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我就要他
江硯黎。
只是瞬息,連細微變化都不曾在顏姒臉上出現(xiàn)過,她已然鎮(zhèn)定下來,把紙巾抽下來,擦手后團成一團再扔掉。
“招呼都不打一個呢?”
江硯黎嘴里叼著一根煙,沒點,說話時香煙往上翹了翹。
顏姒從他面前經(jīng)過,人家一個正眼側眼都沒掃過來,他就是欠,非得發(fā)出點動靜吸引注意。
可顏姒真看過來了,還是轉過身來正面對著他的時候,江硯黎臉色凝滯了一瞬,莫名心虛,抬手將嘴上叼著的香煙給拿下來,壓到耳后去。
沒出息的解釋了句:“沒抽,真沒抽,我最近在戒,就是他們在里面抽煙,我聞的饞得慌,出來透口氣,順便拿根煙放嘴上,我身上連火機都沒有�!�
透口氣能透到洗手間外來,他癖好倒是獨特。
顏姒只說:“算打過招呼了吧?”
“……”
江硯黎抿抿嘴角,覺得淡,還有點苦。
“陸懷瑾對你好不好?”
“好�!�
“給你委屈受沒?”
顏姒大可以回一句沒有,可她居然認真的回答:“他不可能會讓我委屈�!�
江硯黎嘴里便更苦了,都苦到心里去了。
“那就好,挺好的。”
顏姒轉身要走,想了想,又回來,“我們挺好的,你也看見了,我身邊有他,很好,以后即便是避免不了還會再見面,江先生多注意分寸�!�
江先生?
從別人嘴里聽這個稱呼聽了無數(shù)次,可怎么每次從她嘴里聽到,就那么變扭呢。
她不如直接拿著刀往他心口上劃算了。
“怎么樣的分寸?”江硯黎忽然較勁兒,笑得挺不甘愿,“你教教我?”
顏姒擰了下眉頭。
臉色已然不耐。
她這點細微的變化,足夠讓江硯黎慌亂,他連惹都不敢惹她,小心的供著伺候著,半點逾越都不敢,可別的地方再小心翼翼的都可以,偏偏在感情上,不行。
“我不太會,所以我不打算放手�!�
“你——”
“又要罵我無賴了?”
江硯黎截了她的話,“罵吧,你要是哪天連罵我都懶得了,我又該難受了�!�
顏姒剛竄起來的那點火悄然間散了去。
她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領教過,和江硯黎較真,只會給自己找一堆氣受,何苦來栽。
他越是擺出一副欠嗖嗖的模樣,顏姒反而冷靜了,不搭理他就是最好的,所以連最后一聲招呼都沒有,扭頭就走。
江硯黎倒是想追,腳尖都出去了,又收了回來。
追上去說什么呢。
他最近越來越覺得沒招可使了。
顏姒原路返回去,路過某間包廂時,意外聽見里面?zhèn)鱽淼穆曇簟?br />
“我偏不走,當初就是他把我趕出國外的,我這些年出去受苦受夠了,我偏要待在這,他要是不滿意,盡管來找我好了,反正我正愁見不到他人,真來了我求之不得!”
“你小聲些吧……”
顏姒不是有意偷聽,只是傅思瑤的聲音,她太熟悉了,從小聽到大,好不容易安靜幾年,哪知剛出國就碰上了,把她煩得不清。
她退回去,從虛掩的房門往里看,傅思瑤側坐著,臉色陰郁,她身旁文月嫻試圖捂她嘴,被一巴掌推開了。
“你這次偷偷回來,被他發(fā)現(xiàn)之前,快些走吧,說好了五年,你還差一年就可以回來了,干什么偏偏在這時候來惹怒他。”
“媽!”
傅思瑤怒道:“他說趕我出去十年,你們連保都不保我,我平時想要回來都得偷偷的,況且,這是十年啊,我人生最重要的年紀,我還有幾個五年去等他!”
“你怎么還惦記著他呢?”
“我不惦記他惦記誰呀!”
文月嫻勸不住,該勸的話早就翻幾百個轱轆來回說便了,要是能說通,也不至于讓她執(zhí)念到這番地步。
想了又想,有件事放在文月嫻心里很久了,既然話已經(jīng)說到這里,不如趁機提出來。
“思瑤,算了吧,你已經(jīng)試過不少次了,陸懷瑾對你沒意思,當初的婚約是陸家強行塞給他的,原本定的是你和陸閆,可陸閆他不要你啊……”
說到痛處,傅思瑤一記眼刀扔過來,咬牙切齒的,恨不得要殺人。
文月嫻眼神閃了閃,終究是沒法正面看她。
穩(wěn)了穩(wěn),又把話給撿起來說:“可后來你和那陸閆……唉,媽也不說什么了,現(xiàn)在你也意識到自己年紀不小了,其實我和你爸早就給你看好了一門親事,對方很不錯,富二代,手上有幾家公司,雖說比不上陸懷瑾,但足夠富裕,跟我們傅家也算門當戶對,你嫁過去后,這輩子都不會吃苦,等找個時間……”
“我不見!”
傅思瑤連話都不肯聽完,越說情緒越激動,“除了陸懷瑾,我誰都不要,也誰都比不上他!我就要他!”
文月嫻也急了,“你都快二十八了,你耽誤不起了,再耽誤個幾年,就現(xiàn)在這個的條件你可都夠不上了!”
傅思瑤難以置信,氣笑了,“所以說,你跟爸合計過后,打算趁現(xiàn)在我還有點用,把我給賣好點?”
“什么賣呀!”
文月嫻急忙安慰:“你看你這孩子,我們是你親爸媽,怎么可能害你,你先出國,好好的再待夠一年,陸懷瑾不是不守信用的人,等這期限一過,他是不會為難你的,到時候你再回來,我給你好好安排,和對方見一面�!�
“我不要!”
傅思瑤壓根不懂,她半輩子都撲在那男人身上了,哪里還能看得進別人。
“媽,與其費勁把我嫁給別人,不如你和爸再努努力呢,你們?nèi)フ谊懠�,既然當初陸家能強行將這段婚事給壓在陸懷瑾身上,那你們再去找一次,只要是陸家發(fā)話了,他敢不娶我?”
文月嫻的臉色,便有些晦澀了,好幾次張口,都沒找到合適的話。
“思瑤,你不明白,現(xiàn)在的陸家,和當初沒法比了,陸懷瑾的爸倒臺了,陸家也早就樹倒猢猻散,撐不起了,就算還能再起來,那些位置上也早就有別人了……”
“那和我跟陸懷瑾的婚事有什么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