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折不扣的金大腿
“早那么老實(shí)不就好了�!�
姜萊嘖了聲,看著劉國鴻額頭上貼著的黃紙。
真言符不僅會讓人開口說真話,同時(shí)也會讓中了符的人感受到螞蟻噬心的痛苦。
一般都是玄門中審訊犯人用的。
“聯(lián)系你送貨的是什么人?”姜萊看著劉國鴻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止地低落,繼續(xù)問道。
“我們一直都是單線聯(lián)系的,我不清楚他的身份,但是我手機(jī)里有他的轉(zhuǎn)賬記錄!”
劉國鴻艱難地說道。
姜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伸手將他額頭上貼著的真言符收回。
真言符在被拿起的那一瞬間,化成了灰燼。
劉國鴻渾身都已被汗浸濕,像落水狗一般地匍匐在地上喘著粗氣。
姜萊從桌上拿起他的手機(jī),解鎖后翻出了那一條轉(zhuǎn)賬記錄,用自己的手機(jī)拍了下來。
“師傅,我們的任務(wù)算是完成了嗎?”黃安雅屁顛顛地湊到姜萊身邊,眼里全都是崇拜之色。
奶奶這次給她找的可是不折不扣的金大腿呀!
“完成了一半�!�
姜萊懶懶地回答道,瞇著眼睛,盯著劉國鴻眉心的那一道金光。
隨即彎腰扯下他脖子上掛著的唐卡吊墜,眉間的金光隨著姜萊的動作立馬散去了。
“你!”
劉國鴻看著吊墜落入姜萊手里,猩紅了眼,在地上扭曲著要把東西搶回來。
姜萊的手輕輕一握,吊墜化作齏粉從她的指尖滑落下來:“這本就不是你的東西。”
唐卡吊墜上附著了轉(zhuǎn)運(yùn)符和失竊的玄門秘術(shù),只是施法的人用的法術(shù)陰損,為了讓兩者共存,用的是旁人的功德為代價(jià)。
遲早反噬!
劉國鴻氣得頭頂冒煙,狠狠地咬緊后槽牙:“你這是強(qiáng)闖私宅,我遲早報(bào)警讓警察來抓你!”
“劉先生不妨先想想自己�!�
姜萊用紙巾擦著手,不曾抬頭。
“車禍的事情我顧家決定告到底!”
姜萊撂下話后帶著黃安雅離開,劉國鴻對她而言已經(jīng)沒有任何利用價(jià)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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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裴家。
姜萊坐在奢石餐桌后,不經(jīng)意地掃過坐在對面的幾人。
按裴璟川的說法,這次只是裴家日常小聚的家宴,但裴家三房叫得上號的人物,全都到場了。
“別緊張�!�
裴璟川在桌子底下抓著姜萊的手,輕聲說道。
他的本意是讓姜萊見見裴老爺子,在今晚順勢就把婚約敲定了,卻沒料到其余兩房的人敏銳得像嗅到獵物的氣味的豺狼。
他們平日總有千萬個(gè)理由推脫家宴,現(xiàn)下卻眼巴巴地趕上來。
“不會�!苯R單手撐著下巴。
更大的場面她都見過,這算什么?
裴明德慈愛地看向姜萊,眼底暗藏的審視的意味十足:“聽說被認(rèn)回顧家之前一直被養(yǎng)在鄉(xiāng)下,這都回來一年了,應(yīng)該沒什么不習(xí)慣的吧�!�
姜萊咀嚼食物的動作不停:“沒有�!�
“那顧家準(zhǔn)備什么時(shí)候公開你的身份呢?他們一定要冒牌貨占著位置,還把持著股份?”
裴明德唏噓道,話鋒陡然一轉(zhuǎn)。
“依我看這沒那么簡單,姜小姐可別真頂著一個(gè)虛名嫁進(jìn)我們裴家。”
聞言,姜萊撂下筷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裴明德,裴璟川的二叔,沒有什么特殊的才能,僅在裴氏混了閑職。
“前天你在外養(yǎng)的女人剛帶著兒子找上門來,二叔不忙著處理后院起火的事情嗎?”
裴明德的身子重重一顫。
她怎么會知道這些!
裴老爺子最不待見的就是在外彩旗飄飄的,他一直都將這件事情瞞得很好,只有他老婆才知道。
難道是被她說出去的!
裴明德顧不得其他,狠狠地剜了一眼坐在他身旁的吳玉瓊。
“姜小姐,話不能亂說。我方才也就是權(quán)衡利弊地問了幾句,你怎么就!”
“我說的也是實(shí)話呀。”姜萊慢悠悠道,“前天晚上八點(diǎn)半,南城涌金酒店1125號房……”
裴明德根本就沒有心思把姜萊的話聽完,轉(zhuǎn)頭對著裴老爺子控訴道:“爸!什么垃圾都能進(jìn)我們裴家大門了!姜萊要是真嫁給璟川,裴家得雞犬不寧�。 �
“坐下!”
裴老爺子原是隔岸觀火,卻沒想到這把火直接燒到了自家人頭上。
“姜萊,這件事情你對外別聲張�!迸崂蠣斪诱f道,話里帶著無形的壓迫。
姜萊微不可聞地挑眉,隨即道:“只要二叔謹(jǐn)言慎行,我的嘴巴自然也是牢的。”
她對裴家的花邊新聞沒有半點(diǎn)興趣,不過是裴明德的嘴巴太臭,才一個(gè)沒忍住。
裴明德憤憤地拍下筷子,直接離席。
姜萊完全沒有受到他的影響,安然地吃完了這頓飯。
飯后裴璟川就被裴老爺子叫到書房去談事。
餐桌上不愉快的氛圍在延續(xù),裴家三房的不想觸霉頭,隨意找了一個(gè)理由離開,客廳里僅剩下姜萊和吳玉瓊兩人。
吳玉瓊摩挲著手中的錦盒,扭捏半晌塞進(jìn)姜萊的手里:“第一次見面,也沒有來得及準(zhǔn)備什么像樣的禮物,這翡翠耳墜姜小姐別嫌棄�!�
“自然不會�!苯R應(yīng)答,將錦盒的蓋子打開,陽綠色的翡翠葫蘆耳墜被放在黑色絨布的正中央。
水頭好顏色夠辣,吳玉瓊說的還是太謙虛。
姜萊將錦盒放在一旁:“二嬸應(yīng)該很想和裴明德離婚吧�!�
冷不丁的一句,叫吳玉瓊捂住了嘴:“你怎么知道……”
她出自霖城的小豪門,自小千嬌萬寵地長大,直到被愛情蒙蔽了雙眼,嫁給了大自己十幾歲的裴明德。
一時(shí)間猶如跌入了深淵。
裴老爺子是古板封建的,認(rèn)為離婚是天大的丑聞,她也不敢貿(mào)然提出。
“我見二嬸眉間有一抹煞氣,事業(yè)崩殂家族衰落,皆于你和裴明德的婚姻有關(guān),雖然不會傷及性命,但卻給吳家?guī)砹似曝?cái)之象�!�
姜萊認(rèn)真道,說完之后就在觀察吳玉瓊的反應(yīng)。
裴璟川在她到裴家之前,簡單地給她介紹了一下裴家二三房的情況。
吳玉瓊結(jié)婚前是做律師的,家中在各界也都有人脈。
“姜小姐和我說這些……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