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在這個昏暗丑陋的世界,充滿著怨恨與黑暗。當(dāng)我看你不順眼,不舒服,就會想方設(shè)法使你不好過,甚至我會買通殺手講你殺掉。在這樣一個黑暗的世界里,只有權(quán)利,金錢和獨當(dāng)一面的實力才能站穩(wěn)腳跟,立于不敗。</p>
所以,平凡的人老實遵守這個“生存法則”,不生事不惹事,凡事都小心翼翼,生怕那一天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這類人占大部分,他們沒有更多的時間去了解這個世界,或許他們一生都沒有辦法看清這個世界。也對,從來就沒有多少人能看見這個世界的本質(zhì)和真面目。</p>
就像今晚,當(dāng)一只只惡魔降臨在千石市市中心時,這些平凡的市民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不僅有克扣工資的惡魔,唯利是圖的惡魔,還有真正吃人的惡魔。</p>
惡魔,這種傳說中的東西,直到今天晚上,這類凡人才終于知道了它是真實存在的。</p>
要是姜嚴(yán)還在這里,他就能清楚明白的分清楚,這十三只惡魔里,有一只高級惡魔,兩只中級惡魔,十只低級惡魔,</p>
可惜他早在半個小時之前就帶著嗜血總部的其他人已經(jīng)離開這里了,只剩下這一堆“囚犯”和剛剛培育起來的血衛(wèi)。</p>
短短二十多分鐘,十三只惡魔就已經(jīng)將市中心的人殺得差不多了。還有少數(shù)的人躲在某處,不敢有所動作,以至于第一時間沒有被惡魔發(fā)現(xiàn)。</p>
千石市市中心,嗜血總部被姜嚴(yán)安排在這里。做為千石市市中心大廈,表面上是鴻江集團,旗下收購了好幾個副食品公司,旗下的副食品買得風(fēng)生水起,也搞了不少低產(chǎn)公司的投資。明面上,有個熱心助人,資產(chǎn)豐厚的正面形象,市長都要讓其三分薄面。暗地里,將一百八十個嗜血分部建立在全球各個地方,眼線更是不計其數(shù),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做了多少次骯臟的交易,又收了多少次黑錢。</p>
如今,惡魔降臨在市中心,姜嚴(yán)帶著重要的人跑了。</p>
他是懼怕這些惡魔嗎?或許不是也不一定,誰知道呢?</p>
無獨有偶,一只高級惡魔帶著兩只中級惡魔和四只低級惡魔闖進了鴻江集團。</p>
而現(xiàn)在,這只頂級惡魔就站在走廊的對面,正凝視著葉香野子和霜白。</p>
它通體血紅,沒有一絲雜色。鋒利的獠牙和爪子,似乎可以切開任何東西。它近四米的體型在狹小的走廊里顯得很擁擠,破舊的暗紅色肉翅只能委屈的半開著,彎曲的近似牛的角配上淡黃色的眼睛,給它狂野狡詐的樣貌增添了一絲詭異的氣息。仿佛眼前的人不值一提,絲毫不放在眼里,不屑中加雜著一點戲謔。黑色的氣一遍又一遍地散發(fā)出來,嘲諷的意味即使是個瞎子都能“看見”。</p>
霜白的手輕輕地?fù)嵩谝白幽樕�,替她擦掉多余的灰塵。又順勢站起來脫下紅色的大衣披在她身上:“她們在走廊的那邊,你,有信心打敗這只高級惡魔?”霜白冷冷地看了看這只惡魔:惡魔由弱到強可以分為低級,中級,高級,史詩級,災(zāi)難級,傳說級。而殺手可以分為鐵牌,銅牌,銀牌,金牌,玉級,精英級,頂級。這只高級惡魔相當(dāng)于金牌殺手的實力,還不是野子可以面對的,還是我來吧。思考完畢,踏著妖嬈的貓步走向惡魔。</p>
惡魔嘴角上鉤,戲謔掛在奇臉上,仿佛眼前的嫵媚“女人”不可能對它造成傷害,也是不緊不慢地走向霜白。</p>
兩人距離越來越近,惡魔率先出手。一只紅色巨爪狠狠向霜白襲來,強大的爪風(fēng)將旁邊囚籠的鐵門切開,赫然已經(jīng)來到霜白面前。</p>
就在爪風(fēng)托起霜白那猩紅色的頭發(fā)時,他突然側(cè)身躲過。在霜白穩(wěn)住身形后,一道白光閃過,霜白血紅色的衣服炸裂開來。與此同時惡魔已經(jīng)不見了身影,取代它位置的只是一團久久不散的血霧。</p>
白光過后,站在葉香野子面前的,是一個身穿白色風(fēng)衣的白發(fā)男人。這男人正雙手插在口袋里,白色的長發(fā)慢慢地向下落,最終在膝蓋處停下,微笑著看著她,這還未散開的血霧似乎成了霜白的奇特點綴。</p>
輕微掃視,葉香野子發(fā)現(xiàn)這個人與噬血</p>
血魅影有著相同的細(xì)膩臉龐,俊俏的容顏,尤其是白潤如玉的皮膚。</p>
葉香野子驚得合不攏嘴,再大一點就可以塞進一個蘋果了。</p>
她驚訝于霜白的性別,他的容顏,更驚訝于他的實力。她根本沒有看見霜白是怎么出手的,只是看見在霜白轉(zhuǎn)身的瞬間,那只高級的惡魔就變成了一團血霧,整個出手的過程,霜白的氣都沒有明顯的提升,甚至可以說沒有變化。她知道這只高級的惡魔對霜白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可是他殺掉這只高級惡魔就像踩死一只螞蟻一樣。不,踩死一只螞蟻還有個動作,可他殺掉這個惡魔時連動作都沒有。是自己太弱了,看不清,還是他太強了?</p>
“抱歉啊,沒有告訴你們�!彼讓⑷~香野子拉了起來:“我其實是男人�!�</p>
得到證實的葉香野子臉上浮現(xiàn)一股潮紅,一絲尷尬的氣息蔓延出來:“你,你……”她撇過頭不敢看霜白。</p>
“你們也沒問過我,就邀請我去……”霜白無奈道。</p>
“停,別提這件事了……”葉香野子臉色更加潮紅,頭上冒出一股股熱氣。</p>
“好了,我都快22的人了,又不是沒見過那種東西。”霜白雙手放在葉香野子雙肩,將葉香野子的身體轉(zhuǎn)過來,嚴(yán)肅地看著她:“好了,你聽我說。事情緊急,我長話短說。這是‘絞心結(jié)’的解藥。”霜白嘴上說著,手上已經(jīng)拿出好幾顆黑色的藥丸向葉香野子遞去:“如果你愿意退出嗜血這骯臟的地方,乘著你還沒有全身沾滿鮮血,帶上想離開嗜血的其他血衛(wèi),去城北方向的溫馨公寓吧,居住下來,告別你殺手的身份。”</p>
葉香野子看著霜白,似乎在思考著什么。</p>
殺手,顧名思義,是一群有能力殺掉獵物的冷血動物,實力必須要足夠才能稱之為殺手。姜嚴(yán)雖然是頂級的殺手,但是他怎么能讓嗜血近三十萬人甘心認(rèn)其為主?崇拜?在這樣一個環(huán)境只有異類才可能呆下去。蠻橫強大的實力壓制?這足足三十萬人,一人一口唾沫都得淹死他。有足夠的把柄?不,在人性面前,把柄只對沒有腦子的人,毫無理智的人有用。</p>
只有一種可能,下藥。一種要么上癮的藥,沒有會很難受,會生不如死,或者是一種服用后會產(chǎn)生難以忍受的痛苦的藥。</p>
對,絞心結(jié)就是后者,讓服用者倍受心臟絞痛的苦楚,嚴(yán)重的還會牽連整個身體和神經(jīng),導(dǎo)致身體和神經(jīng)的雙重折磨。長久沒有暫緩性的解藥,情況還會加重,精神失常,肌肉永久性壞死,最終整個人變?yōu)閺U人,</p>
這對葉香野子來說,無疑是一個可遇而不可求的好機會。</p>
“你先拿著,自己考慮好再做決定�!彼滓话讶谒掷�,沒有給她繼續(xù)考慮的機會:“先將他們叫醒,現(xiàn)在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事,接下來半個月內(nèi)千石市將發(fā)生前所未有的大事,你和他們盡量往北或南的方向去,如果可以離開千石市那更好,接下來的事遠(yuǎn)不是你們可以直面的。動作要快……”</p>
“不等通知嗎?”</p>
“連惡魔都來了,還等什么通知,姜嚴(yán)那老賊肯定知道這個,恐怕早就已經(jīng)走了,你帶上血衛(wèi),盡量在明天七點前離開,快”霜白隸聲到。</p>
“哦”</p>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霜白鬧海里浮現(xiàn)出那個嬌小的黃發(fā)女孩,已經(jīng)兩個月沒有見到她了,霜白特別想見見她,看看她的臉,問問她近來過得怎么樣,最重要的是可以在明天發(fā)生大事時陪著她。</p>
都怪這姜老賊,故意派他執(zhí)行一個他不認(rèn)同的任務(wù),所以違抗命令的代價就是禁閉兩月,讓她兩個月見不到自己。但又礙于要收集“他們”的情報,沒有立刻與姜嚴(yán)撕破臉,所以直到現(xiàn)在才開始越獄。</p>
“我會把他們帶到安全的地方去的,師傅!等著我,我會去那個公寓�!比~香野子奮力地喊著,似乎充滿期待。但定睛一看,哪里還要霜白的影子。</p>
此時,鴻江集團的側(cè)面,兩只中級惡魔在追趕著市中心里剩下那為數(shù)不多的人類。人類在前面盡力地奔跑,驚恐地想要逃離這個“地獄”,惡魔在后面大步流星地追趕,嘴角肆意的往上勾,露出邪惡又得意的笑容。</p>
在它們眼中,肆意的虐殺這些“兩叫羊”,并欣賞他們恐懼的表情,看他們盡管拼盡全力逃亡,任然無法逃出自己手心時的絕望表情,這簡直太爽了,爽炸天啊!</p>
這毫無疑問,它們在享受。</p>
就憑它們那強過人類幾倍強度的身體,只要它們愿意,它們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抓住人類并將他們撕裂。</p>
這幾人的最前面,是一個花容失色的母親正拉著一個大概十歲的女孩,盡力地狂奔。</p>
她是那么的用力,以至于沒有注意到女孩痛苦的表情,顯然這位母親弄疼了她。</p>
終于,她拉著小女孩躲進了一個貼滿報紙的電話亭里。她把女孩緊緊抱在懷里,不讓她看見可怕的惡魔和血腥的場面。</p>
然而,電話卻突然響了。</p>
叮呤呤……</p>
母親感緊慌忙地掛掉,然而它卻又一次響起,連續(xù)幾次后,女人知道根本沒有用,終于絕望地沒有去管了。</p>
然而,電話鈴響了這么多遍,惡魔已經(jīng)聽見了。它緩緩地轉(zhuǎn)過身了,肆虐地病嬌笑容已經(jīng)將嘴角拉伸致耳根,露出鋒利的牙齒與猩紅的舌頭,甚至還興奮地拍打著翅膀,它這喪心病狂的姿態(tài)是何其的丑陋啊。</p>
母親透過報紙的縫隙看著惡魔步步逼近,心里的恐懼進一步加劇,她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p>
小女孩感受到母親的顫抖,也是哭起來:“媽媽,我怕……”</p>
女人看著懷中的女孩,努力擠出一絲異樣的笑容:“沒事的,思淵,思淵不哭�!笨粗鴲耗Р讲奖平�,女人蹲下替女孩擦干眼淚:“我們只不過是在玩躲貓貓的游戲,等會兒你就躲在這里,千萬別發(fā)出聲音,知道嗎?”女人哽咽著一時說不出話:“思淵,你要記住,媽媽永遠(yuǎn)都愛你,永遠(yuǎn)……都愛你……”女人還是沒有止住淚水。</p>
突然,她掙脫女孩的擁抱,打開電話亭的門,走到門外深情地看了看自己的女兒,隨后毅然地狠狠地關(guān)上門。這恐怕就是她這一生最后一次如此仔細(xì)地看自己的女兒,仿佛就算死去也要記得女兒的模樣。</p>
她堅定內(nèi)心,毅然跑向惡魔,沒有一絲害怕或恐懼。</p>
女本柔弱,為母則剛并不是沒有道理。</p>
因為世上的所有的母親都是一樣的剛強,她們?yōu)榱俗优軗纹鹕踔聊腥硕紵o法抗拒的重負(fù)對待兒女的愛始終如一!為了孩子有時寧愿選擇犧牲自己的生命。</p>
“喂,丑八怪!我在這里,快來呀!”女人大聲呼喊,終于惡魔將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了。</p>
她連忙向著電話亭的反方向跑去,惡魔也是追了過去。</p>
此時電話亭里,電話還在響著。</p>
幾分鐘后,惡魔已經(jīng)離電話亭做夠遠(yuǎn)了,但這個女人已經(jīng)永遠(yuǎn)的離開了。</p>
這時電話才停止。</p>
電話亭頂上,悄然站著一個奇裝異服的男人,他看著自己手中的手機,露出了滿足且邪惡的笑容,這女人的死無疑是他一手操控的。</p>
是的,他是殺手。準(zhǔn)確的說他是霜白從那堆囚犯里放出的。</p>
所以是霜白間接導(dǎo)致了這個女人的死嗎?誰又能直接判定呢?</p>
那只惡魔才不會這么笨,才不會真正的被調(diào)虎離山。不然怎么稱得上是狡猾邪惡的惡魔。</p>
只見它原路返回,一步步逼近小女孩所以在的電話亭。如果這個小女孩也被吃掉,那么這位母親的犧牲將毫無意義和價值。</p>
惡魔,就是這么狡猾且貪婪的,還有不少人都是被這樣“玩”死的。</p>
惡魔終于來到電話亭面前,它的手向電話亭伸去。</p>
嗡……</p>
一片片潔白的羽毛從天上飄下來,準(zhǔn)確無誤地落在惡魔背上。</p>
有什么東西要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