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汗水與心跳
第二天清晨,c場邊的晨霧還沒散盡,浩然和鈞凱已經(jīng)站在鐵人賽的訓(xùn)練場上。鐵人雙人賽是鐵巖學(xué)園的年度盛事,結(jié)合了長跑、負重攀爬和障礙賽,考驗力量、耐力和默契。今天的任務(wù)是練習(xí)「雙人負重跑」——一個人背著另一個人跑500米,然後交換角se,再跑500米。
「我先背你�!购迫徽f,聲音平淡,像在陳述事實。他蹲下身,示意鈞凱爬上來。
鈞凱挑眉,笑得有點賊�!竼眩F塔,你這是想秀肌r0u�。啃�,我可不輕,別半路把我摔了!」他拍了拍浩然的肩膀,熟練地爬上去,雙手搭在浩然肩上,腿緊緊夾住他的腰。
浩然哼了一聲,穩(wěn)穩(wěn)站起身,感覺鈞凱的t重壓在背上。98公斤不算輕,但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他深x1一口氣,邁開步子,步伐穩(wěn)健如山。鈞凱趴在他背上,聞著浩然身上淡淡的肥皂味,心跳莫名加快。
「喂,鐵塔,你這背挺寬啊,背過幾個人?」鈞凱故意找話,試圖掩飾自己的緊張。
「閉嘴,專心點�!购迫粵]好氣地說,但語氣里沒什麼火氣。他專注於腳下的步伐,汗水開始從額角滑下。
500米的跑道不長,但背著一個大活人,還是讓浩然出了一身汗。跑到終點時,他放下鈞凱,喘了幾口粗氣。鈞凱跳下來,拍手叫好:「不錯嘛!換我背你,準備好沒?」
浩然點頭,蹲下讓鈞凱背他。鈞凱雖然b浩然輕了幾公斤,但橄欖球隊長的爆發(fā)力不容小覷。他一把抱住浩然,吼了一聲:「沖�。 咕烷_始狂奔。浩然被他這gu沖勁晃得差點沒穩(wěn)住,忍不住低聲道:「你慢點,別摔了。」
「放心,我可是林鈞凱,摔不了!」鈞凱笑得張揚,但跑了兩百米後,他的呼x1開始急促,步伐也慢了下來。浩然的t重壓得他肩膀發(fā)麻,但他咬牙堅持,y是跑完了全程。
跑到終點,鈞凱把浩然放下,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氣�!笅屟剑氵@家伙b我家冰箱還重!」
浩然站直身,看著鈞凱滿頭大汗的樣子,忍不住笑了�!改悴皇钦f你能行?」
「那是!小意思!」鈞凱挺直腰,故作輕松,但臉上的紅暈出賣了他。他偷瞄浩然,發(fā)現(xiàn)對方正看著自己,眼神里有種說不清的溫柔,心里一陣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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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xùn)練結(jié)束後,兩人坐在c場邊的長椅上,喝著水,身上還冒著熱氣。夕yan西下,c場上的人漸漸少了,只剩幾個跑步的學(xué)生。鈞凱拿著水瓶,假裝不經(jīng)意地問:「喂,鐵塔,你為啥總是板著臉?笑起來挺好看的�!�
浩然一愣,手里的水瓶停在半空。他轉(zhuǎn)頭看著鈞凱,見對方正咧著嘴笑,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他低聲道:「沒什麼好笑的�!�
「得了吧,你就是太悶了!」鈞凱湊近一點,肩膀故意撞了浩然一下�!父阏f,我爸老說我太吵,讓我學(xué)著點穩(wěn)重。我看你這穩(wěn)重得過頭了,咱倆得互補!」
浩然沒說話,只是低頭看著手里的水瓶。鈞凱的熱情像一團火,燒得他有點不適應(yīng),但又不討厭。他想起小時候,母親總說他像父親,沉默寡言,像座山。如今母親不在了,他習(xí)慣了把心事藏起來�?闪肘x凱這家伙,偏偏像個闖入者,y要敲開他的門。
「你爸……挺嚴格?」浩然突然問,聲音很輕。
鈞凱一愣,笑容淡了些�!高好吧。他是個軍人出身的老爸,總覺得我得當(dāng)個真男人,不能丟他的臉�!顾柤纾傺b無所謂,「不過我才不管,他ai說啥說啥,我就是我!」
浩然看著鈞凱,第一次覺得這家伙的笑里藏了點別的東西。他沒再追問,只是點點頭,說:「走吧,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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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浩然在宿舍的小廚房里做飯,煮了一鍋紅燒牛r0u面。隊友小胖聞著香味跑過來,笑嘻嘻地問:「浩然哥,今晚又有口福了?」
「別吵,幫我切蔥�!购迫活^也不抬,手里的刀切得飛快。小胖乖乖聽話,邊切邊八卦:「聽說你跟林鈞凱分一組了?你倆不會打起來吧?」
浩然手一頓,沒說話。小胖繼續(xù)嘀咕:「不過說真的,鈞凱那家伙挺夠義氣的,上次我摔傷,他幫我背包回宿舍,愣是走了兩公里!」
浩然聽著,心里泛起一陣暖意。他想起今天訓(xùn)練時,鈞凱咬牙背他跑完全程的樣子,忍不住問:「他……是不是對誰都這樣?」
小胖一愣,哈哈大笑:「喲,浩然哥,你這是關(guān)心他�。糠判�,鈞凱對兄弟好,但對你好像特別上心!」
「胡說什麼�!购迫坏闪怂谎�,但臉頰微微發(fā)熱。他把面盛進碗里,心里卻開始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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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鈞凱在橄欖球隊的宿舍里,跟隊友阿哲聊著天。阿哲是學(xué)生會長,長得斯文,但也是95公斤的壯漢,平時總ai拿鈞凱開玩笑。
「鈞凱,你跟陳浩然這組,鐵定出亂子�!拱⒄芡屏送蒲坨R,「你倆x格差太多了�!�
「亂子?不存在的!」鈞凱拍x脯,「我告訴你,鐵塔遲早被我收服!」
「收服?」阿哲挑眉,壞笑道,「你這是想收服他,還是想……」
「想啥!別亂說!」鈞凱臉一紅,扔了個枕頭過去。阿哲哈哈大笑,宿舍里一陣鬧騰。
躺在床上,鈞凱盯著天花板,回想今天訓(xùn)練的點滴。浩然背他時的穩(wěn)健步伐,還有那句「別摔了」的低語,讓他心里癢癢的。他翻了個身,嘀咕道:「陳浩然,你這鐵塔,怎麼就這麼難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