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空谷蘭
秦霄寒知道這幾種花過段時間還會漲一波,短暫漲到三百一盆又落回幾十塊,之后就再也漲不起來。
但現(xiàn)在并不算火熱的空谷蘭卻不同。
雖然現(xiàn)在只賣六七十塊一盆,過段時間漲價時也能漲到兩三百……
但,其他蘭花價格跌回來時,它卻不會跌。
甚至還會繼續(xù)漲,漲到兩千三千!
秦霄寒要買的就是這種花。
轉(zhuǎn)了兩圈,他發(fā)現(xiàn)賣空谷蘭的攤位少得可憐,正要去角落那家問問價,突然有人認(rèn)出了他。
“這不是剛才打桌球贏了胡博宇的秦霄寒嘛!來買花?”
“才從胡博宇手里拿了一千塊錢,又要來花市敗出去?”
“這小子做買賣就會敗家!咱們跟著他看,他買什么咱就別買,保準(zhǔn)能賺錢!”
聽了這話,秦霄寒微微一笑,看向那個路人:“這可是你說的,我買什么,你就不買�!�
市面上的空谷蘭本來就不多,他還巴不得沒人和他搶。
“老子要是買那就跟你姓!”那個路人是個脾氣爆的胖男人,立刻就說。
見這邊有人打賭,圍觀的群眾立刻就多了起來。
還有人好心給眾人講秦霄寒的‘光輝事跡’,花家里的錢投資結(jié)果賠個精光,還差點把老婆給賣了……
秦霄寒笑而不語。
他往角落那家攤位踱過去,身后跟了不少人。
坐在攤位后面的老板是個偏瘦的年輕人,拿著一份報紙假裝在看。
他早就聽見眾人對秦霄寒的議論,心里祈禱著他可千萬別到他的攤位上來,不然以后其他人都不來了!
卻不想秦霄寒還是徑直走了過來。
其他攤位的老板倒是松了口氣,伸頭看熱鬧。
“空谷蘭多少錢一盆?”秦霄寒問。
他問完,四周頓時響起一片哄笑。
“買什么不好,買空谷蘭……漲了兩個多月都漲不起來的破花�!�
“就說嘛,這小子眼光可真獨到!一來就挑中最差的!”
老板也聽了這話,臉色難看得要命,恨不得讓秦霄寒趕快滾蛋。
他理都沒理,手比了個八,就繼續(xù)看報紙了。
秦霄寒并未在意,語氣隨意地問:“買一盆八十啊,買十盆呢?你有貨嗎?”
老板一愣,終于把手里的報紙放下了。
“十盆?你耍我?”
“一盆八十,十盆八百,你有貨的話我現(xiàn)在就拿錢�!鼻叵龊苯由焓值揭路锩�,數(shù)了八張一百塊的鈔票出來。
“不過,這市價也就六十塊錢一盆,我給你八百,你是不是該給我十三四盆?再附贈兩盆怎么樣?”
話音落下,四周一片寂靜,連老板都懵了。
要是秦霄寒在這問問,或者只買上一盆,以后沒人來買,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掃把星!
但現(xiàn)在他出手就要十多盆!
這就不是掃把星了,而是福星!
“行!我有貨!”
老板一改剛才的不屑,笑容瞬間堆了滿臉!
“給您十五盆行嗎?我這就去倉庫拿貨!”
“十六盆吧,聽著吉利�!鼻叵龊謥G了一張二十塊過去,“去買包好煙�!�
“行嘞!謝謝您!”
店老板喜笑顏開!
一天就收入八百二十塊,手里出不去的空谷蘭瞬間賣出去十六盆!
這可比其他賣花的攤子賺的多得多!
這些蘭花都是一百多一盆,賣一盆就能賺不少,但,畢竟能買的人還是少數(shù)。
所以鮮花市場里大多老板一兩天才能賣出去一盆。
像秦霄寒這種,一來就大手筆買八百塊的花,簡直百年難遇!
這下,其他老板們都坐不住了!看著那個賣空谷蘭的老板,眼神里沒了嘲諷,唯有嫉妒!
“秦老板,空谷蘭以后不漲價��!不如你來看看我家的金絲蘭?新品種!”
“秦大哥,還是咱家的高山蘭好!最經(jīng)典的品種了!來幾盆?”
除了這些老板,圍觀的其他群眾也都被他的大手筆震驚。
剛才那個瞧不起他的胖男人,此刻更是吞了蒼蠅一般難受。
他還說什么,秦霄寒要是買,他就不買。
但現(xiàn)在看看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他買不買!出手就是八百塊錢!
“他一共就從胡博宇那弄來一千塊錢,現(xiàn)在買了八百的空谷蘭,哪還有錢買你們的花!”胖男人忍不住嘲諷。
卻不想那幾個急著賣花的店老板根本不聽,對著秦霄寒就是一頓吹捧!
“誰能把手里的錢都拿來買這花啊?秦老板肯定有錢!”
“就是!秦老板家里人都在機(jī)關(guān)上班,肯定不差錢!”
秦霄寒聽得好笑:“倒不是我不想買你們的,可惜日后啊,這些花都不賺錢�!�
話音落下,幾個店老板的臉都綠了!
“就你的空谷蘭賺錢?”胖男人也聽不下去,“要是你的花能漲價我管你叫爹!”
秦霄寒直接被逗笑了。
“那倒也不用,要是我媳婦替我生了個你這樣的兒子,她怕是得哭上三天三夜吧!”
周圍一陣哄笑,胖男人氣得臉色漲紅!咬牙切齒:“你就囂張吧!惹到胡博宇還能活幾天?你等著……”
秦霄寒沒理他,讓店老板把花送到家里,隨后就騎著自行車慢悠悠地回去了。
路上順便花五塊錢買了一只熏雞,給蔡文玉帶回去。
回家時,蔡文玉剛好也下班回來。
“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早?”她還沒做飯,見秦霄寒回來了,有點慌亂。
家里沒準(zhǔn)備吃的,他肯定又要生氣。
卻不想秦霄寒不僅沒生氣,還笑著將一個紙包塞給她:“嘗嘗看好吃嗎?”
紙包里,居然是一只熏雞!
蔡文玉愣住了:“這是給我買的?”
“當(dāng)然了,不然還能給誰?”秦霄寒輕描淡寫,“還想拜托你幫我做一件事�!�
蔡文玉睜大眼睛:“什么事?”
秦霄寒還從來都沒用這么客氣的口吻和她說過話。
她實在是不適應(yīng)。
“我買了花,想讓你幫我澆澆水,好好養(yǎng)著,養(yǎng)得越久,以后賺的就越多,到時候賺了錢咱倆對半分,怎么樣?”
蔡文玉笑了:“夫妻倆的錢說什么對半分?行啊,我?guī)湍沭B(yǎng)……”
她才答應(yīng)下來,房門就被敲響,送花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