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真心話大冒險
葉洲注銷了原來的手機號,更換了一個新號碼。
既然謝淵亭不喜歡傅辭,葉洲自然要對傅辭敬而遠之,恨不得這個人直接原地消失,別來騷擾他和謝淵亭的生活。
花園里的郁金香盛開了,花型亭亭玉立,仙姿佚貌,遠處看去就像鋪了一層柔美的五彩錦帶�?諝庵袕浡艚鹣愕幕ú菸�,就像葉洲的信息素,卻遠沒有葉洲的芬芳馥郁。
別墅宅子邊上有一個小鐘樓,常年無人造訪,積了很多灰塵,葉洲好奇去看了一眼,大門是鎖著的,里頭有咚咚咚的漏水聲。葉洲把這事告訴許媽,當(dāng)天許媽就帶了一隊修理工進鐘樓了,自此漏水聲再也沒響起過。
春光明媚,謝宅向陽,三四月份是郁金香的花期,葉洲問過謝淵亭為什么要種那么多郁金香,其實答案很明了了,除了謝淵亭對他的愛,沒有任何其他可能,但他更想聽謝淵亭親口說出這個答案。
但謝淵亭卻回答道,這只是個念想,以后葉洲要是離開了,他至少還擁有過這么一片郁金香田。
可以安度余生。
葉洲看著他。謝淵亭笑得很柔和,仿佛那番殘忍的話并不是出自他的口中,謝淵亭已經(jīng)做好了葉洲隨時離開的準備,他知道葉洲不愛他,也知道葉洲在一點點恢復(fù)記憶,倘若真有那一天,那天就是他的死期。
他們很輕很輕地接吻,是葉洲主動的。
葉洲踮起腳,抱住謝淵亭的腰,謝淵亭低頭笑,親一下葉洲的臉頰,扣住葉洲的后腦勺,耳畔傳來了唇齒碰撞的微響,葉洲很快被吻出了眼淚,在謝淵亭懷里低聲地哭。
謝淵亭吻掉了葉洲眼尾的淚珠,苦澀的。郁金香花枝搖曳,宛如綠潭蕩起的圈圈漣漪,葉洲被謝淵亭抱起,平躺著放在柔軟的綠地,龍舌蘭的酒味壓過了甜膩的花香,他們就在那片花海里做起了愛。
葉洲說,你怎么總是不相信我很愛你,明明我已經(jīng)恨不得將心臟奉獻給你了。
一只蝴蝶翩翩飛舞,落到郁金香上,撬開了緊閉的花心,幽香的花液滲了出來。
葉洲羞赧地弓起身子,像溺水了一樣大口大口呼吸,細白的腳踝被握住,謝淵亭俯在雙腿之間,造訪了oga濕潤的陰部。
像是不甘心只有自己得到快感,葉洲環(huán)住謝淵亭的陽物,嫻熟地為他舔舐摩擦。
謝淵亭揉著葉洲的發(fā)頂,在他口中橫沖直撞,葉洲艱難收住牙齒,數(shù)個深喉,謝淵亭射了出來。
白濁打在臉上,一些沿著下巴滴在葉洲胸口,葉洲舔舔唇,盡數(shù)咽了下去,如同品嘗一道絕美珍饈。被情欲淹沒時的葉洲淫態(tài)盡顯,坐在謝淵亭腰胯,穴口來回蹭著謝淵亭再次充血起立的柱身。
天幕隆隆作響,下起了絲絲的雨,冷的,葉洲里面卻是熱的,兩人跌跌撞撞來到鐘樓,門依舊上鎖,謝淵亭把葉洲抵在墻上,肉洞饑渴難耐,謝淵亭的大家伙剛一頂在那兒,葉洲就不斷顫抖。無論做了多少次,葉洲的甬道都是狹窄緊密的,謝淵亭把它鑿成屬于自己的形狀,印上只屬于自己的標記。
“淵亭……淵亭……再深一點!”葉洲狂亂呻吟,溢出了哭腔,他咬謝淵亭的耳朵,“干死我,我是你的!”
謝淵亭在失憶的葉洲身體里尋找慰籍,囊袋不斷拍打葉洲臀部,雷聲和雨聲遮蓋了二人甜蜜的耳語,謝淵亭放慢了節(jié)奏,每插一次,葉洲就吻一下他。深入到某處時,葉洲雙腿夾住他的腰,呼吸急促,笑著說:“別拔出去。”
葉洲就著插入的姿勢動腰,屁股晃來晃去,讓謝淵亭堅硬的頂柱在腸道里摩挲葉洲的高潮點,兩人俱是舒服地吸氣。
“這樣下去可要感冒了�!�
射過之后,葉洲把自己的外衣?lián)炱饋�,擋在謝淵亭頭頂,兩人跑回別墅。許媽嚇了一大跳:“我的小祖宗,怎么淋濕成這樣?!”
許媽接了一池子熱水,趕謝淵亭和葉洲進去泡澡。葉洲坐在謝淵亭懷里,腳踩著謝淵亭腳背,熱水漫過胸口,葉洲半張紅臉埋在水里,小聲說:“許媽會發(fā)現(xiàn)我們……那個嗎?”
“發(fā)現(xiàn)就發(fā)現(xiàn)吧,以前也不是沒發(fā)生過�!�
&的愛欲是無窮無盡的,他們的交合純粹為了索取肉體的快慰。
葉洲枕著謝淵亭結(jié)實的胸肌,把玩謝淵亭的手指,說:“我覺得許媽對你很特別。”
“嗯,她從小就是我家的保姆,我媽工作忙,大部分時間都是她照顧我�!�
葉洲點點頭,覺得自己更喜歡許媽了。謝淵亭伸手揉葉洲的腺體,葉洲回神,說:“你怎么總是不永久標記我?”
“你知道什么是永久標記嗎?”謝淵亭淡聲說:“它不像平常做愛,會很疼。接受過終身標記的oga不能再被其他alpha標記,除非手術(shù)清除,但會對身體造成不可逆轉(zhuǎn)的傷害。”
“我不怕疼�!�
“但你會后悔�!�
謝淵亭冷冷看著葉洲后頸的手術(shù)痕跡,說:“這個話題就跳過吧�!�
葉洲很生氣,他才不會為此后悔。
但是他不能跟謝淵亭頂嘴,因為謝淵亭的生日快到了,就在下周,壽星是最大的,葉洲只能啃一下謝淵亭的嘴皮泄憤。
本想著要安安心心給謝淵亭準備生日,葉洲還在思索給謝淵亭準備什么禮物好,結(jié)果就看到許久不見的微信群突然變成99+,群聊消息一個接一個往外冒。
葉洲心煩,把群設(shè)成免打擾,一個人特地艾特他:「學(xué)委,下周組織一年一度的同學(xué)聚會,你可得來��!」
葉洲和幾位初中同學(xué)感情很深,即使過了這么多年依然在聯(lián)系。葉洲打字說:「不來啦,家里有個大寶貝要過生日」
「什么大寶貝,洲洲你總算懷孕啦?!」
「哎呀哎呀!恭喜洲洲啊,沒想到來年我就要當(dāng)姨姨了!」
“……”
葉洲下意識摸了摸肚子,滿臉通紅,噼里啪啦打字回道:「是、我、老、公!」
謝淵亭朝葉洲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很熱嗎?”
葉洲下意識藏起手機,湊上去親熱地舔謝淵亭的嘴角。
有個孩子好像也蠻不錯啊……
葉洲被謝淵亭壓在身下時還在迷迷糊糊想,要不是謝淵亭不肯終身標記他,按他倆整日荒淫的次數(shù),他估計能給謝淵亭生一整個足球隊了。
隨著日期不斷臨近,葉洲向公司請好了假,要一整天陪著謝淵亭,結(jié)果半道被拉去做訪談,約好的餐廳又出了點問題,說是有人打架,希望葉洲改個時間。葉洲開車去取禮物,幾個地方來回跑,忙得頭暈眼花。
晚上八點,謝淵亭正在開車赴晚宴的路上,葉洲訂好了最頂層的奢華情侶燭光晚餐,中途還請了一位小提琴手,萬事俱備,沒曾想在門口遇到了曾經(jīng)陷害他的流量明星。
流量明星早已不是流量明星。在葉洲搜集證據(jù)反撲的時候,以前被流量明星欺負過的藝人聯(lián)起手來揭露了他的卑鄙行徑,自此流量明星被封殺退圈,背后的靠山也不再支持他,沒了錢和工作,流量明星活得一天比一天凄慘,他惡狠狠詛咒道:“別高興得太早,葉洲,你遲早也會有那么一天!”
“先擔(dān)心你自己吧,進這么一家餐廳,你的錢包吃得消嗎?不如去泡個冷水冷靜一下?”
葉洲小人得志似地笑起來,在流量明星慘白的臉色里,大搖大擺走進了餐廳。
里頭的服務(wù)生過來接待他,世界就是如此之小,這家餐廳二樓有間小酒吧,葉洲的初中同學(xué)就在這里聚會。
想裝看不見已經(jīng)來不及了,葉洲被兩個女孩架著肩膀,硬拽到沙發(fā)c位,幾位同學(xué)義憤填膺:“重色輕友呢!就只陪你老公��?我們好歹同窗三年,認識十年,你就這樣打發(fā)我們?!”
“不行不行!走肯定是沒那么輕易走的,先陪我們把這桌酒喝完,不趕時間吧?先把我們哄高興了你再走。”
葉洲急得看了眼手機,還沒到他和謝淵亭約定的時間,但也差不多了。葉洲咬牙站起來,伸手要去拿桌上的酒瓶,不就是喝酒嗎?葉洲心想,跟喝飲料沒什么區(qū)別!
但就在他即將仰頭喝的時候,一只手攔住了他,葉洲愣了兩秒。傅辭奪過酒瓶,站在他身旁,臉色很是難看:“我有沒有說過,不準灌他酒?”
“喲喲,護上了都!你倆秀恩愛也看個場合吧?”
“就是,從初中開始傅辭就這狗德行,見不得葉洲有任何一點不好,一說就得急�!�
“在座都是群單身狗,你要是心疼學(xué)委,你幫他喝了唄!”
言出法隨,傅辭居然真就握著酒瓶開始喝,幾人嚇都嚇呆了,忙上前攔著他。葉洲冷眼旁觀,傅辭看上去酒量不行,悶了幾大口,步子有些發(fā)晃,他挪過去,酒氣撲了葉洲一脖子,“抱歉啊洲洲,嗝,讓你見笑了……”
葉洲惡心地想吐,站起來,直接坐到了沙發(fā)另一頭。班里幾位互相交換眼神,趕忙打圓場說:“不喝酒也行!來來來,打撲克吧,洲洲酒量也差不多,到時候沒辦法跟他老公交差�!�
一提起葉洲的alpha,傅辭整個人就跟蔫了似地。
葉洲出牌出得隨心所欲,好幾把都是輸家,輸?shù)娜俗匀粫袘土P,但又不能罰酒,有人就提議用真心話大冒險,眾人拍手叫好,第一個問題就是大尺度——“你下面有多長�!�
葉洲:“……”
“是面條的面嗎?”
“沃日,這么刺激?!我開始害怕了!”
“我來科普一下,男生的長度是有區(qū)分的,平常狀態(tài)和硬起來那可真是兩個概念。”
“這不太好吧?我們這可是有女孩子的……”
葉洲面無表情道:“十七厘米。下一題�!�
“你初吻是在什么時候?和誰?”
“記不起來了�!比~洲實話實說。
“請認真對待�!�
失憶的葉洲怎么可能記得自己初吻在什么時候?他拿起面前的果酒喝了一口,傅辭沒機會攔他,葉洲淡淡道:“下一題�!�
“你覺得一周做幾次比較合適?”
可真是個好問題,葉洲笑起來:“那可數(shù)不清了,你應(yīng)該問,一上午做幾次才比較合適�!�
狂野啊洲哥。
在座幾人瞠目結(jié)舌。
傅辭的臉色發(fā)青,胃里的酸水源源不斷泛上來,撲克牌重新回道他手里。在經(jīng)過幾輪激烈賽牌之后,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心不在焉的傅辭反倒成了墊底。
“抱歉啊傅辭兄�!币慌缘拇笮值芘牧伺母缔o的肩膀。
傅辭不在意地笑笑:“愿賭服輸,我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盡管問。”
“到目前為止你做過最瘋狂的事情是?”
“出國吧�!备缔o說:“剛開始生活比較困難,語言溝通都是障礙,待久了就習(xí)慣了。不過偶爾也會后悔,如果自己晚那么幾年離開,是不是就不會把自己最喜歡的男孩子拱手讓人了�!�
傅辭喝了口酒,眉間帶著頹廢之氣,他已經(jīng)醉了,說出來的話更是口無遮攔。同學(xué)之間又再次交換眼神,葉洲擰著眉瞪他。
“你會選擇愛你的人還是你愛的人?”
“我愛的人�!�
“你會介意在婚前和戀人發(fā)生關(guān)系嗎?”
傅辭愣了一下,下意識瞥向了葉洲。葉洲似乎被那個眼神刺到,心底突然升起極為不妙的預(yù)感,他猛地站起來,說:“我得走了。”
“你別走!”
傅辭急忙站起身,用力抓住葉洲的手腕,他眼眶紅彤彤的,傅辭想不明白葉洲為什么那么抗拒他,明明……明明把他當(dāng)成謝淵亭的時候就那么乖順,傅辭心里像打碎了一地的醋壇子,胡亂說:“再陪我一會兒,就一會兒,葉洲,我說謊了,我做過最瘋狂的事情,就是在那晚強迫了你……”
葉洲僵在原地,眼睛緩緩睜大。
傅辭還沒來得及伸手抱他,眼前掠過黑影,他毫無防備被葉洲狠揍了一拳,瞬間見血,班里幾個同學(xué)連攔都不敢,葉洲抓起傅辭的衣領(lǐng),踹了一腳在傅辭肚子上:“你他媽再敢亂說,信不信我弄死你?!”
“我知道你失憶了,葉洲,不然你以為謝淵亭為什么視我為眼中釘?”
傅辭痛得渾身冒冷汗,他半跪在地上,牽動嘴角說:“那晚正好是同學(xué)聚會,你喝多了,說自己和謝淵亭吵架,我來安慰你,你迷迷糊糊就把我當(dāng)成了謝淵亭。洲洲,那種會讓你傷心的男人,你還和他結(jié)婚干嘛呢?”
葉洲捂著額頭,身上晃了晃,幾個同學(xué)來攙扶他,葉洲應(yīng)激地掙開,不可思議地望著他們,像是陷入了絕望,“所以……你們其實也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