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張言emo
走在深夜的大街上,車來車往,人來人去,昏黃的路燈拉長的張言的影子。
在沒人的時候,他總是會很安靜,看著眼前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一陣孤獨感油然而生。
古武者,一個很陌生的名字,原本只存在虛幻世界里的東西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張言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開心。
誰都幻想過飛檐走壁,仗劍江湖,可那也只是想想罷了。
比起那些,張言更喜歡自己現(xiàn)在這種平靜的生活,上大學(xué),談戀愛,畢業(yè)找工作,用力的去活著,去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
自己就是個普通人,在地球是,在這個世界也是。
“自己那天就不應(yīng)該去釣魚!”一邊踢著路上的石子,張言一邊抱怨,“不對!我還在漁具店押了五百塊錢呢!”
魚竿價值二百五,自己押了五百,還沒去找老板退錢呢。
顧不上emo了,張言火急火燎的要去退錢。
翌日清晨,天邊剛泛起紅霞,張言放在床頭的蘋果十八響起一陣歡快的音樂。
還在睡夢中的張言一個激靈,他趕忙抓起手機,按下接聽鍵。
“別睡了!趕緊起來鍛煉!”電話里傳來安娜那兇巴巴的吼聲。
看了看窗外的朝陽,張言生無可戀的爬下了床。
安妮昨天和他說,要想活命,只能成為古武者,他現(xiàn)在的身體素質(zhì)太差,需要通過運動鍛煉來改變。
安妮還很貼心的給他做了個運動訓(xùn)練表,早上起來要干什么,吃什么,中午要干什么,吃什么都給他弄的明明白白的。
簡單洗漱一番,張言苦逼兮兮來到操場上跑步。
安妮防止他偷懶,還在他手機上裝了定位,他在哪,在干什么都會實時傳輸?shù)桨材菽沁叀?br />
此時操場上的人并不多,零星的幾個人,張言剛跑不到五百米就已經(jīng)開始喘上了。
五百米,整個操場的四分之一。
這時安娜的電話又來了,張言剛接起來那邊就來了句,“你老奶奶散步呢,速度提起來!”
“大姐!我已經(jīng)很快了,我身體不好!”
張言真沒說謊,原主因為生活條件不好,從小就是體弱多病的,直到張言接手,調(diào)理了一個多月這才好一些。
“那你等死吧!”安娜罵了一聲就把電話掛了。
張言也很無奈,身體確實有些難頂,但是還能堅持。
“你應(yīng)該調(diào)整呼吸,這樣下去你會越來越累的�!�
這時一道溫婉動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同時來的還有一陣沁人心脾的香風(fēng)。
張言轉(zhuǎn)頭看去,驚訝的發(fā)現(xiàn)程嵐正在和自己并肩跑著。
“學(xué),學(xué)姐!”
張言在警察局里得知他和程嵐是同一所大學(xué)的學(xué)生,程嵐是大三,比自己大一屆。
“調(diào)整呼吸,不要說話。”
按照程嵐說的去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張言驚奇的發(fā)現(xiàn),跑起來確實沒那么累了。
“呵,還說自己身體不好,這不是跑的挺歡的嗎?”
遠處,操場邊緣,安娜和安妮看著和程嵐一起跑步鍛煉的張言,安娜不屑的撇了撇嘴。
“姐,那邊這次吃了這么大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最近需要小心行事了。”
“怕什么,這里可不是他們想來就能來的,不是還有街道辦的人盯著嗎?”
在古武界有著一個國家設(shè)立的監(jiān)管組織,全名,‘古武者街道辦事處�!�
這個組織有權(quán)監(jiān)管整個國家所有的古武者,凡是古武者都需要在此處備案。且古武者不能在普通人面前暴露有關(guān)古武界的信息,甚至古武者不能從商從政等,多項嚴苛的條例,一旦違反就會被頃刻羈押!
“還是需要小心,寶血對那人很重要,他們丟了寶血,肯定會發(fā)瘋的!”
“哼,正好,新仇舊恨可以一塊算了!”
張言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完五公里的,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等他看到身旁香汗淋淋的程嵐時,他悟了,老話說的真對,“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學(xué)姐,今天謝謝了,要不是有你我真堅持不下來!”
“嗯�!背虓刮⒋�
“那個學(xué)姐,我還要上課,先走了。”
和程嵐打了聲招呼,張言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看著張言離開的背影,程嵐也沒說什么,兩人這才第二次見面,連朋友都算不上。
張言對程嵐還是很有好感,不是因為她長的好看……好吧,就是因為她長的好看。
所謂的好感,只不過是自己饞人家的顏值,但張言也很清楚,自己和程嵐根本不可能,兩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若自己還是個普通人那或許還有一丟丟的可能,但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過半年,那真就是一丟丟可能也沒了。
張言有些落寞,自己或許就不配擁有愛情吧。
“唉,不對��!實在不行可以讓安娜那女人給自己生孩子嘛,自己現(xiàn)在這么慘,都是她害的,讓她給自己生個孩子,不過分吧?”
日子一天天的過,張言痛苦并快樂著,為學(xué)業(yè),為生計。
安娜還是每天會電話叫他起床,張言每天也都會在操場上碰見程嵐。
不過不得不說,經(jīng)過十來天的運動鍛煉,張言的身體素質(zhì)比以前強多了。
這天,張言一如往常的在奶茶店中打工。
“等下要下雨了,這個點也沒客人了,小張你收拾一下,趕緊下班吧�!�
店長是個三十多歲的大哥,平時對張言很照顧。
“好嘞!我給東西收拾下就回,嚴哥你先走吧,我來鎖門。”
半個小時后,張言拉下了奶茶店的卷簾門,此時已經(jīng)大風(fēng),大雨估計也快到了。
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張言有些惆悵,他想起了自己魂穿的那天,也是這么一場大雨。
自己和朋友喝酒到很晚,回家時被一輛闖了紅燈的渣土車撞飛,最后那一刻,張言只記得渣土車那刺眼的燈光。
“也不知道老爸老媽怎么樣了?”
昂著頭,看著天空,說不想地球上的父母那是騙人的,朝夕相處了二十多年,怎么可能會不思念呢。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爺爺,一個讓自己陌生的爺爺。
張言對這個世界是陌生的,世界對他也是陌生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自己熟悉的人,這種孤獨讓他這個異鄉(xiāng)旅客感到深深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