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7章
為此,霍志國還跟他見了一面。
兩人私下里聊了大約三分鐘的時間,霍志國就要求公安廳派人24小時保護(hù)陳平安。
……
湯溪城明白自己死定了。
抓自己過來,無非是想要確認(rèn)當(dāng)初殺死秦白蓮和方宏浚的主使人而已。
他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無論被打成什么樣,他都沒有說過一個字。
更不用說他知道陳平安絕對雇了人在堪培拉正在到處尋找秦朗。
秦朗一邊給彈夾里壓子彈,一邊看著視頻里面已經(jīng)被剁掉兩根手指的湯溪城。
對于湯溪城的戰(zhàn)斗力,他不做評價。
當(dāng)年他身邊的保鏢,哪一個都應(yīng)該比這個中年人強大很多。
只是在面對警察的槍口時,無論你有多么高深的功夫,一樣得跪下。
事情發(fā)生的時間是早上八點四十左右。
湯溪城被帶到這里的時候,是早上十點左右。
他沒來過這里,也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從他被扯掉頭套之后,他面對的就是一臺手機。
畫面上的秦朗看上去精神有些亢奮。
“你的名字?”
湯溪城沒有回答。
他到現(xiàn)在就是身上的骨頭斷了不少,而且背上被砍了兩斧子。
腿骨也斷了。
對秦朗來說這些根本不重要,他就想問問,為什么要殺了他的女兒和外孫。
他把裝好子彈的彈夾上上之后,舉起來瞄了一下。
“兩年前,你帶著另外三個年輕人在M國殺死了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之后放了一把火燒了房子。
這事兒,你還記得嗎?”
湯溪城并不回答他的任何問題。
秦朗繼續(xù)道:“女人叫秦白蓮,那孩子叫方宏浚。
是我的女兒和我的外孫。
當(dāng)初指使你們的人是誰?
我查過,那個時候陳家當(dāng)家的是陳少杰,但你們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基本上都是跟著陳少華和他的兒子。
能告訴我,他們現(xiàn)在在哪兒嗎?”
湯溪城繼續(xù)保持沉默。
他雙手被綁著,手表也已經(jīng)被人拿走了,畢竟那手表價值也在四五十萬。
此時就在某一位白人的口袋里放著呢。
他看著秦朗的面孔,腦海里回憶著秦白蓮的樣子,只是并沒有多少印象。
因為他當(dāng)初是見過秦白蓮,但那天晚上他進(jìn)屋的時候,秦白蓮已經(jīng)死了,趴在餐桌上死了。
秦朗見他不說話,繼續(xù)自己嘮叨著。
“我坐了二十八年的牢,從壯年一直到白發(fā)暮年。
本來以為可以帶著女兒平平靜靜過完最后的日子。
沒想到,剛出來,方駿弘就告訴我說我女兒和外孫兩年前就死了。
雖然最后兩年多的時間小蓮沒有來看我,我就覺得有問題了。
可我還抱著希望,希望她是沒時間或者哪怕是生病了也行,至少能讓我見一面。
但你們四個,殺了她!”
湯溪城咧開嘴,露出沾著血水的牙,笑了笑,還是沒開口。
旁邊的雇傭兵一邊喝著啤酒一邊聽著他們的對話。
華語本來就是現(xiàn)在全球通用的最重要的語言,沒有之一。
基本上所有人都懂一些華語,聽到這里,旁觀的人也只是搖搖頭。
這種仇殺,對他們來說是最輕松的。
只是沒想到冷兵器對戰(zhàn),他們果然是打不過華人的。
功夫,是真的可怕。
“我的女兒,膽子很小,喜歡哭,還愛玩兒。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會被牽連的,方駿弘說是你們陳家的人,因為一個叫陳平安的孩子和我的外孫之間的問題,讓你們直接來殺了他們母子二人。
我不不是好人,但在這件事上,我想知道真相是什么,到底是你們動手殺了他們,我可以把方駿弘排除在外。
陳家我不會放過的,我只要你說一句實話,是誰下令讓你們動手的?”
湯溪城抬頭對著殺手說道:“可以給我口水么?口渴�!�
一名白人聳了聳肩,拿起一瓶水?dāng)Q開蓋子,開始給他喂水。
雙手反綁的湯溪城一直喝完了那瓶水之后說了聲謝謝,然后喘息著靠在椅子上休息。
這時,那白人轉(zhuǎn)身抓起手機對秦朗說道:
“你要的結(jié)果,第一個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
這個人,你自己來帶走。”
湯溪城靜靜地聽著。
秦朗道:“可以,十分鐘后你們就可以收到錢。
至于這個人,幫我殺了吧�!�
白人笑道:“老頭,那是另一個委托了。得加錢�!�
秦朗無所謂地說道:“舉手之勞的事情,給你們加10萬美元。
給我你的個人賬號�!�
那人哈哈笑著開始輸入他的銀行賬號。
湯溪城也不睜眼,就聽著他們的對話。
跑是肯定跑不了了。
反抗也沒有任何可能性。
只是……
可惜了,如果當(dāng)時能再拼死一個就好了。
……
一億美金!
殺一個老頭!
哦,不,不是殺了,是要活的。
目標(biāo)可能存在的地方,堪培拉和華國云省的云城。
誰能把人抓到,這錢就是誰的。
無論合作還是什么,都可以,只要能抓到人,而且,無論傷殘!
一億美金什么概念?
這足以讓全世界最頂尖的殺手集團(tuán)傾巢而出了!
即使是請十個大型雇傭兵團(tuán)也綽綽有余!
委托方的條件極其清晰明確。
活的就行。
一時之間,飛往堪培拉和華國東南沿海城市的飛機爆滿。
晴朗雖然不知道自己頭上是不是有懸賞,但他清楚自己必須要防著這一點。
所以他根本不出門,僅僅是從一家中餐館訂餐,每天按時送過來就行。
信息科技如此發(fā)達(dá)的現(xiàn)代,他只要出門,就一定會被人發(fā)現(xiàn)。
陳平安堅信這一點,因此他絕不出門。
秦朗這種人,二十多年前辦事從來不留尾巴,所以一定不會放過陳家的人。
他現(xiàn)在只希望父親和三叔他們的莊園有足夠的人力和火力能保護(hù)好自己。
第二個電話,陳平安打給了陳曉龍。
這個時候巴黎還是夜里三點多不到四點,正是睡覺的時間。
陳平安不停地打。
直到第四次,陳曉龍被電話聲叫醒。
他一肚子火,拿起電話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陳平安的電話。
他激靈了一下,但是腦子還是有些不清醒。
他接通電話之后說道:“給我兩分鐘洗個臉,馬上給你打回去�!�
穿著睡衣的他打開燈,走進(jìn)衛(wèi)生間直接沖了個澡讓自己徹底清醒之后才打了回來。
“我剛從云省公安廳出來。兩個小時前,燒雞、刀哥、七哥和兩個保鏢當(dāng)街被人圍殺,湯叔被綁走了。
這事兒是秦朗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