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比明珠耀眼
舉杯相敬眼前人,月下對影,不用再獨(dú)酌。
似乎,是他自己都不清楚的他的幻想,終于實(shí)現(xiàn)了。
眼前人的眸子仍舊水潤潤的,唇角沾染了酒液,更是醉人的厲害。
“先提前恭喜主上,登基有望。”
看到她仰頭,將杯中酒飲盡,沈契笑了一聲,也隨著他喝下一杯又一杯。
“是啊,多虧了思思,思思真是我的左膀右臂��!”
云思臉上的笑意仍舊,溫柔的似乎二人從未分開,中間也從未有任何虛偽的橋梁。
或許,他曾經(jīng)就是愛她的,他只是沒有意識到,他們之前,從未有齷齪,就該如今日明月,皎潔。
不,算了,今日的月亮陰陰沉沉的,似乎藏起來了,他應(yīng)該換個(gè)東西來比喻,比如他收藏的夜明珠。
是啊,夜明珠,無論如何,都會(huì)亮的。
“來人,去將本王的夜明珠取過來�!�
“王爺,是取哪一顆?”
沈契看著對面人比夜明珠還要亮的容顏,眸中的深情絕對比夜色中的光暈還要迷人。
“都取過來�!�
沈契猛然覺得,今夜的風(fēng)聲都格外的醉人。
夜明珠被一顆一顆地?cái)[在一側(cè),皎潔的光突然襯托在了周圍,坐在夜明珠中心的她卻仍舊最是亮眼。
他收藏了多少年,多少年的夜明珠,卻也比不上她的耀眼。
真是可惜了,可惜了。
“今日明珠,皆贈(zèng)與君�!�
喝下了沈契渡過來的酒,云思的臉上染上了些許的紅暈,而后眼神朦朧地看向周圍。
“這些,都給我?”
“自然,你比明珠耀眼,我,本王這些年都收藏錯(cuò)了,錯(cuò)了!”
突然這么一瞬間,沈契覺得,如同夜明珠一般明亮的人合該是他的,是他收藏起來的明月,明月皎潔,照耀太多人,不該,他該將其藏起來,成為他的夜明珠。
“主上很快就可得償所愿了,京城的小兒哪里比得上王爺呢!”
“月明,明珠,你說得真對。”
“王爺此番,將司徒兩兄弟派出去,估計(jì)用不了多久,思思就可以聽到王爺?shù)暮孟⒘税桑 ?br />
“你說得對,我將二人派出去,的江山,的明珠��!”
看到一旁明明沒喝多少,卻仿佛醉了的人,云思低下眸子,“只是到時(shí)候,不知道王爺給思思,一個(gè)怎么樣的結(jié)局?”
“結(jié)局?我們沒有結(jié)局?思思,思思,你坐過來,我想看看你�!�
沈契覺得,她明明就在自己的眼前,可這一刻,卻恍若天上的明月,怎么看也看不清楚。
云思提著酒壺倚在他的懷中,舉起酒壺,看著他揚(yáng)起了脖頸,任由她舉起酒壺,那脆弱的致命點(diǎn)就如此直白地顯露在她的面前。
酒液落在他的唇邊,讓他下意識地擦去,卻扭頭看了她,笑著湊過來。
而她的指尖微微劃過他的脖頸,留下一道微妙的紅痕,卻被上面的人抓住,放到了心口。
“你聽聽,我的心,在跳�!�
云思順勢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胸腔內(nèi)那股磅礴的心跳。
耳邊傳來他的聲音,似乎醉了,也似乎清醒,“你該回到我身邊,做我的明珠,不做月亮。”
“司徒兩兄弟不值得,他們就算反了又如何,不怕,不怕,你比他們都重要,做我的明珠?”
懷中人沒有聲音,沈契慌亂地低頭,卻看到她暈紅的兩頰和欲眨不眨的眸子。
他下意識地還是抬起了她的下巴,她那雙清澈的眸子里還是裝滿了對他的情愛,這讓他情不自禁地親吻下去,卻又想著,若是時(shí)間在此刻停止,也再好不過。
他不用去想司徒家,不用去想沈氏江山,什么也不用想,就在此刻,抱住自己的月亮,收藏自己的明珠。
細(xì)微的小雨飄落下來,圓滾滾的夜明珠滾落到了地上,緊接著,好幾顆都掉落在了地上。
可那曾經(jīng)愛它們?nèi)缯鋵毜闹魅藚s不曾有任何動(dòng)作,只是抱緊了懷中的人,而后抬頭看了一眼天色。
抱著懷中的人朝著湖邊的院子而去。
遺落的夜明珠還散發(fā)著屬于自己的光亮,在這個(gè)夜晚,在這個(gè)月亮藏起來的夜晚,明亮地照耀湖水。
將人墊著后腦放下的那一刻,沈契照常地吻上那唇,他從來從不會(huì)想到,自己還有如此耽于情愛的一天。
月亮多次掉進(jìn)他的懷中,這一次,他一定會(huì)抱緊了的。
旁人,誰也勿要沾染半分!
他的呼吸隨著滾燙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臉龐,他低下頭的時(shí)候,她暈紅的臉仍舊帶著醉意,但那雙含著情意和醉意的眸子卻逐漸變得清醒。
手指微微勾住了他的脖頸,感受著那手下磅礴的活力,她忍不住的輕聲一笑,“王爺,你輸了�!�
“我輸了,自然是由你做主�!�
他說著說著,便想要扯她今日的外衫,她今日穿了一襲鵝黃色的繁復(fù)百迭裙,腰間墜著一排珍珠,格外好看,也格外的硌人。
他的大手從她的腰間滑過,到她的后背,他更是親吻著她的鎖骨,努力忽視這她此刻的從容。
“王爺,還記得沈盛嗎?”
沈契的動(dòng)作停了一剎那,而后心中涌起無數(shù)的后悔,他怎么會(huì)派她去?
如果她沒有去,她就是屬于他一個(gè)人的明珠。
“沒關(guān)系,一個(gè)死人而已。”
他很快說服自己忘掉了這件事,畢竟他連活著的司徒兩兄弟都可以忽略,一個(gè)沈盛而已,都是過去了!
“可是,王爺,當(dāng)初您是想讓我在奉城自生自滅的,對吧!”說著說著,云思笑了,她捂著嘴角,笑得嬌俏。
“留在奉城,我會(huì)遇到什么呢?”
可沈契卻覺得,本來溫情的火熱的氛圍,突然急速降溫,他似乎置身冰窖。
她,怎么會(huì)知道?誰告訴她的,司徒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