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棋行險招(4)
戰(zhàn)事一觸即發(fā),吶喊聲、刀劍碰撞聲、皮肉撕裂聲不絕于耳�?諝庵械难任对絹碓街�,地上的泥土慢慢侵染成血紅色,目光所及,一個個士兵慢慢倒下,一具具尸體覆蓋著蒼茫大地,或橫或豎,或躺或跪,或斜或倚,每一個姿勢都完美地詮釋了他們?yōu)閲柢|的心!
樂正司和拓跋威向著同一個方向斬殺士兵,他們血紅的雙眼直盯著前方同樣在拼殺中的軒轅無極,那是他們的目標,只要殺了軒轅無極,便能踏平浩瀚帝國!哪怕最后得到的只是端木絨絨的尸體,他們也要將她葬在他們的陵墓中!
“軒轅無極,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拓跋威長劍直指軒轅無極,滿腔恨意!如果當初端木絨絨不是毫不留情地用玄冰劍刺傷了他,讓他再無力與軒轅無極爭,他不會眼睜睜地看著端木絨絨下嫁于軒轅無極,落得今日香消玉損的下場,這一切,都是軒轅無極的過錯!
軒轅無極一抹臉上的血滴,笑道:“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說罷,幾步往拓跋威沖去,“哐當”一聲,刀劍激烈地碰撞在一起,兩雙血紅的眼睛緊盯著對方,好像要用眼神去痛弒對方的靈魂,方能泄心頭之恨!
高手之間的斗爭,成敗在于方寸之間。雖然拓跋威在被端木絨絨刺傷前后得到了樂正司給以的兩本武功秘籍,但是與軒轅無極對抗起來,還是略遜一籌,幾百個回合下來,拓跋威越覺吃力,心驚地發(fā)現(xiàn),軒轅無極的功力并不是他能夠匹敵的,那是深不可測的功力,是他望塵莫及的功力,是他不能對抗的功力。
“嘶”軒轅無極的劍在拓跋威的胸膛上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傷口,傷口不深,鋒利的劍卻將拓跋威胸前的整片鎧甲劃破,露出了一塊恐怖的傷痕。
軒轅無極看了,大吃一驚,他從來沒見過那么惡心恐怖的傷痕,黑中泛紅,凹凸不平,形狀像一只怪物,與它周圍完好潔白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遠遠看去,就好像是一種惡心的怪物趴在他的胸膛,令人人看了渾身打顫!
“你的傷痕從何而來?”軒轅無極忍不住問道。據(jù)他所知,拓跋威并沒有受過嚴重的傷,這傷痕來得蹊蹺了。
“哪里來的?哈哈哈,”拓跋威突然笑得癲狂,臉部扭曲,雙眼的殺意和恨意更甚,“這個傷痕是絨兒的玄冰劍貫穿了我的胸膛而留下的!很意外吧?我當時也很意外,我沒想到她竟然會那么狠心,毫不留情地給了我一劍!玄冰劍��!那是一把邪魔妖劍!她竟然用它刺進我的身體!”拓跋威額頭的青筋突然暴起,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恐怖,“我永遠記得那種痛苦,生不如死,痛徹心扉!每當我看到這個傷痕,我的心就被狠狠地撕裂!所以,她不能死,她必須待在我的身邊,為她對我做過的傷害付出代價!就算她死了,她也必須躺在我的靈柩里,用她的靈魂贖罪!”
“瘋子!”軒轅無極大罵一聲,眼前的拓跋威簡直就是不可理喻的瘋子!一廂情愿的感情能怨得了怪得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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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拓跋威笑得更癲狂了,“我是瘋了,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就徹底瘋了!我一門心思要好好待她,可是她卻偏偏愛上了你!你的存在造就了她的悲��!軒轅無極,因為你,我連她的尸體都不會放過!她就算是死,也得在我的靈柩里陪伴我千秋萬代!”
軒轅無極長劍一揚,怒道:“我絕不會讓你如愿的!”說罷再次向拓跋威攻了過去。不管怎樣,他都必須在這里殺了拓跋威,這個人已經(jīng)為情為恨走火入魔了,留著他,只會禍害蒼生!
拓跋威殘酷一笑,“想殺我,沒那么容易!”說完,他突然大聲喊道:“樂正司!此時不報仇,更待何時?”
話音剛落,樂正司從拓跋威身后騰飛而來,長劍狠狠落下,“噹”地一聲,軒轅無極被樂正司強大的劍氣擊退了好幾米。
軒轅無極眼角的余光掃過手中嗡嗡鳴響的長劍,心中暗自揣摩樂正司的實力。不可否認,方才樂正司的那一劍下來讓他吃力了不少,以現(xiàn)在一對二形勢,情況不容樂觀,他要想不戰(zhàn)死在他們的劍下,必須得小心翼翼才行!
拓跋威笑道:“如此,我的心愿定能實現(xiàn)!”
二人合力突然向軒轅無極攻擊而去,饒是軒轅無極再神勇無敵也敵不過他們二人的合力攻擊,軒轅無極漸漸地落了下風(fēng),眼看就要被拓跋威和樂正司合力斬殺,一個小士兵突然從一旁沖了出來,長劍如靈蛇一般,幾招下來,就將三人分開,各自打量。
“你是何人?”樂正司語氣甚是不好,眼看著就要得手了,偏偏殺進來一個程咬金!
軒轅無極和拓跋威皆奇怪地看著站在他們中間的小士兵,只見那個小士兵將頭盔帶地低低的,根本就看不清楚容貌。
突然,軒轅無極欣喜若狂地喊了起來,“絨兒!你是絨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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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士兵身形微動,軒轅無極知道自己猜對了,剛要上前好好抱一抱他的絨兒,端木絨絨突然散發(fā)出強大的內(nèi)力,將身上的鎧甲震碎了,她的身形和容貌一覽無遺。
“絨兒……”拓跋威失神地喊著端木絨絨的名字,眼中的殺氣、恨意都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欣喜、害怕和擔(dān)憂。
樂正司驚呆了,“你沒有死!”
端木絨絨平靜地看著他們,淡淡地說道:“我怎么能死,你們犯下了那么多的殺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我,我必須終結(jié)這唱殺戮�!�
“終結(jié)?你怎么終結(jié)?殺了我們?”樂正司激動地問道。
端木絨絨雙眼帶著寒意,冷冷地說道:“你欺師滅祖,殘殺他人,掀起兩國戰(zhàn)爭,令生靈涂炭,犯下滔天大罪,殺了你,又有何不可?”
端木絨絨的話更加刺激了樂正司,他長劍直指軒轅無極,暴怒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偏偏站在了他的身邊!”
面對樂正司的質(zhì)控,端木絨絨語氣更冷,“我站在誰人的身邊與你何干?你不要將你的貪欲、權(quán)欲和色欲都歸結(jié)于我的錯!歸根到底,你只是在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尋找一個心安理得的理由罷了!十幾年前,你偷盜曠世秘籍和玄冰劍的時候,你的欲望就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來了,你我并不相識,難道那也是我的過錯?”
端木絨絨看向樂正司,只見他臉色青黑一片,緊抿著嘴唇,半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