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這個世界,是一個充滿五彩斑斕的灰白世界。當(dāng)你經(jīng)歷了挫折,痛苦,災(zāi)難,然后勇敢的堅強的活了下來,并在某些領(lǐng)域獲得了足夠的成就,你以為你看透了這個世界,你以為你已經(jīng)了解了現(xiàn)況。其實,你在那些強大的存在眼中,只不過是一只自以為是的無知的蛆蟲,一個搞笑的跳梁小丑。</p>
2023年9月8日。</p>
不知何時起,一輪詭異的滿月悄然地掛在天邊,無邊的黑暗充斥著整個千石市以及它周邊相鄰的城市。</p>
千石市——是藍星,舊時代的東亞前華夏國,千石市一個位于前華夏川南某處的中型城市。市中心大廈地底的牢獄里,霜白突然睜開他那雙深棕紅色的大眼睛,同時嘴角也輕輕向上揚起,露出妖艷卻不失嫵媚的笑容。</p>
他濃妝艷抹,一身緋紅,高跟鞋,低胸裝加上恰到好處的艷紅色眼影,使隔壁的獄友都對他露出了下流的表情。</p>
他身材高挑,有著水蛇般的腰肢,眼神柔情似水,連綿不斷,勾人心弦。</p>
也不怪這些室友會對他露出這樣的表情,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看見這么一個花枝招展的尤物女人在自己隔壁,他都會忍不住升起這樣的邪念,盡管有好多人知道霜白是真正的男人,也絲毫不印象他們心中誕生這樣的邪惡想法。</p>
霜白睜開眼睛知道是時候出去了,待在這個頂級殺手的地下牢房“蹭吃蹭喝”也不是個辦法,而且自己還有一個必須要保護的人,因為明天要有大事發(fā)生在這座城市了。</p>
他將自己的“房間”收拾整齊,手輕輕一揮手,像是一個濃妝艷抹的舞姬。牢房的鐵門“哐當(dāng)”一聲,碎了一地,他輕輕抬腿,走了出去</p>
整個監(jiān)獄陰暗潮濕,蟑螂滿屋跑。其他大部分獄友的牢房更是像一個垃圾庫一樣,從來都不打掃。</p>
霜白不同,自打他來,都兩個月了,還是很干凈,幾乎沒有什么異味。</p>
他走著貓步慢慢地走了出去。</p>
監(jiān)獄的走廊里,有好幾個年久失修的電燈在一直閃爍著。一股股生活的異味,摻雜著一陣陣的陰風(fēng)向霜白襲來,這都是霜白的獄友的牢門里傳出來的。</p>
他才剛走兩步。</p>
翁——警鈴響通整個走廊。</p>
一些獄友傳來羨慕的眼光,一些獄友憐憫地感嘆:“一大美人兒,被關(guān)了還想逃跑,我都進來三十年了,就沒見一個逃跑成功的,這下慘了。還不如讓爺享受享受!”</p>
然而牢門的小窗仍然有不少大叔老頭投來癡漢的眼神,還流著口水。他們大多知道這妖艷的“美人兒”是個男人,但絲毫不影響愛看漂亮事物的興趣。</p>
霜白沒走出幾步,兩隊獄警就已經(jīng)來到霜白面前,攔住了他。</p>
他們整整有20人,個個身穿殺手標配的黑色勁裝,一身黑衣將整個身體包裹得嚴嚴實實,帶著不同的惡鬼面具,用于區(qū)別個體。人人體型都相差不多,各自配備著統(tǒng)一的武器——一柄黑色的橫刀。</p>
他們訓(xùn)練有素,站姿整齊劃一。</p>
這兩隊獄警都緊張地看著霜白,嚴陣以待擺好架勢,做好了霜白拒捕的準備,人家好歹也是頂級殺手組織的獄警。但是才一會兒,好些獄警的背就被汗打濕了一片。</p>
霜白倒好,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包薯片,自己吃了起來,還時不時問旁邊的獄警要不要整一袋。</p>
沒有人回答他。</p>
獄警心想:這TM都什么時候了,還吃?</p>
終于,獄警的隊長開口了:“大人,您這,要不您回去吧?您看,您后天就可以出去了,能不能不要為難小的?”他恭恭敬敬地小心翼翼地問。似乎生怕說錯了,惹著這尊大佛。</p>
“奴家只是想早些出去而已,這樣吧,我把這些零食都給你,你通融通融�!闭f著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一大堆零食,連忙遞給他。</p>
這隊長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吧,就如同放他走了,那上頭怪罪下來,就是個死;不接吧,要是惹怒了眼前這尊大佛,就是要立即到地獄報到的啊。</p>
囂秋,深夜的千石市還略帶一絲冷意。</p>
千石市城北,溫馨公寓天臺上,一個小女孩在窗臺邊正注視著那輪圓月。</p>
小女孩體型嬌小,一身淡藍色連衣裙與隨風(fēng)掀起淡淡漣漪。一頭淡黃色的飄逸長發(fā)時時舞動,棕紅色的眼眸閃爍著一絲擔(dān)憂,隨即又化為沒有感情的冷漠臉龐。</p>
她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要說她與同齡人有什么不同,除了比同齡人還要矮一點,或許是她仿佛看穿世事,經(jīng)歷過太多世間萬物中的喜怒哀樂般的眼神。</p>
那輪詭異妖媚的圓月沒入云層,女孩也悄然無聲地消失了。只留下一句:“小白,我并沒有忘記哦……是你改變了我的生活,不管以后怎樣,我決定了,這一次我要重新活過,為自己而活,為你而活。所以你到底在哪里?”</p>
過了一陣子,圓月像是調(diào)皮的孩子一樣,又跑了出來。月光像侵入一般,覆蓋在整個千石市,仿佛在等待著什么的來到。</p>
這邊,霜白提著貓步巧妙地從這些殺手獄警的“尸體”旁走過,手里的零食就沒有停過。</p>
他放肆地吃著零食,光是聽著這咀嚼的聲音就感覺他吃得很香,他一邊吃著還不時看向監(jiān)控攝像頭,像是在征求誰的同意又像是在炫耀。</p>
一個昏暗的辦公室里,一個戴著黑色眼鏡的中年男人正在靜靜地看著書,時不時地眉頭一皺。一件好看的白襯衫,外面一件嚴肅的黑西裝,給人一種文靜男人遇到了書中疑難的樣子。</p>
姜嚴,他是嗜血的頭兒。他這副羸弱,遇風(fēng)就倒的樣子,讓人實在不相信他竟然是這世界上七個最強的殺手組織之一嗜血的頭兒。</p>
“大人,嗜血魅影他好像要叛逃了�!币粋全身黑色勁裝不露面的精壯男子悄然無息的出現(xiàn)在姜嚴的辦公桌前,彎身一鞠。他是姜嚴的左右手——狡鯊。是姜嚴親自培養(yǎng),只效忠于他一人。即使是面對殺手總部也一樣。</p>
姜嚴眼皮微抬,繼續(xù)看書:“讓血衛(wèi)去,看能否勸他留下,如若不行,就只能下殺手了。作為嗜血最好的三位殺手之一,他知道太多東西了�!�</p>
“是!”沒有太多的話語,他生來就是效忠于姜嚴的,除了匯報情況,就只有服從命令。</p>
狡鯊剛走,一股殺意就向千石市襲來。</p>
這一次,姜嚴終于驚得一下子站起身了。扶了扶眼鏡,向門外奪門而去。</p>
霜白也感應(yīng)到了什么,加快了向電梯走去的步伐。</p>
兩隊巡衛(wèi)又追了上來。</p>
他一邊逃,還隨機破壞一些牢房的禁制,使得這些關(guān)押的囚犯可以出來。</p>
看見禁制被破除,一些囚犯自然是忍不住逃了,還有些經(jīng)驗老道,并沒有出來,因為他們知道要是被抓住下場就更慘了。</p>
每個囚犯出來后表現(xiàn)都不同。有的趕快逃跑;有的以破壞禁制向隔壁的“獄友”敲詐勒索,狠賺一筆;更有和他的好“獄友”大打出手的;自然也少不了想要將霜白就地正法的,這類人自然是被霜白解決了。</p>
霜白將這些囚犯放出來,只是為了自己逃跑叫上一道保險。</p>
如果說姜嚴是嗜血的老大,有著頂級殺手的實力,在哪里都有獨當(dāng)一面的強橫實力。但是并不經(jīng)常出手霜白是嗜血里三大主力,擁有著嗜血里的尖端力量。</p>
那么血衛(wèi)就是嗜血里的中堅力量,是不可多得的。因為數(shù)量的緣故,培育起來也是最耗費資源和時間的。霜白知道,每一個殺手組織的情報網(wǎng)都是極其強大的,更何況是在嗜血總部的地下。</p>
血衛(wèi)個體實力還算可以,有幾個勉強達到了金牌殺手的實力,其他全是銀牌殺手。但是他們從來不單獨行動,盡管殺手大都不一起行動,更喜歡單獨行動�?裳l(wèi)就是一個特例,他們單體實力就不錯,更何況一群人。</p>
自己一個人肯定逃不出去,就算逃出去了,自己也肯定渾身是傷,更別說在即將降臨到千石市的災(zāi)難中,自己還有要守護的人。</p>
所以將這些人放出來,那么這些人可以抵擋大部分的巡衛(wèi)甚至血衛(wèi),自己只需要出極少的力就可以渾水摸魚逃出去。</p>
霜白想著這些,再次加快了速度。</p>
電梯就在眼前了,一道道紅色勁裝束身的“紅人”將霜白團團圍住,這赫然就是血衛(wèi)啊。</p>
霜白穩(wěn)住身形,定睛一看,足足有三十個人。</p>
霜白又拿出一袋零食,邊吃邊看著監(jiān)控攝像頭:“好啊,姜老頭兒,我就出去玩會兒,您老至于這么較真嗎?”他擼起袖子大口吃著零食,瞪大眼睛看著監(jiān)控攝像頭,齜牙咧嘴,把飄逸的紅色長發(fā)揉得凌亂,看起來像一個女漢子,不更像一個女瘋子。</p>
見血衛(wèi)和監(jiān)控攝像頭都沒有反應(yīng)。</p>
“好好好,姜老頭兒,下血本兒��!不怕?lián)p兵折將��!血衛(wèi)總共就五十二個,抓我一個你就派三十個,你真看得起我!”霜白表情憤怒。</p>
血衛(wèi)見霜白終于發(fā)完彪,才嘆一口氣。</p>
血衛(wèi)似乎有個領(lǐng)頭羊,她站在霜白后面,她上前走了一步"大人,請回吧!"葉香野子微微欠身,伸出右手作出一個“請”的動作。</p>
"野子,讓我走吧!"霜白平靜地說。</p>
“大人,這恐怕不妥,請不要讓屬下為難…"埋予子。</p>
"好!好。"霜白無奈地擺了擺手。</p>
“呼!”眾血衛(wèi)長舒一口氣。對于霜白愿意束手就擒,可以避免與之一戰(zhàn),大家都放下了心中的那顆石頭。</p>
顯然,他們可不愿意對上霜白,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即使是這足足十十個人,都沒有一絲這樣的想法。</p>
“那么,魅影大人,請回到你的房間吧,如果住的不舒服,我們會讓管事?lián)Q點好的被褥或房間。有什么要求請盡管告訴我們�!比~香野子作出一個“請”字,甚至將腰彎了下來。這幾乎就是請的姿態(tài)了。</p>
轟——</p>
十幾股危險的氣息剎那間就充斥在眾人的感知范圍之內(nèi)。</p>
血衛(wèi)齊刷刷地看向霜白,緊緊地盯著他,仿佛要把他看穿一樣。空氣瞬間安靜下來,似乎這就是他做的。</p>
“額�!彼淄肆艘徊剑骸鞍。@可不是我做的,那些氣息你們也能感覺到的吧,相信我啊!”霜白滿了訕笑:“比起這些,我想,你們應(yīng)該不會喜歡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所以,我建議,對,建議你們還是別管我或這些即將沒用的天花板了,還是盡快離開這里,遠離千石市最好�!�</p>
咔嚓——</p>
天花板裂開,再一次打破了這個平衡。</p>
咚——</p>
天花板,掉了一大塊下來,大片塵霧撲面而來,隨之好四道巨大的黑影一閃就進入了這一層的監(jiān)獄里,血衛(wèi)也被沖散了。</p>
塵霧過后,走廊里到處都是石塊和沙礫,葉香野子整個人都暈暈乎乎地趴在地上,一身的灰,一臉哀怨地看著霜白:“你怎么知道天花板……”</p>
霜白雙手抱在胸前,滿臉壞笑地向灰頭土臉的葉香野子走去,不時還對她擠眉弄眼,滿是嘲諷的意味。</p>
看著霜白無時無刻不散發(fā)的“惡意”葉香野子下意識的害怕了。身體幾次想要掙扎起來,但除了天花板突如其來給她帶來的皮肉傷,使她衣服好幾處破損,有的甚至可以看見一些肉,不時還有一絲鮮血流出來。但霜白的“惡意”使他驚恐得無法支配自己的身體,仿佛是一種來自無盡黑暗里的無力感。</p>
霜白終于來到葉香野子的面前,蹲下看著笑著看她:“怎么樣,不信我的話吧,現(xiàn)在這樣誰都不怎么好受了,你瞧瞧,你這個樣子。唉,難受。”</p>
“不對,蓮思潔,蘇白還有清玉她們呢,她們在哪?”葉香野子焦急起來。</p>
“自己都這樣了,還關(guān)心別人�!彼滓荒槈男�。左手慢慢伸向葉香野子,仿佛要對她做不可描述的事。</p>
“你想要對我做什么,別過來要!”葉香野子掙扎著坐起來,無力而又警惕地看著霜白慢慢靠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