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臣妾沒有受傷
蕭煜眼眸深邃地望著那趴在馬背上的人。
她一副喝醉酒的模樣,昏昏沉沉。
垂下的一只手,掌心鮮血模糊......
蓮霜找來御馬場,就看到皇上抱著娘娘出來。
“皇上,娘娘!”她趕忙行禮。
娘娘這是怎么了?!
蕭煜把人抱回永和宮,讓太醫(yī)給她處理傷口。
蓮霜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蕭煜坐在床邊,宛若一尊大佛,叫人不敢抬頭看,心中滿是畏懼。
太醫(yī)為鳳九顏包扎了手掌后,行禮道。
“皇上,娘娘手上的傷無大礙。只是病體未愈,萬不可再騎馬了�!�
屏退太醫(yī)后,蕭煜看向蓮霜,眼神鋒利銳凜。
“皇后怎么傷的�!�
蓮霜確實不知道。
“奴婢......奴婢奉命送夫人出宮,沒看見......”
“鳳夫人?她對皇后說了什么�!�
蕭煜那冷俊的臉上覆著寒意。
蓮霜搖頭。
“奴婢也沒聽見,夫人讓奴婢出去了。”
她一問三不知,也是在有意隱瞞。
蕭煜皺著眉。
“滾出去!”
蓮霜也出去后,寢殿內(nèi)只剩下蕭煜,以及昏迷中的鳳九顏。
蕭煜眼神沉凜地望著她。
若只是普通的氣血虧損和風(fēng)寒,怎會幾度昏迷?
除非,她身上有傷。
又想起這寢殿里藏著的九節(jié)鞭,蕭煜眼眸一暗。
隨即,他伸手向她腰帶。
腰帶散開后,衣襟也隨之變得松散,露出她的鎖骨,以及小衣的細(xì)帶......
蕭煜將手伸向她領(lǐng)口,只要他輕輕一扯,就能查看她身上是否有傷口。
但,就在觸碰到她衣襟時,他的動作一滯。
不知為何,所思所想,是那晚馬車上,她身子緊貼著他,那柔軟、那滾燙。
不由自主的,呼吸變重。
旋即他像是觸碰到烙鐵一般,將手收了回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鳳九顏醒了。
如同被積雪壓彎的竹子倏然抖落白雪,倏然彈起,她也是那般,倏然坐起身。仿佛詐尸,直勾勾地盯著蕭煜。
她的眼神清冷又疏離,看著他,遠(yuǎn)遠(yuǎn)沒有昏迷前,看瑞王時候的情深似水。
蕭煜緊促眉頭。
鳳九顏看到腰帶散落后,同樣緊蹙著眉心。
蕭煜那雙眼睛沒有絲毫旖旎念頭,冷聲道。
“朕只是看你身上有無傷口。”
鳳九顏唇色慘白,看著清瘦柔弱。
但她的眼神像是要殺死人,直盯著蕭煜。
“謝皇上......關(guān)心。臣妾沒有受傷�!�
說話間,她絲毫不避諱他還在,兀自將腰帶系好,沒有突然被他寬衣解帶的驚慌羞赧,仿佛對這種事習(xí)以為常。
蕭煜只覺得她太過冷靜,好似什么都無法打破她那份平靜如水。
只有在神志不清時,才會流露出一絲真情。
就好比那天晚上,她看著他,說——“我要做你的妻”......
蕭煜倏然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她。
“給朕好好待在永和宮,別出去做有損皇后身份的事!”
說完他就拂袖離去。
鳳九顏對他的話毫不上心。
她慶幸自己醒來的早,否則真要被蕭煜發(fā)現(xiàn)身上的傷口。
“蓮霜�!�
“奴婢在!”蓮霜跑進(jìn)來。
暴君不在,這殿內(nèi)的氣氛大不相同。
“娘娘,您這次昏倒,皇上生了好大的氣,奴婢不敢說你和夫人的事�?墒悄锬�,那藥......夫人讓您務(wù)必要......”
“不必聽�!兵P九顏宣泄了一通后,清醒不少。
即便是她的親生爹娘,也不能強(qiáng)迫她做事。
她無需理會。
御書房。
瑞王還在等。
見蕭煜過來,他恭聲問。
“皇上,皇后娘娘她......”
眼見皇上面色不悅,他又改口道。
“娘娘那時一定將臣看錯,當(dāng)成是皇上您了。所以才會那般異常。”
瑞王素來潔身自好,蕭煜不會疑心他。
皇后神志不清,認(rèn)錯人也正常。
蕭煜徑直坐到位置上,“說正事�!�
......
鳳府。
鳳夫人一回來,鳳父便著急問。
“你看著她把藥吃了嗎?”
“再給她點時間吧�!兵P夫人現(xiàn)在想來,也是于心不忍。
九顏練就那一身本事,不容易。
就這么讓她自廢內(nèi)力,實在殘忍。
鳳父一聽這意思,就猜到鳳九顏沒有乖乖照做。
他怒拍桌面。
“我一個好好的女兒,被孟家教成什么樣了!”
北大營。
孟將軍訓(xùn)兵回來,就瞧見夫人坐在那兒生悶氣。
他趕忙坐過去哄。
“夫人,是太想為夫了嗎?”
孟夫人將一封信甩到他面前,氣得臉色發(fā)青。
“你自己看!竟然要我們和九顏斷絕關(guān)系,不讓九顏上戰(zhàn)場,他們鳳家......他們有什么資格這樣做!”
孟將軍的臉色瞬間嚴(yán)肅起來。
“竟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