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漫天撒網(wǎng)
從高專的校長室走出來，羅格暗自松了口氣。
簽證無法續(xù)簽實在是一個好用的理由，雖然咒術界的上層一定和日本本身的政府高層有聯(lián)系，但是沒必要為了一個國外來的詛咒師費功夫。
大約是只有日本能形成“咒術界”這個已經(jīng)成了氣候的圈子，所以那些高層對外國出身的咒術師抱著某種不自覺的高傲。
但奇妙的是，羅格能感覺到那種高傲里混雜著日本人對歐美的一貫高看一眼的態(tài)度，羅格覺得自己在咒術界高層的潛意識里就是個“不好處理的麻煩”。
當然這也是羅格刻意安排的結果。
幽靈學校事件能順利結束被他推到了五條悟和夏油杰的身上。
當初會主動接納他們這隊奇怪組合的兩名學生在這件事上也很干脆。
羅格表示了自己的小隊無法長留日本，在簽證到期之前就得說再見，如果表現(xiàn)得太出色說不定就會被困在高專之后，五條悟就大大咧咧地點了頭。
夏油杰倒是多問了幾句會不會對羅格尋找親人造成什么不方便，他也只好“實話實說”到時候回去的只有自己和賽特，余洋和庫夫林都會恢復“咒靈”的姿態(tài)暫留。
黑發(fā)的咒靈操使表示自己可以給這兩不是咒靈的咒靈打掩護，羅格沒有拒絕。
要是徹底拒絕的話，反而會引起對方不必要的懷疑。
而且羅格甚至不能坦誠“真相”。
“向次級世界中的人們直接傳達主神世界的存在？”被問及這個問題的時候賽特陷入了思考。
產(chǎn)生了自我意識的年幼主神檢索了自己所有存儲起來的數(shù)據(jù)，用了足足十分鐘才找到了一些稀少的例子。
“在之前的主神世界運作中，有接近五分之一的小隊試圖向次級世界的npc透露主神世界的情況。”賽特干巴巴地念著自己找出來的數(shù)據(jù)。
“我想知道他們是如何被處理的�！睆馁愄氐穆曊{中，羅格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明面上的規(guī)則里并沒有“不可透露主神世界”這一條，但是每次進入次級世界的時候主神系統(tǒng)會費盡心思地幫小隊成員“融入世界”。
所以“不可透露主神世界”是暗中規(guī)定，而且是會遭來嚴格懲罰的暗中規(guī)定。
“所有透露主神存在的小隊都被進行了特殊標記。之后會被送入高難度，并無法獲得復活機會的死亡任務�！辟愄氐穆曇粲行┳冋{。
羅格只能出言安撫：“賽特，那時候你還沒有自我意識，只是按照安排好的程序在處理，那不是你的錯。”
所以“向次級世界的人透露主神的存在以換取信任”的選項直接被排除。
雖然主神系統(tǒng)現(xiàn)在是自己人，但管理次級世界的不是，兩廂的命令執(zhí)行互相抵觸一定會引來創(chuàng)造者的關注。
現(xiàn)在可不是拿著賽特去冒險的時候。
事后他還給小朋友做了很久的心理輔導，賽特才從自己記錄的資料里掙扎出來。
羅格越發(fā)肯定賽特不會主動去碰過去的“自動記錄”了。
但就像羅格說的那樣，那并不是賽特，或者任何一個沒有獨立意識的主神系統(tǒng)的錯。
真正草菅人命的是那群制造主神系統(tǒng)的人。
造物主的傲慢被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而他們甚至并不是真正創(chuàng)造那些星球，那些生命的人。
思考這些問題讓羅格覺得無比厭煩，他強迫自己將注意力拉回現(xiàn)在正在進行的事情上。
辭呈已經(jīng)遞交，接下來直到上飛機都會有輔佐監(jiān)督的全程“陪護”，并且不能離開高專。
他也不打算在高專內(nèi)部打聽什么。
那天連體嬰二人組已經(jīng)透露出是“機密任務”，還是直接派出了高專內(nèi)最強的兩名學生，而直接負責人夜蛾并沒有想到要動用他們，就說明那絕不是“外人“能知道的任務。
不過庫夫林提供了找線索的思路。
“不能從自己人這邊獲得線索的話，不如試試敵對方？只是祓除咒靈可不會搞得這么神神秘秘�！睅旆蛄衷谧约旱姆块g里通過心靈連線說道。
除了余洋還在食堂里忙碌，其他人都現(xiàn)在各自都呆在各自的地方，隨便找了件事情做掩蓋著他們在腦內(nèi)連線的事實。
“首先我們得找到詛咒師們在網(wǎng)絡上互相聯(lián)絡的方法，無論是暗網(wǎng)、指定bbs還是別的什么�！绷_格一邊敲著手機一邊說，“只要不是sns或者le之類的就行�！�
“搞不好是推特或者臉書——”有圣杯灌輸?shù)闹R，藍發(fā)賢者這方面的知識一點都不比羅格差。
這個時候比較難插口的只有余洋，對他來說網(wǎng)絡的意義和菜譜查詢器以及廚藝展示器沒什么區(qū)別，所以他干脆只是在旁聽。
“賽特不是超——級電腦嗎，能不能直接駭入這里的網(wǎng)絡查詢？”
“可以，但是這里的網(wǎng)絡只是普通網(wǎng)絡，我需要轉換器才能接入�！�
賽特的本體是魔法和科學的糅合體，如果要羅格來說可能更接近迦勒底和月海的靈子電腦，如果要使用普通的網(wǎng)絡需要一個“接口”。
“你那里有嗎？”羅格隨口問道。
“在次級世界里不能兌換，不過我知道制作方法�！�
“那離開之后做一個�！绷_格迅速拍板，“高專就算了，到處是眼睛。避開會惹來更大的麻煩”
“這幾天你想做什么？”余洋慢悠悠地開口，看起來他應該剛剛完成了什么食譜。
“好好和同僚還有可愛的學生們告別？”羅格笑道，“畢竟比起未來那個又強又瘋的五條老師，還是現(xiàn)在的五條同學比較可愛�！�
“也只有你會這么說�，F(xiàn)在的五條悟看起來更像個臭屁的小鬼�！睅旆蛄謱τ谡n堂上總會鬧出點事情的五條悟表示了頭疼，“你還不如說現(xiàn)在這個滿口正論的夏油杰比未來可愛�！�
羅格笑了兩聲，沒有接話。
結果和學生們的告別就是在離開高專前地匆匆揮手。
羅格保證了回到故鄉(xiāng)之后會寄特產(chǎn)甜食和明信片回來，而五條悟則表示他想給老師們打包幾個咒靈球寄過去。
夏油杰毫不客氣地揍了五條悟，兩名準備去執(zhí)行秘密任務的高專最強在校門口打成一團，順便拆了半個校門。
而名義上要趕飛機的羅格一行人被監(jiān)督輔佐官直接塞進了車里直送機場。
登機之后終于不再有被監(jiān)視的感覺，羅格立刻解除了庫夫林和余洋身上的符咒，讓食魂和英靈歸復了原本狀態(tài)。
“不得不說，咒靈的狀態(tài)真不適合我�！睅旆蛄指诹_格身后，看著對方催眠了整個飛機就為了帶著賽特溜下去，“不過要開溜的時候倒是挺方便�！�
“知足吧，至少你的外表還是你自己，祓除了那么一大堆咒靈，你也知道這世界真正的咒靈都長什么樣了�！�
羅格吐槽道。
他給自己還有賽特換了身衣服，再用一個小幻術改變了別人看他們的樣子。
證件照片當然一并遮掩過了，現(xiàn)在幾個人正在離開機場回到市區(qū)的大巴上。
“直接回東京你不怕被發(fā)現(xiàn)？”余洋問道，“普通人看不見我們，但東京是高專的地盤，咒術師和有咒力的人會看見我和庫夫林，你的幻術也不會起作用�！�
“所以我的打算是避開東京，去橫濱�！绷_格回答，“咒術界的人數(shù)不多，集中在京都和東京。橫濱離東京不遠，但防護絕不會有東京嚴密，想獲取信息和各種材料也很方便。”
“明白了�！奔热涣_格有了主意，余洋便不再多話。
“我會租下房子作為基地，但是我和賽特都不能直接出現(xiàn)在外面�！�
羅格繼續(xù)補充說明：“我肯定還在高專的監(jiān)控列表上，賽特即使不在，但他的臉也太惹眼了。所以只能靠你們兩人在外面跑了。”
“喂喂，別人看不見我們怎么幫你買東西��？”庫夫林問道。
“有網(wǎng)購�！绷_格指了指手機。
“錢的問題怎么解決？”余洋跟著問。
雖然在高專里做了快半年苦力，但是作為被監(jiān)管者，一行人可沒有正規(guī)工資可拿。
反正吃住在學校，出任務專人接送，他們也用不到錢。
平時買東西的錢羅格倒是發(fā)了不少零花，但是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他們要用的可不是小數(shù)目。
羅格擺了擺手表示不用他們擔心，既然知道會傳送入各個次級世界，還會有這種坑爹的時長任務，作為隊長的他當然會安排好金錢問題。
“這個世界的瑞士銀行有我的賬戶，和假身份一起辦下來的，怎么樣，是不是想夸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