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黎宴上門
觀眾們的腦子,不愧是在網(wǎng)上遠程破過殺妻兇案的,基于對劉青山本人的了解,再加上那番道歉的話,答案呼之欲出。
果不其然,下一秒……
“是我對可可豆說,能讓她合作辛言的新專輯,那時候飯桌上酒喝多了,暈頭轉向的,不知道自己講了什么�!�
“后來酒醒了,又拉不下臉�!�
“所以才造成今天這場誤會,給你帶來了無妄之災,真的很抱歉,對不起……”
【呵呵,道歉也不忘給自己找個借口,煞筆玩意兒天天就知道讓酒背鍋�!�
【怎么會有這么唐的人啊,因為吹牛逼搞得娛樂圈大地震,盛世如果還保他可以直接倒閉了�!�
少女靜靜看著他,沒什么情緒。
劉青山想到男人說的話,再次鞠躬,“凌小姐,希望能得到你的諒解�!�
謙卑的姿態(tài),放得極低。
凌綿綿倒不是拿喬故意擺臉色,她和劉青山根本不認識,陌生人之間談何原諒呢。
最好的做法,就是忽視。
她湊近屏幕,手臂抬起,“關于我走后門上位這件事,真相是什么已經(jīng)很清楚了,為避免占用公共資源,寶寶們,我下播啦�!�
“今晚明晚休息調整兩天,后天晚上十點,我們不見不散。”
【啊啊啊啊,老婆別呀�!�
【你還沒狠狠收拾這對狗男女呢�!�
【棉棉不要哇!】
無視彈幕哀嚎,她關閉直播。
凌綿綿這波操作,雖然對粉絲來說不太爽,但給路人留下了極好的印象。
【啊,直接下播了?】
【流流淚、賣賣慘,漲粉這不是手拿把掐的事情,真牛啊,能忍住不吃這波流量。】
【大女人,從來只靠實力�!�
【好愧疚,之前因為怕辛辛專輯被毀,說了好多過分的話……】
【有實力又低調,你們辛言粉可以放心了,不過罵過人家的,能出來道個歉嗎?】
大部分粉絲其實都是正常人,知道自己做錯事,紛紛跑去賬號下留言道歉。
順手還點了一波關注。
女粉,尤其是女友粉,對自擔和女生合作是非常抵觸的,然而今天這么一出,倒把那點子抵觸給完全消滅了。
但她們沒忘記,把她們當槍使的罪魁禍首是誰,道完歉,回到女人直播間。
【劉青山,你這個死賤人,有點良心馬上從盛世滾蛋,看你搞出來的好事!】
【假如劉青山有那個能耐,那他這種行為不是純純給喜歡的女主播開后門嗎?】
【笑死人了,所以可可豆哪兒來的臉,去說人家靠關系上位的?】
【焦糖可可豆,花瓣爆料的那個小號瓜主,是你在背后操縱吧?】
【你是真可惡啊,自己走后門不成功,還造謠看不懂曲譜,故意引起粉絲的恐慌,好讓我們替你去撕人。】
若不是ty到來,反轉了局勢,焦糖可可豆死都不會搬出劉青山,就是怕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發(fā)生。
她求助看向男人,“山哥,你快和她們解釋,是你給我說的看不懂曲譜啊!”
沒拿到凌綿綿的道歉,劉青山臉色臭得要命,“我說什么你就信,你是豬嗎?”
拔高的音量,頗有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可可豆愣了愣,隨后怒火中燒,“劉青山,你哄著老娘的時候,舔得跟什么似的,現(xiàn)在把我害了,你還有臉罵我?”
世界上有這樣一種人,能怪別人絕不怪自己,劉青山就是其中的典型。
他冷笑,“老子還沒說是你把我給瘟了呢,刷了那么多女主播,就你出事�!�
【這是互撕起來了?愛看。】
【能把這對賤男賤女永久封禁了嗎?】
劉青山囂張的態(tài)度,引起部分人不滿。
【雖然可可做法不對,但她也是被劉青山給騙了呀,我感覺你們罵的太過了�!�
【可可豆罪不至此,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件事她也是受害者。】
【點了,明明是劉青山的錯,怎么彈幕大部分都在討伐被騙的女主播?這種和剛剛罵的行徑,又有什么分別呢?】
可可豆瞥見這些彈幕,漸漸冷靜下來,多年的從業(yè)敏銳度,讓她意識到還有生機。
她眼睛蓄起淚水,“對不起,是我做錯了,聽信小人的讒言,害了棉棉�!�
“如果有機會,我想和她當面道歉,然后從此退出互聯(lián)網(wǎng),無期限停播�!�
示弱、賣慘,永遠是博同情的最好手段,此話一出,公屏的彈幕戾氣果然變輕。
【倒也不用退網(wǎng)那么嚴重�!�
【唉,其實該死的還是劉青山�!�
【都是好姑娘,只是有那個賤男人在中間搞鬼,讓你們產(chǎn)生誤會了�!�
【道歉了說開就好,可可別哭�!�
焦糖可可豆一心挽救事業(yè),卻遺忘掉一個重要的點,對面的男人可不是什么好東西。
見可可豆獻祭自己脫身,劉青山牙關緊咬,直接開始爆料,“呵,我替你截胡其他女主播資源的時候,是絕世好哥哥�!�
“現(xiàn)在,就成了小人啦?”
【???】
【什么瓜?】
看見滿屏的問號,劉青山瞇起眼,“你們沒覺得,可可豆害這操作很流暢嗎?”
“因為她不是第一次這么干了。”
“先在花瓣爆料,然后直播說些有的沒的賣慘,再聯(lián)動營銷號擴大影響,一套流程下來,對方不死也得脫層皮�!�
可可豆瞳仁睜大,“你們別聽他胡說,他這么講就是故意想毀了我�!�
劉青山:“你讓我給你買水軍,造謠其他女主播的聊天記錄還在呢,需要我翻出來嗎?”
這邊撕得熱火朝天,另外那邊——
“叩叩叩�!�
敲門聲后,沈姨溫善的聲音響起,“綿綿,盛世娛樂的黎先生說有事找你。”
黎宴?
凌綿綿起身開門,“他來這里了?”
沈姨點頭,“在樓下客廳坐著呢,不過看他表情有點嚴肅,是出什么事了嗎?”
港城和內(nèi)地用的不是一片網(wǎng),除開爆炸性的政治、娛樂新聞,信息傳遞得沒那么快。
凌綿綿不想讓女人擔心,輕輕略過,“沒事,工作上的一點小問題而已。”
然而到了樓下,卻沒看見人。
沈姨推測,“黎先生之前來這里,每次都會去東邊的花圃,來,我扶你過去。”
“不用麻煩您,我自己可以的�!�
“那行,小心點看路。”
“嗯嗯。”
到了花圃,盎然的綽綽綠影里,隱約可見一道黑色的身影,凌綿綿朝那邊走去。
繁茂的枝葉遮擋視線,她剛想撥開,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先一步替她行動。
泛著青筋的胳膊穩(wěn)穩(wěn)地橫在側邊,動作間,拂來男人身上若有似無的香水味,還混著些許花圃的泥土味和玫瑰香。
“怎么過來了?”
抬頭看去,是黎宴那張妖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