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撫摸病患法,本就是中醫(yī)手法
老先生身邊站著一個中年男人,正跟老者說著什么。
而中年男人身邊,還站著一個身著白裙的女孩。
那是項老爺子。
項老爺子!
研討會的主辦方。
說話間,項老爺子已經(jīng)走下來。
項東麒滿臉無奈,連忙跟下來。
站在最后的白裙女孩也跟了下來,視線落在林安臉上。
林安率先注意到的竟也是女孩,于是兩人同步注視著彼此,但比起面色紅潤的項老爺子,他覺得女孩更像是個病人。
并且,病得不輕。
項老先生
弗里安語氣帶著驚訝。
項老爺子對他點了點頭,道:我自告奮勇,也算是解了年輕人的好奇之心。
這……
弗里安有些猶豫,這位可是項家的定海神針,是他根本不敢得罪的人物,也是他絕對不能出錯的人物。
項先生。
弗里安看向項東麒,求助的眼神很快被項東麒的無奈打回,自家老爺子說話就是一口唾沫一個釘,根本不容改變。
你好好表現(xiàn)便是。
項東麒想了想,老爺子的身體還算不錯,雖然有些舊傷,但也在控制中,檢查一下也好。
得了項東麒的話,弗里安不敢再猶豫。
此時,林安走了過來。
四周議論紛紛,看熱情的閑情逸致似乎已經(jīng)超過了研討會本身。
很快,人群將這一處圍成一個圈。
弗里安掀開老爺子的衣服,露出他的肚子,隨即手指按壓下去。
一寸寸檢查起來。
林安看著他的動作,目光微閃。
總覺得這手法,好熟。
弗里安的動作很慢也很認真,等到結(jié)束,他額頭上已滿是細汗。
見他停下手,有人好奇道:項老爺子身體如何
弗里安擦了擦手,語氣輕松:老爺子身體康健,除去內(nèi)臟因為年齡原因老化,并沒有什么病灶。
此話一出,有人開始恭維。
你的手法,我也會。
一個近在咫尺的聲音響起,瞬間就壓下了那些恭維,現(xiàn)場,又變成死一般的寂靜。
有人不滿:林安是吧,大話可不是那么好說的,你是誰的學(xué)生
林安微笑:是不是大話試試不就知道了。
項老先生,可愿意讓我一試
就在剛才,林安終于想到這個手法為什么這么熟悉了。
這分明是中醫(yī)中的探病灶。
被一個外國人學(xué)去,還自稱神手,簡直是貽笑大方。
真會項老爺子看向林安,眸子極為鋒利。
不是他特意如此,項老爺子是抗戰(zhàn)老兵,戰(zhàn)爭練就了他看人的精準(zhǔn)。
是。
那就來。
項老爺子的話快一步,項東麒才張開嘴,到嘴邊的話就被迫咽了下去。
林安走過去,開始用同樣的手法開始。
你覺得林安是真的會,還是
人群外圍,院長帶著疑惑看向秦教授。
秦教授是這些人中最了解林安的。
我相信他。
秦教授的語氣一如既往地堅定,也很平靜。
院長還想說些什么,最后咽了回去,林安是他們的人,哪有胳膊肘往外拐的道理,于是也像秦教授一樣,鑒定了對林安的信任。
就算林安搞砸了,單憑他能攻克癌癥這件事,他也能繼續(xù)留在這里。
此時,林安已經(jīng)按到最后。
他的手指精準(zhǔn)按在一處,項老爺子眉頭微皺,林安停下手。
項老爺子將衣服拉好,看向他:可檢查出什么了
能檢查出什么,弗里安醫(yī)生都說出來了。
答案肯定跟弗里安醫(yī)生的一樣。
就是學(xué)了個手法,真是嘩眾取寵。
群起的議論對林安是非常的不屑。
這些話并沒有影響林安,他略一沉吟,不打算私聊地直白說:項老先生,您身體里有子彈。
什么
不可能!不等其他人說話,項東麒率先否認,他看向林安的眼中帶著不悅和敵對,真是大言不慚,我父親年年體檢我都陪同,他身體里有沒有子彈我不清楚
項東麒的話一出,整個會場內(nèi)頓時響起一片熱議:
項先生真是孝順啊。
那是,項家人人品良正。
這個叫林安的也太過分了,誰不知道項先生最看重項老爺子的身體,他還說那種話。
哼,這下好了,得罪了項家。
他到底是誰帶來的就沒人管管
這種人就不該讓他來研討會。
各種貶斥言論傳入耳中,林安全都不理會,只是看著項老爺子。
項老先生,您體內(nèi)的并不是整顆子彈,而是子彈碎片。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項東麒沒想到他都否決得就差攆人走了,林安還這么不懂得收斂!頓時氣得臉色緋紅!
東麒,他說得對。
項老爺子的聲音緩緩響起,說出的話卻讓四周一陣波濤起伏般的又死寂下來。
爸,您說什么呢
項東麒整個人都傻了,不可置信地看向老爺子。
本想把這件事帶到棺材里,沒想到被個年輕人看出來了。
項老爺子說著,不怒反笑,還笑得特別天真無邪。
你的手法倒是比弗里安要專業(yè)。
作為被檢查的人,項老爺子感受得特別真實明顯。
林安不驕不躁,語氣平和:項老先生,這本就是中醫(yī)的手法。
……
會場再度騷動。
片刻后,就是群起的同時同步地倒抽一口涼氣。
你胡說,這是我?guī)煾缸詣?chuàng)的手法!
女孩尖銳的聲音直直逼向林安,也尤為刺耳。
我也見過這種手法。
忽然,人群里傳出一個迎和林安的聲音。
說話的是一個年輕人,他站在一個老者身邊,老者衣著樸素,慈眉善目。
見眾人看過來,年輕人似乎有些緊張,卻又鼓足了勇氣:我沒騙人,我?guī)煾妇褪侵嗅t(yī),這種手法他也會。
女孩神色憤怒,似乎還想說什么,突然被弗里安打斷:琪雅,這個手法的確是我跟一個亞洲人學(xué)的。即將戳穿的當(dāng)口,他倒是很坦蕩。
看來不止是學(xué)過醫(yī)術(shù),還學(xué)過法律呀,知道自首會從輕處罰。
只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中國人,他是一個很厲害的醫(yī)生,我是二十年前在敘利亞的戰(zhàn)場上碰到他的,他被流彈炸傷了一條腿,我救了他,把他帶回了我住的地方,他為了報答我就交給了我這個手法。
老師
琪雅大驚失色,整個人仿佛失去反應(yīng)般僵在原地。
弗里安沒理她,只是看向林安:你確實很厲害。
被國際神手如此夸贊,不少年輕人對林安露出羨慕之色。
謝謝夸獎,不過,我受不得這個夸獎。
林安答得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