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嫉恨嚴諾
心胸狹隘的女子一旦嫉恨起來,就成了惡貫滿盈的女鬼。
嚴沁嫉怒的雙眸里,更添了幾分殺意。
剛想開口讓下人把嚴諾抓起來,就瞧見麻婆子抱著一卷畫,急匆匆的疾步到她面前,對著她一展畫卷,驚慌道:
“大小姐,您快看啊。”
“那屋里有很多這樣的畫稿。”
嚴沁的視線隨即往畫卷上漫不經(jīng)心的一掃,立時覺著一道驚雷直擊腦頂。
嚴沁在未嫁給周隱之前,就已經(jīng)是巖柳先生的小迷妹,所以對巖柳先生的畫早已了如指掌、獨目能辯。
就這么漫不經(jīng)心的掃一眼畫稿,嚴沁便認出了,這是巖柳先生的親筆之作。
倘若屋子里真的有很多畫稿,那這里就是周隱的畫室!
一想到這里,嚴沁恨不得當(dāng)下就撕了眼面前的小賤人。
她與周隱成婚半年,周隱從不愿帶她來畫室,甚至不愿意告訴她這個正牌妻子,畫室在哪里。
嚴沁原本以為,周隱是想要自己的私人空間。
沒想到啊。
周隱竟然在畫室里,養(yǎng)了一個俏生生的小賤人。
一剎那間。
嚴沁的雙眸里布滿了憤怒與怨恨。
不過她到底自小受過高門里的規(guī)訓(xùn),心里再如何驚濤怒浪,臉面上也會稍稍掩飾一二。
既然想撕了眼前的小賤人,總得先找個合情的理由才是。
嚴沁陰沉的目光往嚴諾臉上一掃,厲聲問道:
“你叫什么?怎會在此處?”
嚴諾上一世在醉春樓里,揣摩最多的就是察言觀色。
不管對面那人藏著怎樣的情緒與心思,她都能從對方的眼神里、細微動作里,揣測出一二。
嚴諾就像看戲似的。
從嚴沁走進院子里開始,到此時看到畫卷以后,她眼睛里所有暗戳戳的小情緒、以及小心思,都被嚴諾一目了然。
嚴諾自然也知道,嚴沁接下來要做什么。
她對著嚴沁淡然一笑,客氣回道:
“民女名叫嚴諾�!�
“民女自出生起,便在這間院子里生活�!�
“這里是民女的家�!�
“不知貴人來民女的家中有何事?”
又如一道驚天炸雷在嚴沁的耳邊轟隆隆響起。
她居然姓嚴?!
這京城里姓嚴的,可只有他們定安侯府。
嚴沁的身子陡然一僵,腦子里立時翻騰起父親說過的話。
京城西郊的一處二進小院里,住著她大伯與外室的女兒。
難不成眼面前的小賤人,就是那個外室女?
如此,就太好了。
既然是侯府自家的外室女,那處置起來就太方便了。
嚴沁傲然的一勾嘴角,對著身旁的下人道:
“把這個不知禮數(shù)的小賤人,押到我的面前來。”
嚴沁直接用的是“押”字,很明顯,她要治罪嚴諾。
那些下人皆是對嚴沁唯命是從的奴仆,一聽見嚴沁的言語里有要整治嚴諾的意思,各個都開始火急火燎的摩拳擦掌。
去收拾一個既沒有身份、也沒有背景的小丫頭,還不是一件超級容易的差事。
只要差事辦的好,討了主子的歡心,賞賜還不是輕松就來。
嚴沁的話音剛一落下,好幾個婆子就朝著嚴諾走過去。
嚴諾見狀也不反抗,乖乖的任由婆子們鉗制著胳膊,把她押到了嚴沁的面前。
此時反抗必然會遭到一頓毒打,待晏修到了以后,她自有一番說辭。
嚴沁居高臨下的垂目睥睨著嚴諾,心情好一陣舒暢得意,對著嚴諾厲聲問道:
“你與周隱,是何關(guān)系?”
上一世嚴諾天真無知,并不知嚴沁陰暗的心思,所以誠實的回答,說她與周隱相依為命。
從而引來了嚴沁的雷霆震怒、殘虐報復(fù)。
嚴諾這次不想激怒嚴沁,從容回道:
“周隱如我異性兄長,他待我亦如異性胞妹。”
“我們情同手足、親如家人�!�
嚴沁瞧見嚴諾這般撇清兩人的關(guān)系,心里愈發(fā)怨憤起來。
說什么親如兄妹的鬼話。
兄妹之間還要大半夜的偷偷私會?
思及此,嚴沁惡狠狠的發(fā)了話:
“麻婆婆,扒了她的衣服驗驗。”
“兩人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要驗過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