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圖書館內(nèi),陸子宴正專注的查找資料,隔壁寢室的男學(xué)生突然圍過來。</p>
其中一個是被董妙妙,從樓梯間摔了三個來回的趙大勇。</p>
只因為剛?cè)雽W(xué)時,他嘲笑陸子宴的著裝不好看,董妙妙當(dāng)即就甩了他一記耳光。</p>
為了讓他長記性,更是在樓梯里摔了他三次,自那以后,學(xué)校里再無一人敢找陸子宴的茬兒。</p>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p>
“你們干什么!”</p>
陸子宴的頭被趙大勇幾人死死地按在桌子上,</p>
趙大勇提著水杯,一臉的壞笑,“你不是挺能嗎?整天穿的人模狗樣,把兩個女人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不過據(jù)我所知,她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移情別戀了,今天我倒要看看,誰特么還能來救你。”</p>
說完,一杯水直直的澆在了陸子宴的頭上。</p>
水流順著發(fā)絲流淌,一行人捧腹大笑,各說其詞。</p>
“你看他這個樣子,像不像大街上的流浪狗,簡直不要太衰�!�</p>
“快給你的兩個小青梅打電話啊,讓她們拋下新歡來救你。”</p>
“天生長著一張吃軟飯的臉,真是丟盡了我們男人的臉!”</p>
說完,他們又將杯中的水,全部傾灑在陸子宴的書包里。</p>
水浸透了書本,陸子宴大吼,“放開我!你們欺負(fù)人有癮嗎?”</p>
趙大勇卻不管不顧,抬手就甩了過去,“誰叫你惹是生非,穿的花枝招展!當(dāng)初要不是你,老子能在學(xué)校里臭名昭著,被一個女人打的慘不忍睹?怪就怪你的小青梅下手太重!”</p>
一行人說完,大搖大擺離開了圖書館。</p>
陸子宴蹲在地上,看著包里的畢業(yè)論文被水全部浸濕,一股憋悶感涌上心頭。</p>
可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一個被即將要保送的大學(xué)生,真要同他們大打出手,那就等同于自毀前途。</p>
陸子宴狼狽的走回寢室,腳剛踏進(jìn)門,喬思月和董妙妙摻著方時珂就走了過來。</p>
她們絲毫沒注意到陸子宴的不對,張口就說,“瞧你干的好事,時珂被查出淺表性胃炎了,醫(yī)生說了,患者情緒不能過于激動,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你不該說句對不起嘛?”</p>
董妙妙斥責(zé)的話語,讓陸子宴愣了半秒。</p>
喬思月向來仔細(xì),她看見陸子宴身上濕透的衣服,眉頭微蹙,“你衣服怎么了?”</p>
陸子宴別過頭,“沒什么,走路不小心打濕了。”</p>
董妙妙順勢瞥了一眼,“都多大的人了,還這么不小心,要不要。。。。。?”</p>
她沒說完,陸子宴扭頭就進(jìn)了寢室。</p>
喬思月和董妙妙四目相對,各自嘆了口氣,依舊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方時珂身上。</p>
陸子宴換下衣服,找出風(fēng)筒小心翼翼的將論文吹干。</p>
董妙妙和喬思月剛好架著方時珂走進(jìn)寢室。</p>
其實他原本不住這間,是喬思月為了讓陸子宴多多照顧方時珂,硬要求老師給他調(diào)換了寢室。</p>
見陸子宴手持風(fēng)機(jī),董妙妙一把搶了過來,“好吵,一張紙而已,放在窗臺很快就風(fēng)干了,干嘛弄出這么大噪音?”</p>
陸子宴沒有說話,此刻,他的心就好像一座冰雕,冷到了骨子里。</p>
喬思月也跟著附和,“子宴,妙妙說的對,時珂剛從醫(yī)院回來,身體難免不舒服,你這樣嗚嗚的吹,會打擾到他休息。”</p>
她話語雖溫柔,語氣卻強(qiáng)硬,扎的陸子宴半天透不過氣。</p>
他甩了甩紙張,照她們要求,放在了窗臺上。</p>
方時珂又不舒服了,“妙妙姐,你們別說子宴哥了,他本來就不喜歡我,你們在這樣為我而針對他,只會讓他更討厭我�!�</p>
隨著話音落下,喬思月和董妙妙抬頭望去,陸子宴沉著臉坐在床邊看書。</p>
董妙妙隨手就將書甩到一邊,“時珂說話你沒聽見?他生病了,你好歹也要出口問一下吧?怎么又是這副自作清高的樣子?”</p>
陸子宴沒有說話,董妙妙干脆提起他的衣襟。</p>
陸子宴頓時急了,“你們到底有完沒完?他得病又不是我弄的,干嘛一直揪著我不放?生病了就去吃藥,要死了就去備喪,無理取鬧很有意思嗎!”</p>
陸子宴說完,就轉(zhuǎn)頭走了出去。</p>
他突如其來的暴怒,讓待在屋里的三人目瞪口呆。</p>
十年了,陸子宴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跟她們發(fā)過脾氣。</p>
即便平日里兩人無故耍起大小姐性子,陸子宴也會很平心靜氣的包容她們,忍耐她們。</p>
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過。</p>
想到這,喬思月趕忙追了出去,只是門外早已沒了陸子宴的身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