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的秘密
我之前一直不明白“紫色很有韻味”是什么意思。
這一刻我大抵懂了!
我不敢繼續(xù)看下去,唯恐上頭,只得慌忙轉移視線。
抽回視線,卻猛地發(fā)現(xiàn)衣柜里各式內衣正將我環(huán)繞。
此刻的我就像是一只誤入百花叢中的蜜蜂。
看著眼前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材料款式,我的心臟莫名狂跳,一股特有清香鉆入鼻腔。
我無法形容那種滋味。
只是一口便讓我飄飄然。
這種感覺讓我既喜又怕,我的手就像是不受控制的想要去拿那條黑色蕾絲,卻沒有注意到勾著衣架。
吱嘎。
完了!
宋曉雅仿佛沒有聽到聲響一般,依舊自顧自的卷著絲襪。
難道沒被發(fā)現(xiàn)?
就在我忐忑不安的時候,一雙白色長腿不斷朝我逼近。
宋曉雅嘴角掛著一絲不屑笑意,拍了拍衣柜。
宋曉雅跟她媽一樣,很會打扮。
當然也有底子好的緣故,十八九歲的年紀便前凸后翹。
她更是評為十年最美�;ǎ闪瞬簧偃诵闹械陌自鹿�。
知道她真實面目的我,心里很替那些男生不值。
因為宋曉雅不僅傲嬌,還非�,F(xiàn)實。
普通男生送她的情書她直接當垃圾扔了,而那些校霸學霸或者家里有錢的男生送的東西她都會收下并且保存的很完好。
“葉不凡,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竟然躲在我衣柜里偷窺我!”
我嚇得臉色慘白,說話都帶著顫音。
“我……不是我……”
啪!
“還想否認?”
“我……我沒偷窺……”
啪!
接連的兩個耳光,打得我腦瓜子嗡嗡的。
盡管我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可我竟然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以至于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是捂著發(fā)燙紅腫的臉頰。
“敢做不敢當?不是偷窺,那就是偷東西諾?”
“我沒有!”
“沒有?”宋曉雅輕蔑一笑,指著我的鼻子命令道:“把手拿出來!”
我以為她是要檢查,于是很配合的攤開手。
然而沒想到的是她直接把手上的一卷黑色原味絲襪放在了我的手上。
“這是什么?”
“你……”
我瞪大著眼睛看著她,有些難以置信。
“我什么?葉不凡,我不想跟你這種變態(tài)生活在一起,你既然敢偷我絲襪,要是不想被你叔打死,你自個兒滾出這個家!”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想要爭辯吧,居然覺得沒什么意思。
“宋曉雅,算你厲害,我走,行了吧,那你把我媽的照片還給我�!�
到這里,我哪里還不明白,這一切都是宋曉雅的算計。
她故意偷走我媽的照片,就是為了引我到她屋子,一旦我進了她屋子,那就是黃泥巴掉進褲襠,根本說不清楚了。
畢竟又有哪個女孩子會用自己的清白來污蔑人?
我本來就有離家出走的打算,因此不再多說什么,拿到照片后去我媽的墳頭磕了三個頭后借著月色離開了家。
賭氣走到鎮(zhèn)上后,在糧站藏了一天后,又冷又餓加上害怕,我最終還是回了村。
不過我并沒有灰溜溜的回家,而是繼續(xù)躲在隔壁鄰居家柴火垛、
餓了就去麥地里撮一把青色麥穗,或者挖些野地瓜果腹,渴了則到小河溝里喝生水。
雖然鄰居家廚房有肉,但我從小的教育告訴我,不問自取就是偷!
看著胡叔求著全村老少爺們漫山遍野聲嘶力竭的呼喚我的名字,我的恨意才稍稍減弱。
可我還是想不明白,憑什么一個后娘養(yǎng)的都能欺負我,我還不能反抗了?
憑什么我反抗了,還要挨打!
就這樣堅持了三天,我餓得昏死了過去,要不是隔壁何叔取柴發(fā)現(xiàn)了我,估計我都臭了。
那一次胡叔出奇的沒打我,更沒有強迫我給宋曉雅道歉,甚至破天荒的給我炒了一盤回鍋肉。
以前都只有宋曉雅才有資格開小灶的份,我竟然也有。
淚眼朦朧間,大快朵頤吞咽著肉香的我終于再一次感受到了胡叔如同父親般久違的愛。
我其實多少也能理解胡叔的為難。
我不止一次聽到鄰居大嬸兒她們打趣許芷柔到底看上了我家什么。
是家徒四壁?
還是有我這么個拖油瓶!
以我家的條件,胡叔能找到個女人過日子不容易,更別說娶到許芷柔這樣漂亮的女人。
所以他偏袒她們母女一點也無可厚非。
想到這些,我漸漸沒那么恨胡叔了。
胡叔并沒有逼我道歉,只是坐在我旁邊,端起滿滿一杯高粱酒硬生生倒進嘴里,然后聳動著喉結,重重吐出一口濁氣。
“曉雅的頭皮縫了五針,我跟你芷柔說了,以后她管錢,咱們都是一家人,這事兒算是過去了。”
許芷柔管錢?
“你們不是沒有領證嗎?”
許芷柔雖然跟胡叔名義上是兩口子,但根本不愿意跟胡叔領證。
這一刻,我才意識到我的倔強似乎給胡叔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不過我不并愿意承認,只是漲紅著臉問道:“明明是她先罵人,罵你是窮鬼,罵我媽是短命鬼,我才氣不過動手的……”
“不凡啊,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難,咱們家在村里還勉勉強強,可出了村子呢?你今年都快11歲了,不小了,該懂事了�!�
胡叔說完拿著手電去鎮(zhèn)上衛(wèi)生院接回了她們母女。
許芷柔管錢后,我的生活更緊張了。
特別是胡叔去鎮(zhèn)上磚窯廠打零工的那段時間,我在家連續(xù)吃了三個多月的紅薯蘿卜。
長期吃過紅薯蘿卜這些玩意兒的都知道,這東西吃多了會忍不住放屁。
因為愛放屁,我成為了全校人的笑柄。
這都還不算什么,可許芷柔竟然找各種借口推脫不給我學費。
拖欠了大半年之后班主任不得不找我談話。
十幾歲的年紀,正是自尊萌芽的時候。
同桌張瑤雪來送作業(yè)本,我羞得想把頭鉆進墻縫里。
結果動作太大,沒忍住噗噗噗的放起了臭屁,墻縫里的塵埃被吹得飛起。
張瑤雪回頭把這囧事兒當笑話講給了她的父母,剛好她父親是磚窯廠的司機,順嘴給胡叔提了一嘴,這才交上了學費。
為此我也很感謝張叔,如果不是他,我大概率會在高二輟學。
張叔找我談過一次心。
他能看出我骨子里的野性,也懂恩情帶給我的桎梏。
我至今都無法忘記他對我的忠告,于是拼了命的學習,我想通過讀書來報答胡叔的恩情。
于是我廢寢忘食的學習,哪怕宿舍熄燈,也不愿意早早睡覺。
為了不影響別人,我抱著卷子,躲在旱廁強忍著臭氣學習。
旱廁的燈是聲控燈,亮一會兒就滅,所以每隔一會兒我就得出聲。
一度有人懷疑我得了肺結核舉報到了老師那里。
在這之前許芷柔不止一次跟胡叔提過讓我輟學,好把錢省下來,留給她衛(wèi)校畢業(yè)后找關系安排工作。
好在我的成績就很好。
按照老師的說法,以我的實力正常發(fā)揮高考考個九八五院校輕輕松松。
反觀宋曉雅,成績墊底不說,早早輟學。
整天濃妝艷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跟著一群黃毛混子抽煙喝酒打臺球。
許芷柔自然是不愿意宋曉雅淪落,于是說服胡叔找關系花錢重新讓她去讀了一所民辦專科衛(wèi)校。
這些年,靠著胡叔承包后山種植藥材果樹,家里倒是有了一些積蓄。
雖然我依舊過得艱難,但宋曉雅的生活水平卻是日益提高,明顯快于我國經(jīng)濟發(fā)展水平。
胡叔大抵是怕被人戳脊梁骨,倒沒有做出讓我輟學的事情來。
高考前的仲夏夜,我還在果園除草干活。
因為擔心早早回去后挨罵,更怕許芷柔找借口不給我交下學期學費,所以一直忙活到了天黑。
回去的路上,隱約間聽到遠處苞米地里傳來一聲攝人心魄的喘息聲。
“嗚嗚~不~不要!”
雖然我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聲音,但不知為何,那聲音讓我的心臟就像是被人拉扯了一下,開始撲通狂跳起來。
我掏出手機,點開錄像,躡手躡腳的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靠近。
只見一個黝黑的男人用手捂著身前女生的嘴巴,腳則不斷踩踏著苞米桿。
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我離得比較遠,加上玉米桿的阻擋,我無法看清楚兩人的容貌。
只能能夠看到女生那一頭高高的馬尾因為掙扎飄搖。
粉紅內衣隆起的雪白在月光的交輝下不斷沖擊著我的眼球。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女人的身體。
我瞪大著眼珠,不愿意放過一絲光景。
可當我看清楚那張委屈無助的臉龐后,我傻眼了。
那被壓在身下的女人竟然是宋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