地回他。
“是是是,你總是迫不得已,總是有苦衷,任何錯都不是你的,行了吧?”
“有時間在這兒說一大堆話證明自己不是不孝,還不如趕緊去借車呢。”
她駕著牛車離開,把面色黑沉的陸國珩獨(dú)自留在原地。
陸國珩后面有沒有借到車宋今禾不知道,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想柳清瑩家丫丫的事兒。
上一世這個時候,丫丫明明只是小感冒,怎么這回變成高燒不退了呢?
他看陸國珩的表情,這事兒可不像是假的。
宋今禾細(xì)細(xì)思索,想到什么,面色微變。
難道這回丫丫發(fā)燒,是因為她拿回了玉石吊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