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不好意思c錯人了
愛。可是已經(jīng)不想愛了。
有些習(xí)慣是隨著時間刻入骨子里的,如果妄圖改變,就必須剜肉補瘡,動骨傷筋,連著那一處相連的血肉一起剝離下來。比如謝淵亭會惦記某個人,會記得郁金香的澆水日期,比如習(xí)慣性地熬排骨粥,比如……
比如,他會愛葉洲這件事。
相戀多年,謝淵亭對伴侶已經(jīng)熟悉到連他一個眼神都知道他在想什么,連葉洲的小動作小癖好他都熟記于心,謝淵亭愛他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下意識的身體習(xí)慣。葉洲也許沒有背叛他,只是不善于表達自己的內(nèi)心,可能謝淵亭正鉆進了一個牛角尖,過不了幾天他自己就會想通這件事。
但此時此刻,謝淵亭不后悔自己作出的決定。
他在夜色中趕回了出租屋,路上淋了點雨,吃了藥睡下了,半夢半醒間他聽見救護車的響聲,周圍一陣刺耳的尖叫。
鄰居被突然爆發(fā)的頂級alpha信息素熏得發(fā)狂,早上六點起來敲隔壁家的房門,門沒關(guān)嚴(yán)實,一進門發(fā)現(xiàn)謝淵亭癱倒在地板上,渾身顫抖,幾近暈厥。
不是發(fā)燒,是易感期內(nèi)的信息素急劇紊亂導(dǎo)致的。醫(yī)生警告謝淵亭不能再服用藥物了,否則腺體功能損傷,謝淵亭這輩子都別想治好。
“你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個oga結(jié)合�!�
醫(yī)生拿著診斷單說:“要是個正常alpha我還可以使用強效針劑,但你的信息素是最頂級的,必須通過生理上的疏導(dǎo)加以治療,我是不敢亂開藥的。易感期本就是每個alpha的正常現(xiàn)象,你已經(jīng)把你的腺體折磨壞了,現(xiàn)在狀態(tài)很危險,暫時建議住院治療吧�!�
“謝謝醫(yī)生。”
公司還有那么多事,謝淵亭沒辦法安心住院,只能隔三差五去醫(yī)院檢查,得到的結(jié)果卻是一次比一次糟糕。醫(yī)生還是那句話,謝淵亭需要oga。
做愛。
整個出租屋內(nèi)全是辛辣狂野的龍舌蘭酒香,謝淵亭暴躁地打開電腦,他和葉洲還在鬧離婚,他是絕不可能隨隨便便和一個他不愛的oga上床,腺體爛掉就爛掉吧,謝淵亭憋屈地悶了一杯咖啡,看了眼助理發(fā)來的郵箱,周天傍晚有場酒局。
決定離婚之后,除了工作,唯一的變化就是謝淵亭的生活突然闖入了周宴清這個人,雖然謝淵亭不愿意承認(rèn),平日里也不怎么搭理他。微信聊天記錄全是周宴清一個人的消息,關(guān)于天氣的、關(guān)于美食的、關(guān)于如何保持身體健康的,周宴清自己就能找到幾十條話題。謝淵亭戳了戳薩摩耶的頭像,有點無奈:「周宴清,我在上班」
「不好意思謝哥,那我等你下班再給你發(fā)!」
「上班辛苦啦~狗狗表情包」
謝淵亭有些招架不住周宴清的熱情,雙商正常的人都能瞧出來周宴清的小心思,謝淵亭自從結(jié)婚后就沒摘掉戒指,周宴清不可能不知道謝淵亭已經(jīng)是有主的alpha,這樣的搭訕方式實在詭異。
謝淵亭嘆口氣,收拾文件去了酒局。
酒局上不乏有人敬酒,謝淵亭的手機亮個不停,消息一條接一條地蹦出來,有葉洲發(fā)來的,也有周宴清發(fā)來的,還有些不知所云的客戶來信。謝淵亭點開看了眼葉洲的短信,似乎是家里的燈泡壞了,晚上黑漆漆的看不見,謝淵亭手指一頓,站起身要跟酒局上的人告別,說家里有急事。
客人當(dāng)然不肯放他走,謝淵亭酒量好,給大家敬了幾杯酒賠罪,走到門口時腳步已有些虛浮了,后頸疼痛難忍,信息素不受控制地飄出來,謝淵亭警鈴大作,趕緊點開手機要叫車,這時候一通電話打過來,謝淵亭的意識就斷在這里。
似乎有人將他抱上車,似乎有人摸了摸自己的后頸,似乎有人一直守在他身邊,一股從未有過的安心感包裹了謝淵亭全身。
混混沌沌再度醒來,酒精帶來的錯亂感還未完全消失,手臂抗在一人肩上,有雙手在自己腿間來回摸索。
周圍烏漆墨黑,應(yīng)該是深夜了,看不清對面人的模樣,只有一圈輪廓。
謝淵亭皺了皺眉,嗓音半啞,呵斥道:“摸什么呢?”
“鑰匙�!�
那人聲音很輕,謝淵亭不確定對方是誰,他從自己右側(cè)口袋里找出一串鑰匙遞給他,男人接過鑰匙開門,扶著謝淵亭歪歪扭扭撞進門。謝淵亭整個身體的重量壓在他身上,結(jié)果對方一個腿軟,謝淵亭徑直砸在他胸口。
“你屋子里……信息素為什么會這么濃?”
男人聲音發(fā)抖,聽起來被信息素影響得不輕。謝淵亭從地上站起來,摸著墻角尋找電燈開關(guān),突然往后被推了一把,謝淵亭沒站穩(wěn),重重撞在墻壁上,后腦勺被手掌心墊著,倒沒磕上,謝淵亭的呼吸卻驀然止住了。
嘴唇壓著兩瓣濕軟的東西,慢慢輾轉(zhuǎn),謝淵亭睜大眼睛,對方絨長細(xì)膩的睫毛掃在他臉上,很輕、很癢,極盡溫柔地試探他。
謝淵亭心中愕然,他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能被人抵在墻壁上強吻,關(guān)鍵是這強吻還如此純情,像小學(xué)生親臉蛋似的,謝淵亭懷疑自己是不是醉酒醉瘋了產(chǎn)生的幻覺,下一秒,對方的唇稍微挪開,似乎覺得不夠滿足,伸出舌頭舔了舔謝淵亭的嘴角。
謝淵亭:“……”
亂套了。
混亂的信息素鋪天蓋地迸發(fā)出來,帶著強烈的進攻欲,對方親吻的動作逐漸加重,捧著謝淵亭的臉去攪他的舌頭。只有oga才會被alpha的信息素蠱惑,謝淵亭摸到了男人后頸嬌軟的腺體,被標(biāo)記過,是葉洲,謝淵亭霎時松了口氣。
男人踮起腳尖,抬起頭去啄謝淵亭的臉頰和眼尾,綿軟的親吻滑到了脖頸,男人張嘴含住謝淵亭滾動的喉結(jié),在凸出的鎖骨處留下好幾道痕跡。謝淵亭的手指插入到男人頭發(fā)里,低低笑起來:“知道怎么做嗎?”
當(dāng)然知道。
男人順從地跪下來,解開了謝淵亭腰間的金屬腰扣,拉鏈拉下來,里頭勃起的硬物彈出來,“啪”的一聲打在男人白皙的臉頰。謝淵亭抓住男人的短發(fā),粗暴得像在對待一個飛機杯,不等喘息的間隔,謝淵亭挺腰而入,好幾個深喉,男人劇烈地咳嗆起來,抱著謝淵亭大腿,細(xì)窄的咽喉收縮,男人盡力不咬到謝淵亭擠入的器體,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凌辱,謝淵亭滿意地笑了笑:“寶貝真棒。”
易感期的alpha向來喜怒不定。
被欲望主導(dǎo)的謝淵亭比平時直白得多,也野蠻許多。
口交到一半,男人腮幫子和頭皮發(fā)疼,眼睛卻亮晶晶的,沒有絲毫懼怕,他低頭擦掉下巴流出來的口水,親了親謝淵亭的半身,站起來,在他面前窸窸窣窣脫掉了衣服。
他們親得難舍難分,跌跌撞撞搞到了浴室�;伒脑∫簭男靥乓恢绷魈实叫「�,男人赤身露體一絲不掛,謝淵亭卻如同正人君子一般,甚至外套都沒有取下來。這仿佛成為他們之間的一種情趣,男人沒有強迫謝淵亭脫衣,反而更加賣力地取悅他,手掌從襯衣下擺探進去,愛撫、挑逗,謝淵亭的腹肌堅硬得像是石頭。
在心愛的alpha面前,信息素對oga是致命的催情香。謝淵亭掰開因為羞澀而緊閉的大腿,食中二指沾到了潮濕的水漬。男人的身體被愛欲狂潮盛滿,無論從身體還是靈魂都是謝淵亭一人的獵物,他激靈地彈起來,按住謝淵亭的手臂,委屈地說:“不要這個�!�
要你。
男人看起來乖巧而順從,可真正做起來才發(fā)現(xiàn)他這么不好打發(fā)。比如男人不要后入式,他要看著謝淵亭的眼睛,一仰頭就能吻到謝淵亭的唇,他不要手指的開拓,又比如他不要溫柔的性愛,他要謝淵亭毫無保留地粗暴虐待他。
進入的時候稍微有些困難,穴口太窄了。謝淵亭把纏在腰身的小腿拿下來,抗在肩頭,猙獰猩紅的器物抵在臀縫,男人大口大口喘息,一種被撕裂的痛感傳遍全身,但很快被強烈的快感所替代。謝淵亭挺腰擠了進來,柔媚的穴肉吸吮著他,比口交的滋味爽上千倍萬倍。
謝淵亭擰他的乳頭,惡劣地說:“怎么,你和傅辭沒有干過這樣的事?”
男人的表情一瞬間變得茫然,他親親蹭蹭謝淵亭的下巴,固執(zhí)地說:“沒有其他人,我只會和喜歡的alpha做愛�!�
謝淵亭輕嗤一聲,似乎不相信對方在床上的甜言蜜語。
出租屋的床鋪是單人床,質(zhì)量不好,一搖起來就吱呀作響,oga破碎的呻吟聲被吞沒。
謝淵亭被男人緊緊纏著,抽插的姿勢有點費力,男人抿著唇,把謝淵亭按在身下,緋紅著臉往下坐,兩個大腿迎著謝淵亭張開,從這個姿勢往上看,可以完整欣賞到淫靡紅腫的血口是如何將柱狀物艱難地整根咽下。
高昂的龜頭刮擦過男人深處的敏感點,甬道瞬間收緊,一股熱流隨之噴了出來,謝淵亭爽到頭皮發(fā)麻,男人手足無措地說對不起,俯身去親謝淵亭的額頭。
“潮吹了?之前可沒見你這么快活�!�
經(jīng)過十幾輪瘋狂的律動,謝淵亭掐著男人的腰,性器含在里頭緩緩地往里擠壓,男人喘著粗氣,精疲力盡掛在謝淵亭肩上,腿肚子發(fā)顫,跪坐在謝淵亭胯骨上的屁股仍在無意識地晃動。
感受著性器開始變大,男人吃痛地抓緊一側(cè)床單,右手撫摸謝淵亭寬闊結(jié)實的背肌,咬他的耳朵說:“再進深一點。”
“給我信息素。”
謝淵亭體內(nèi)成結(jié)了。
他單手掐著男人的腰,將他再次壓回床上,兩人的身體嵌得嚴(yán)絲合縫,仿佛他們生來就該是一體的。男人垂手摸了摸下體,觸到一手濕濘,自己的穴口被撐大到一個前所未有的程度,謝淵亭往里蹂躪著他,不知疲倦,恨不得將囊袋都塞進去。
男人被操得翻白眼,alpha狂野的發(fā)泄只有易感期才能展露出來,可謝淵亭的易感期明明不是這幾天。床鋪搖晃的節(jié)奏加劇,男人知道謝淵亭快要高潮了,于是支起身子迎合他。
信息素涌了過來,謝淵亭呼吸一頓,似乎想把他從自己身上扯下去,可男人不依不饒地勾住他,瘋狂往下起坐,下體的水液簡直要被肏成白色的泡沫,謝淵亭一口咬住男人的肩膀,終于,一股痛意連同下體帶來的快感,甬道內(nèi)射入一束滾燙的精液,男人被徹底填滿,可就在他想要親吻謝淵亭的時候,男人被猛然踢到了床下。
室內(nèi)的燈光一下子亮開,男人被刺得瞇了下眼睛。
謝淵亭站在他面前,目眥盡裂,他掐住男人的脖子,不可思議道:“周宴清,為什么會是你?!”
在高潮來臨的前一秒,謝淵亭聞到了男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陌生氣味,不是軟膩的郁金香,不是葉洲——謝淵亭剎那間如墜冰窟,想要就此抽離,可男人的穴肉死死含住他。
快感一波接一波涌來,謝淵亭不受控制地射入周宴清身體里,咬了他的肩膀。謝淵亭第一次與陌生男人茍合,周宴清溫柔熱情,給了他如同拋入云霄般無與倫比的快感,下一秒?yún)s將他置身于冰冷絕望的死寂之地。
周宴清彎起眼睛笑起來,他赤裸著身體,里里外外都是歡愛過的痕跡,謝淵亭覺得刺眼,周宴清卻恨不得他多欣賞一眼。
“你以為和你做愛的人是誰?謝哥,你剛才明明很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