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秦東彥在刻意躲著我。</p>
他連秦家都不回了,帶著江柔住到了秦家的另一處房子里。</p>
只留下一句他要與江柔訂婚。</p>
這一次,我沒有去公司找他,也沒有去他住的地方堵他。</p>
秦東彥的話說得那般直白,我又何必送上門給人家羞辱?</p>
我全身心地投入到我的畢業(yè)答辯里。</p>
月底的時(shí)候,答辯順利過關(guān),我和同小組的人便打算一起請(qǐng)導(dǎo)師吃個(gè)飯。</p>
我從來不知道京市的飯店這么少。</p>
我隨機(jī)定的一家飯店,卻能這么輕易地遇見江柔。</p>
她笑著向我打招呼:“西瑤�!�</p>
我點(diǎn)頭示意,抬腳打算離開。</p>
可下一秒,江柔委屈的嗓音傳來:</p>
“西瑤,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一直讓著你。”</p>
“你為什么就是不放過我,要一直為難我呢?”</p>
她變得太快,我根本就沒時(shí)間反應(yīng)。</p>
“你在胡說些什么?”</p>
江柔伸手就要來拉我,我條件反射性的想將她甩開。</p>
可我還沒碰到她。</p>
她就先倒在了地上。</p>
下一刻,秦東彥憤怒的聲音響起:</p>
“沈西瑤,你在干什么?!”</p>
他將站著的我狠狠推開,一臉心疼地將江柔扶起。</p>
倒下時(shí),我用右手撐了一下地。</p>
本能的自我保護(hù)舉動(dòng),卻因秦東彥推我的力氣太大,我清楚地感受到一股鉆心的痛意從我的手腕傳遞到我的大腦。</p>
我疼得直接白了臉。</p>
我的夢(mèng)想是當(dāng)鋼琴家,平日里最怕的就是手受傷。</p>
如以前一樣,我害怕的第一時(shí)間就向秦東彥求救:</p>
“秦東彥,我的手好疼……”</p>
秦東彥卻無視我慘白的臉色,不耐地道:</p>
“你又沒摔多重,在這裝給誰看?”</p>
“我是不是說過讓你別欺負(fù)阿柔?”</p>
“道歉,快!”</p>
鉆心的疼。</p>
不知道是手。</p>
還是心。</p>
我試圖辯解:“我沒有推她�!�</p>
秦東彥眼底有厭惡和憤怒升起:</p>
“你沒推難道是她自己摔的嗎?”</p>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天天玩這些陷害人的把戲?”</p>
眼前的人,明明是熟悉的眉眼。</p>
看上去卻那么陌生。</p>
十五年的情分,他卻連信我都不肯。</p>
我的心里升起一股悲涼,突然什么都不想說了,也不再為自己辯解。</p>
疼,自己忍者。</p>
委屈,自己受著。</p>
辯解只是徒勞功。</p>
秦東彥不會(huì)信我,他滿眼只有江柔。</p>
我只想趕緊把事情結(jié)束,然后去醫(yī)院。</p>
我頭一回這么順從:“對(duì)不起�!�</p>
我順秦東彥的意道了歉,但他卻不滿意。</p>
“就這樣?你道歉的誠(chéng)意呢?”</p>
我咬著牙,站起身來,對(duì)他們鞠了一個(gè)標(biāo)準(zhǔn)的九十度躬。</p>
“對(duì)不起。”</p>
江柔這才裝模作樣地阻止秦東彥:</p>
“阿彥好了,西瑤肯定不是故意的,別為難她了�!�</p>
有了江柔的發(fā)話,秦東彥這才放我離開。</p>
只是在末了,他還留下了警告。</p>
“如果再有下次,我不會(huì)放過你�!�</p>
“你休想再讓我看你一眼�!�</p>
我匆匆趕到醫(yī)院。</p>
索性來得及時(shí),再晚一點(diǎn),我的手就會(huì)有不可逆的損傷。</p>
再嚴(yán)重一點(diǎn),我就再也彈不了鋼琴。</p>
在回家的出租車上,我失聲痛哭。</p>
秦東彥今日,不僅擊碎了我的尊嚴(yán)。</p>
還徹底掐滅了我對(duì)他的愛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