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吃香喝辣
得了賣房的錢款，沈?qū)幵谕廪D(zhuǎn)了好大一圈，又跑了好幾個供銷社，總算將自己在空間里的小院子填得滿滿當當。
大到洗澡的浴桶、洗臉架，小到牙刷牙膏、香皂香膏、襪子、棉麻手套、火柴打火機、搪瓷水杯，飯盒，膠鞋、解放鞋，事無巨細但凡能買的都盡收囊中。
就連生產(chǎn)工具，竹筐扁擔、背簍、鐵鍬、鎬頭、小鏟子、竹籃、各類蔬菜瓜果的種子也沒放過。
空間里的小院子還不知道能不能種植生產(chǎn)，這些東西提前準備總沒有壞處……
下放插隊的村子離城鎮(zhèn)太遠，村里頭大多都是地里刨食剛剛溫飽的村民，就算手上有票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東西。
倒不如一次性買齊了，有備無患。
上輩子挨餓受凍的不好經(jīng)歷，使得沈?qū)幵诙诜e糧食上分外用心，可國家目前還實行統(tǒng)銷購，買糧食時自然受到了很多限制。
沈?qū)幱行┻z憾，幸好糕點類的食品只要有票有錢倒是不限量。把手中的票盤了盤，將僅能在本地流通的糕點票糖票挑了出來，通通用了個干凈。
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沈?qū)幒罋獾貙⒐衽_上能買得到的點心都買了個遍，什么雞蛋糕、桂花糕、綠豆糕、酥麻糖、核桃酥、鐵盒餅干、糖水罐頭、梅干果餞、麥乳精和各種糖果……
引得眾人側(cè)目，沈?qū)幰宦梢宰约杭抑幸k喜宴搪塞過去。
路過服裝店，沈?qū)幱诌M去采購了好幾套成衣、棉襖、面巾、大棉帽、厚圍脖、厚棉手套，內(nèi)衣褲，秋衣褲，襪子里里外外都置辦妥帖。
看到角落里模特身上的布拉吉，當即挪不開腳步，思緒也恍惚起來，甚至記不清自己上次穿裙子是什么時候了。
看向鏡子中的自己，十六歲的稚嫩模樣，正是花一樣漂亮的年紀。
在繼母手底下討生活的怯懦模樣已經(jīng)消退，像是蒙塵的珍珠，逐漸展露出明亮耀眼的光彩……
沈?qū)幹噶酥钢Ｌ厣砩系牟祭�，售貨員眼神一亮，立刻將店里所有的樣品都翻了出來，沈?qū)幧碜笋厚唬L得又好，自然穿什么都好看。
最后選了不同顏色，不同款式的五條布拉吉，終于心滿意足，背著大包小包昂首闊步地離開了服裝店。
她將東西整理了一遍，直奔郵局，雖然有空間在手，可這些東西總不能憑空變出來，自然要有一個合理的途徑。
算了算時間，至少這些東西至少也要一個星期才能到達黑省。
逛了這么一大圈，沈?qū)幵缇宛I得前胸貼后背，路過到國營飯店便進去飽餐一頓。
臨走時她又買了五十個大肉包和一百個大白饅頭。
還是上次那個眼高于頂?shù)姆⻊?wù)員，只是這次她什么都沒說，收了錢票，麻溜地到后廚備貨了。
最后沈?qū)幜嘀麅纱笾窈t，快步走出了國營飯店，全然顧不得身后人的議論和艷羨，總之這家國營飯店是不可能再來了，引起懷疑可就不妙了……
……
想到國營飯店噴香的五花肉，沈?qū)幭乱庾R抿了抿唇，思索再三，還是想去城西的肉聯(lián)廠碰碰運氣。
剛走到肉聯(lián)廠附近，就瞧見一大媽背著籮筐這和路人拉拉扯扯，后背上的遮蓋的白布隨著晃動，露出了帶著血色的鮮肉。
沈?qū)幯凵褚涣粒乱庾R地放緩腳步，那兩人見到沈?qū)�，拉扯的動作一滯，又不甘地推搡著，進了附近的胡同。
沈?qū)幥臒o聲息地跟在他們身后，躲到拐角處，聽著二人的爭吵。
老李頭，你太過分了，要不是你說你家兒子娶妻辦酒想要新鮮的豬肉，我怎么會特意留下這么多
現(xiàn)在你說不要就不要了，你讓我怎么辦你要害死我嗎
我有什么辦法，那婚事告吹還辦什么喜宴我跟你說了，我最多給你兩元做補償，你與其在我這浪費時間，還不如快點去找下家！
你……你……你這個黑心爛肺的，你明知道我拿出這些肉是冒了多大的風險，還讓我大張旗鼓去找買家！
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我全家都要遭殃！要不是家里老伴生病住院了，我怎么會……
我說了我不要，這兩元補償我仁至義盡了，你愛要不要！
那穿著格子衫的大爺恨恨地扔下幾張角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肉怎么來的，這事鬧到大了，對你可沒好處！
老太太抹著眼淚，惡狠狠地罵道，我討不著好，你難道就跑的了了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
那老頭身形一頓，接著氣沖沖地往胡同外走，沈?qū)幰粋�閃身進了空間。
確定那人走遠了，這才進了胡同。
老太太聽見腳步聲，紅著眼慌忙撿著地上零零散散的毛角票，偏巧一張二角錢落到了沈?qū)幠_邊。
沈?qū)帗炱疬f了過去，眉眼彎彎，笑得一臉純良無辜，奶奶，我不小心聽到了你們的談話，你背上的豬肉有多少，我都收了。
那老太太一驚，后退兩步，一臉警惕地看著沈?qū)�，你胡說什么！什么肉！沒有沒有，小孩子家家別擋道！
說著就吃力地背著籮筐，繞開沈?qū)幘鸵x開。
這天雖然不熱，可肉卻不經(jīng)放。若是那大叔倒打一耙，在帶著廠里的人去奶奶家搜查，你這未脫手的肉，可就成了板上釘釘?shù)淖C據(jù)了。
沈?qū)幮币兄鴫�，還是那副乖順的模樣，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心驚肉跳。
老太太猶豫再三，好，我不要票，豬肉豬肘一塊五一斤，排骨一塊一斤，豬蹄八毛，你若是要得多，我那還有幾個筒子骨，我都送你了。
沈?qū)幰汇叮凵衩肮�，不自覺地分泌著口水，好，你有多少肉我都要了！
老太太先是一喜，又是一愣，最后嘆了一口氣，小姑娘你要不了，本來是那個殺千刀的說要辦酒席，我才……總共有二百多斤呢。
沈?qū)幯柿搜士谒�，看著她的背簍，里面估摸也就七八十斤，從小挎包里掏出五張大團結(jié)，往前一推，這是定金，我都要了！
那老太太喜不自勝，語調(diào)都變得尖銳，都……都要了你沒騙老婆子我好好好！那你快跟我走！
這老太太應(yīng)該是肉聯(lián)廠的職工家屬，沈?qū)幐龞|繞西繞，走到了最偏僻的小院，進了主院又往里走，見老太太將肉藏在地窖中。
沈?qū)幇櫫税櫭�，這可不是保存鮮肉的好地方。
許是看出沈?qū)幍牟粷M，那老太太慌忙解釋，小妮子，你放心，這肉都是新鮮的，我兒子是肉聯(lián)廠的職工，這豬也是我們偷偷養(yǎng)著的，絕對沒問題。他今早剛帶出去半扇……
誒，之前那個殺千刀說好要半扇，我才給他留著.....
沈?qū)帣z查一番，確定是剛宰殺不久的豬肉，肉還是熱乎的，當下爽快地過秤，一共是二百四十三斤，老太太一合計，又將七八個筒子骨都送給沈?qū)帯?br />
沈?qū)幫纯斓匮a了老太太二百三十元，走的時候，看見廚房掛著的臘肉臘腸，眼神示意老太太，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