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為要孫子偷摸給兒媳下藥
“你個混小子,真當(dāng)你媽是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 �
傻不愣登的潘家材,被母親這話給逗笑了,他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直言道。
“媽,我不是那個意思,大姐家這兩個孩子太能吵鬧了,您又離不開麻將,你們整天把家里搞得烏煙瘴氣的,我也是擔(dān)心時間一長,會對婉芝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啪!”
王金鳳不滿地一巴掌拍他肩上。
“你個沒良心的,你媽我拋下家里的一切,來城里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你,為你媳婦肚里的孩子!”
“還嫌我打麻將,我打麻將怎么了?我都這個歲數(shù)了就這么點(diǎn)愛好,你們就那么容不下我是嗎?那我干脆回去好了,不在你家里礙你們眼這總行了吧!”
見母親真不高興了,潘家材嬉笑著急忙替她捏肩,安撫母親情緒。
“媽,您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跟您說我剛剛回家,差點(diǎn)都沒認(rèn)出來那是我家,家里全是煙味,地上丟的也到處是煙頭�!�
“媽您沒看新聞嗎?孕婦吸二手煙會導(dǎo)致胎兒畸形的,您想想,婉芝要是休息不好,她肚子里的孩子哪里能長得好呀,為了您的大孫子,您就不能忍忍嗎?”
王金鳳不贊同地撇了撇嘴。
“哪有那么嬌氣,想當(dāng)年,我懷你們幾個的時候還下地干農(nóng)活呢,她整天下了班就躺在家里,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都養(yǎng)得那么嬌貴了,還會懷不好孩子?”
潘家材順著母親話頭,找到了缺口,繼續(xù)給她做著思想工作。
“年代不一樣了嘛,再說了,你們那個時候哪有人天天打麻將,這樣一支接一支地抽煙,那時候煙草金貴著呢,一匹煙葉都能抽好久。”
“可現(xiàn)在的人呢,那煙就跟不要錢似的,有的人甚至一天能抽好幾包,這能比嘛�!�
“我也不是不贊同您打麻將,您要實在忍不住,去外面棋牌室過過癮那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想跟您商量,咱以后能不能別在家里打牌?”
王金鳳心里是失望的,以前兒子總是向著她,可自從娶了媳婦,兒子心里記掛著的,眼里看到的都只剩他老婆了。
現(xiàn)在,就連指揮起她這個親媽,他都是那樣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
“行!待會兒我就找人把麻將桌搬走,你不是還趕著要回礦山嘛?趕緊把浩浩送走回去上班吧�!�
“等小宇出院,我就跟你大姐商量,去她家住段時間,這樣你總該滿意了吧?”
她懶得再繼續(xù)聽兒子掰扯,隨便應(yīng)付了幾句,不耐煩地開始趕人。
潘家材還以為勸動母親要費(fèi)一番周轉(zhuǎn),沒想到母親那么通情達(dá)理,三言兩語就被他給說動了。
“媽,這五百塊錢,是我從老板那里預(yù)支的,您拿著給婉芝和孩子們買點(diǎn)好吃的補(bǔ)補(bǔ),等過段時間,我再下來看你們�!�
他很想去病房看看何婉芝,但一想到自己剛接觸過兩個生病的孩子,最終生生忍住了這個念頭,抱著浩浩離開。
潘家材記得那天過后不到兩個月,母親就帶著行李獨(dú)自回了老家,村子里的人問起,母親說是兒媳嬌貴,不愿意讓她伺候。
后面直到生下孩子坐月子,妻子都不肯松口,讓母親去家里伺候,這件事潘家材一直搞不懂是為什么。
趁著今天離婚,他還是不死心地問出了那個多年的疑問。
“我媽當(dāng)初到底怎么你了,為什么你會那么排斥她,以至于生孩子坐月子都不讓她伺候?”
“你還好意思問我?”
何婉芝冷笑著將頭扭到一邊,雖然事情過去多年,但只要她一閉上眼,那時的場景還會一如昨日那般,清晰出現(xiàn)在她眼前。
那天,她獨(dú)自一人在醫(yī)院醒來,護(hù)士告訴她,她丈夫來過了,只是他沒進(jìn)病房就跟婆婆去了兒科那邊。
醫(yī)生說她因為營養(yǎng)不良才會低血壓暈倒,勸她懷孕還是要吃好一點(diǎn),可自從婆婆來了以后,她就沒好好吃過一頓飯。
明明丈夫臨走前,買了排骨豬蹄以及兩只殺好的雞,凍在家里的冰箱里,可她一塊肉都沒見著,吃著。
每天下班回家,她家里丟得到處都是玩具和垃圾,還有兩個孩子哭喊。
她上班已經(jīng)夠累了,回家下班后還得收拾屋子,幫大姑姐帶娃,后面她狠了狠心決定不管家里的一切。
婆婆和大姑姐便更是理直氣壯,直接不在家里做飯了,兩人每天吃飯都在外面解決,根本不管她。
她也不是沒試過自己做飯,可每次做,婆婆和大姑姐都罵她心黑吃獨(dú)食,做了她們的飯,她們又飽著肚子根本不吃。
后面婆婆更是過分地把麻將桌支到了家里,這下她不僅是吃不好,就連休息也休息不好了,所以她才會在急火攻心又低血糖地情況下暈倒。
出院后,婆婆雖然把麻將桌搬走了,但家里的氣氛依舊僵硬,有天晚上起夜,她聽到婆婆房里傳出聲音,忍不住好奇地聽了一耳朵。
“你確定那轉(zhuǎn)胎藥真的有用嗎?”是婆婆的聲音。
“那能有假,當(dāng)初為了生兒子,我可是幾經(jīng)周轉(zhuǎn),特地花大價錢從國外搞到的,您就每天在她牛奶里放一點(diǎn),吃夠三個月,保準(zhǔn)她一定給您生個大胖孫子�!�
何婉芝很快聽出,這個得意的聲音,是大姑姐。
她就說嘛,飯都懶得做,話都懶得跟她多說幾句的婆婆,最近怎么會一反常態(tài),每晚主動提出要去給她熱牛奶,原來她們母女,打的竟是這樣的主意。
更可怕的是,她們說的那個轉(zhuǎn)胎藥,竟然沒有任何異味,她硬是喝了幾天牛奶都沒察覺到。
“我這心里還是覺得不踏實,你這藥都放了那么多年了,萬一失效不起作用了呢,有沒有什么別的辦法,能夠提前知道孩子性別?”
何婉芝剛想離開,就聽得屋里的婆婆繼續(xù)發(fā)問。
“市里有家專門鑒定性別的黑診所,只要五十塊就能看,您要是不放心,等婉芝三個月的時候,咱找個借口帶她過去看看�!�
潘家朝有些不大理解,母親為何如此要孫心切,她這么想著,便這樣問了。
“要我說,家材他們好不容易懷上孩子,是男是女無所謂,大不了到時候讓婉芝再生二胎,我就搞不明白,您為什么非執(zhí)著于要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