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當(dāng)我女朋友了
客廳中只有傅祁臻在吃水果。
說起來,長寧和傅祁臻即使是高中三年的同桌,兩人也沒說過幾句話。
見到長寧回來,他挑著眉,聲音充滿磁性和戲謔:“舊情復(fù)燃的火焰燃燒完了?”
長寧眼神奇怪,這么多年吃什么了,嘴巴這么欠?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知道我很帥,會讓人控制不住的心動,”他瀲滟的薄唇咬破一瓣橘子,汁水四溢,“但我不是個隨便的人�!�
長寧翻個白眼,也不準(zhǔn)備對這位同桌以禮相待了,“你一般都這么撩女孩子,成功過么?”
“看來不太成功,”傅祁臻哂笑起身,一米九的身高極具有壓迫感,“要不要和我去逛逛玉城?”
莫名其妙的邀請。
“不去算了,等姜長樂回來,你們好姐妹還能說說話�!彼p手插兜,對著廚房的姜母說了聲,準(zhǔn)備離開。
長寧承認(rèn),她被威脅到了。
連忙拿上外套起身,追著傅祁臻的步伐出去,“媽,我和傅長安出去逛逛。”
傅祁臻跨坐在機車上,純黑色的機身更顯出他那雙大長腿的優(yōu)越。
見到長寧,他笑的古怪,“看,這不就成功了么�!�
長寧:“……其實我還是喜歡你睡著的樣子�!�
她說的,是傅祁臻高中時天天睡覺的事情,安靜,至少那張嘴不惹人討厭。
但很明顯,有人心臟,想法也臟。
“寧小公主,咱們發(fā)展的速度太快,也不能這么快同床共枕吧�!�
長寧深吸一口氣,爬上傅祁臻的后座,“麻煩送我去最近的酒店,謝謝�!�
傅祁臻將頭盔拋給長寧,油門一擰,車子就像離弦的箭一樣飆射出去。
長寧條件反射向前抱住傅祁臻的勁腰,隔著沖鋒衣的外套,長寧能夠清晰感覺到男人腹部棱塊分明的肌肉。
她像是被燙了一下,迅速撤回手,抓住后座的保險杠。
機車轉(zhuǎn)過一個路口,停在路邊,傅祁臻摘下頭盔,看著長寧蹩腳的姿勢,語氣涼薄散漫,“你這個姿勢,和閻王爺認(rèn)識?”
長寧:“那你要我怎么做?”
傅祁臻:“正常人會怎么做?”
傅祁臻的眼型十分有攻擊性,長寧那雙杏眸澄澈明亮,兩人在路邊大眼瞪小眼。
長寧畢竟是有求于人,小聲辯解了句,“我怕把你衣服弄臟了,你讓我賠。”
這說的是高中時候,長寧大姨媽弄臟了傅祁臻的衣服,給他打了一個月黑工的事情。
傅祁臻也想起來了,指節(jié)敲在長寧的頭盔上,“干啥啥不行,記仇第一名�!�
那次的事情,說到底還是傅祁臻給她解圍,長寧語氣軟了兩分,“我現(xiàn)在干一行行一行,干哪行行哪行。”
傅祁臻再次跨上了車,扯著長寧的手放在了自己形狀分明的腹肌上:“抱緊了,別亂摸。”
長寧的反骨被激出來了,呼嚕一把男人緊實的腹部,評價道:“嘖嘖,也就那樣,我在國外經(jīng)常摸呢”
“是嗎——”傅祁臻的語氣莫名冷了一下。
恰好這時長寧將頭盔的面罩合上,沒察覺出傅祁臻的異常,只覺得是頭盔還挺好,這么隔音呢。
車子一路極速,停在北郊一棟別墅門口的時候。
直到傅祁臻給她摘下頭盔,長寧的頭還是暈暈的。
看著她薄潤的雙眸和杏粉的臉頰,傅祁臻眼底染上了一層霧色。
拉開大門,按下開關(guān),室內(nèi)溫暖的燈光大亮。
這是酒店嗎?
顯然不是,長寧站在門口,“不是送我去酒店嗎?”
傅祁臻脫下沖鋒衣,露出里面開著兩顆扣子的襯衫,笑得邪肆浪蕩,“寧小公主,把我當(dāng)摩的了?”
長寧愣住,忽然想起偶爾和姜鋒通話的時候提到的傅祁臻。
傅祁臻打小就叛逆不服管教,大學(xué)畢業(yè)后更是沒有接受傅家的安排,是一言不合就撂面子的主兒,誰的話都不好使。
傅祁臻能把她帶出姜家,已經(jīng)算是給面子了,怎么可能再接受她的指使,送她去酒店。
長寧想走,可來的時候已經(jīng)看到,這里是近郊的別墅區(qū),來往都是車的人。
她就算走十公里,也不一定能打到車。
如今,只有一個辦法。
長寧抬頭,“傅長安,看在咱們?nèi)晖赖姆萆�,收留我一晚?�?br />
她有求于人,一身的反骨收斂的干干凈凈,看上去十分乖巧。
傅祁臻半靠在沙發(fā)上,輪廓分明的臉上透著一股惺忪懶勁,那種亦正亦邪的氣質(zhì)因而更加明顯,“叫一句長安哥哥來聽聽。”
長寧忍辱負(fù)重,“長安哥哥�!�
“嘖�!备灯钫榈穆曇衾锿钢邓斑@么乖,那就把主臥獎勵給你�!�
傅祁臻房子的裝修和他張揚一樣的衣品大相庭徑,三層的別墅都是極簡的裝修,色彩簡單明亮。
裝飾的線條柔和,和他本人那副刺兒刺兒的樣子格格不入。
“我睡次臥就行�!遍L寧客氣道。
“嘖,這個家你做主?”傅祁臻眉尾輕輕一挑,“再叫一聲長安哥哥,我讓人給你送洗漱用品來�!�
長寧抿唇,抗拒很明顯。
出賣靈魂的事情一次就夠了。
傅祁臻,“東西我已經(jīng)讓人送來了,到你支付報酬的時候了。”
長寧抬眼,杏眸中喊著譴責(zé),“你怎么強買強賣!”
傅祁臻把頭略低下幾分,鳳眸中都是戲謔,“叫一聲,哥哥疼你。”
好油膩。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長安、哥哥�!�
……
次日一早,窗簾縫隙中灑落一縷陽光,長寧意識微微回籠,只覺得被窩里面暖得不行,舒適極了。
懶懶地伸了個懶腰,突然察覺到自己的腰肢驀然被一雙大掌擒�。骸皠e鬧,再睡一會兒�!�
沙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伴隨的是男人在她的后頸上印下一個濕潤的吻。
下一秒,傅祁臻還沒睜眼,就被人一腳踹到了地上。
從暖呼呼的被窩直接撞上冰涼堅硬的地板。
傅祁臻一秒蘇醒,戾氣四散。
床上的長寧縮在暖色的被子中,強裝鎮(zhèn)定,琥珀色的眸子憤怒地瞪著,“傅祁臻,你把我當(dāng)誰了。”
吻得如此自然熟練,平常沒少帶女人回來吧。
傅祁臻眸色極暗,壓抑著被人踹了一腳的燥怒,“當(dāng)然是我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