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但是歷史上這次朱由榔是逃到了全州,而現(xiàn)在歷史出現(xiàn)了偏差,誰會知道后的會不會因為自己這只小蝴蝶的翅膀扇動而改變呢,所以他才急召三人進宮,因為目前朱由榔只得倚重他們。</p>
“阿嚏”,朱由榔只覺得身上涼意加重,打了個噴嚏,連忙回到殿中并喊來內(nèi)侍給自己加衣服�?磥硎遣荒苎b啊,凍感冒了就悲催了,古代醫(yī)療條件有限,感個傷寒有可能就要了小命了。對了,明天開始,要跑步鍛煉身體,哪怕以后跑路也得有個好身體不是。</p>
兩刻鐘的功夫,一個身著一品斗牛服的太監(jiān)跑著進來跪倒在地:“奴才叩見陛下”。</p>
朱由榔抬頭一看,來人正是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龐天壽。看著跪在面前的龐天壽,朱由榔內(nèi)心很是復雜。</p>
龐天壽早期跟著朱由榔轉(zhuǎn)戰(zhàn)云、貴、川,對朱由榔忠心耿耿,被皇帝特授一品,領勇衛(wèi)營。晚年卻和還沒來到的馬吉翔一起逼宮自己禪位給孫可望!要是原來的朱由榔知道后來這些,估計早就找個機會讓這個老太監(jiān)去侍奉先帝了。</p>
現(xiàn)在的朱由榔,兩世為人,早已明白了,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身邊人背叛你,最大的原因是你自身不夠強大,不是他們心中的明主。況且現(xiàn)在正是用人之際,而此時的龐天壽和馬吉翔對自己還是忠心的。</p>
龐天壽天啟年間就受洗于湯若望,信奉天主教,是個虔誠的天主教徒,最絕得是他把朱由榔的太后、皇后、皇子都發(fā)展成了天主教徒。當然朱由榔感興趣的是,龐天壽精通火器制造,其在桂林已經(jīng)制造了不少的佛郎機炮,并且和澳門的葡萄牙人有著很好的私人關(guān)系。</p>
朱由榔面帶微笑道:“大伴不必多禮,起來吧。”</p>
龐天壽聽聞陛下稱自己為大伴,心中一陣感動,顫聲道:“多謝陛下!”說罷爬起來躬身站立。</p>
“大伴這些年跟著朕輾轉(zhuǎn)多地,對朕不離不棄,辛苦了,朕不會忘記的�!�</p>
龐天壽聽聞,撲通一聲又跪倒在地:“老奴對陛下的忠心,蒼天可鑒,為了陛下赴湯蹈火,在所不惜�!�</p>
朱由榔起身走到龐天壽旁邊,伸手扶起他:大伴的忠心朕知道,朕每想起大伴,繼而就想起天啟皇兄與魏忠賢君臣二人之間的佳話,著實讓人感動。</p>
龐天壽一聽,身上冷汗直流,天啟跟魏忠賢的感情那是好的沒法說,但是魏忠賢在崇禎朝試圖架空皇權(quán),落得個什么下場大家都知道。一時驚的不知如何接話。</p>
好在朱由榔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你到朕的內(nèi)帑…取出3000兩白銀,快馬趕往奧門,雇傭些弗朗機的火槍隊,來助朕守城,記住,火槍隊的教官、還有會造火器的匠人多找些,這方面你是行家”</p>
大明皇帝缺銀子,雖說大明王爺那最不缺的就是銀子,朱由榔藩王出身,家資雄厚,但是這大半年都在跑路,逃跑的路上還被少數(shù)民族打劫過,實在是混的可憐。還是太后和皇后把自己的珠寶首飾拿出來,偷偷讓內(nèi)侍首飾去換了幾萬兩銀子。</p>
“老奴這就去辦�!�</p>
龐天壽說罷,退出了殿外,身上的冷汗被風一吹,打了個激靈。朱由榔的恩威并施,又打又拉的手段讓他驚心不已,這還是那個一遇到事情就六神無主的皇帝嗎?看來自己以后辦差要小心了。</p>
朱由榔對自己剛才這波操作還是很滿意的,對于家奴就當如此,恩威并施,才是王道。正在得意間,門外有內(nèi)侍稟告:“錦衣衛(wèi)馬指揮使、廣西巡撫瞿大人覲見。”</p>
朱由榔道:“叫馬吉翔�!�</p>
一身飛魚服的馬吉翔應聲而入:“臣馬吉翔叩見陛下!”</p>
朱由榔看了一眼這位因拍馬有術(shù)有歷史留名的指揮使大人,暗嘆一聲:我手底下缺人才啊。</p>
朱由榔道:“馬指揮使,你立馬著人探明平樂賊兵的人數(shù)、具體將領、以及何時到達桂林!”</p>
“臣遵旨!”</p>
嗯“朱由榔閉眼輕應一聲,不再言語。君臣二人寥寥數(shù)語,馬吉翔總覺得朱由榔哪里有些不對勁,氣場,王者的威壓讓他不敢抬頭,躬身退下,匆匆離去。</p>
“ 請瞿大人進來。”朱由榔道。</p>
片刻,進來一位頭戴烏紗高帽、身穿緋色官袍繡有錦雞補子的文官快步走了進來。正是瞿式耜,瞿式耜現(xiàn)五旬有余,面容清瘦,目光堅毅。</p>
“臣,瞿式耜,拜見吾皇!”</p>
“瞿愛卿平身,來人,賜座!”</p>
瞿式耜心中一暖:“謝陛下!”</p>
接著一內(nèi)侍搬了一個錦凳過來,瞿式是又對朱由榔施了一禮,坐了下去。心想陛下今日的沉著冷靜,跟往日真是大相徑庭,但愿今日不會再說去全州的話吧。</p>
“ 瞿愛卿,朕思慮良久,面對如此殘局,仍內(nèi)心無主,要不,你我二人一起到全州去吧!”朱由榔知瞿式耜的忠義,但生死攸關(guān),還是故意試探。</p>
瞿式耜聽完猛地站起身來!不顧上下尊卑盯著朱由榔,眼睛里的失望悲憤之情盡顯無遺。</p>
片刻后,他嘆了口氣,道:“陛下讓臣伴駕到全州,是對臣的愛護,臣感激涕零。但臣守土有責,臣死也不離開桂林,請陛下暫去全州,允臣留守桂林�!�</p>
說罷跪地叩首。</p>
“ 哈哈哈…朱由榔爽朗一笑,瞿愛卿放心,朕不會走,朕定與桂林城共存亡!”</p>
瞿式耜又一次盯著朱由榔,朱由榔把瞿式是扶了起來,拍著他的手道:“愛卿回去休息吧,明日早朝,朕對卿有重用!”</p>
“老臣告退!”</p>
“且慢,勞煩瞿愛卿著人通知這些大人明日辰時三刻到承運殿議事�!�</p>
朱由榔說著往瞿式耜的袖中塞了一張紙條,瞿式耜一愣,這操作怎么有種漢獻帝衣帶詔的感覺,心中又是一陣悲涼,是啊,大明王朝也是日薄西山了,比著東漢當年的形勢又好到哪去呢?不,陛下還在,大明還在!我等必效死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