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六章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堯娘那張看似柔弱的臉，此刻布滿陰云。

    她盯著蕭煜的背影，怒笑。

    “沒想到吧！你們都以為，先帝是病逝，連他自己都這樣以為，事實(shí)上，是我！是我給他下的毒！

    “皇上，我可真得多謝您。

    “先帝謹(jǐn)慎，若不是您當(dāng)年可憐奴婢，讓淑妃娘娘將奴婢調(diào)到未央宮，奴婢也沒法接近先帝......哈哈！”

    蕭煜眼神冷漠。

    她說這話，無非是想激怒他。

    但......

    先帝如何死的，他從來就不在意！

    那個(gè)將他母妃棄如敝履的男人，做帝王固然無甚差錯(cuò)，可作為一個(gè)父親、丈夫，早該死了！

    “朕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亦是不得！”說完這話，蕭煜頭也不回，好似多看那堯娘一眼，就是臟了他的眼睛。

    “是！”天牢獄卒恭聲應(yīng)下。

    他們最是清楚，如何折磨犯人。

    瑞王離開前，看向那堯娘，她的眼神狠厲，且透露出一股恨意。

    她在恨誰？

    為何要接連弒君？

    他猜測，她背后的主子，一定是想對南齊不利。

    是以，他私下命令獄卒。

    “能審則審。記下她說的所有話�！�

    “是，王爺�！�

    皇宮。

    鳳九顏收到東方勢的消息。

    他們已經(jīng)抓到尋風(fēng)。

    但是，并未問出任何關(guān)于藥人的線索。

    她這邊也不能干等著，遂讓晚秋從藏書閣拿了一堆書，大多是些奇聞異錄，或許會(huì)有對藥人的記載。

    今日閑暇之余，她已經(jīng)看了三本。

    日暮之時(shí)，孟夫人入宮，為她施針調(diào)理，也為辭行。

    世人終有聚散，至親亦是如此。

    孟夫人跟著送親隊(duì)伍來皇城，就是防止鳳九顏出嫁途中有什么不適。

    如今她已經(jīng)平安抵達(dá)，宮中這么多太醫(yī)在，孟夫人也能功成身退了。

    鳳九顏心有不舍，卻不好挽留。

    北境比她更需要師娘。

    尤其是師父。

    師娘出來這么久，師父怕是成望妻石了。

    “師娘，一路保重。”鳳九顏躬身行禮。

    孟夫人趕忙扶起她，“皇后娘娘如此大禮，我受不起。”

    鳳九顏正色道。

    “您受得起。”

    孟夫人凝望著她，蹙眉問。

    “九顏，藥人的事，你決意，非查不可嗎？”

    事關(guān)兒子孟行舟的死，孟夫人比任何人都想查明真相，讓兒子瞑目于九泉。

    但她不想讓九顏插手，怕其受到報(bào)復(fù)、傷害。

    鳳九顏心如堅(jiān)石，“是�！�

    她也曉得，師娘放心不下，安撫道。

    “師娘，我已同師父說過，一切以自身安危為重。

    “您放心，我是閻羅殿走過一遭的人了，如今又剛成婚。我舍不得死。”

    孟夫人鄭重點(diǎn)頭，并叮囑她。

    “好。九顏，你要記得今日這話。只怕真有什么事，你又不管不顧地往前沖了�！�

    兩人正說著話，蕭煜過來了。

    孟夫人當(dāng)即后退開，恭敬行禮。

    “參見皇上�！�

    蕭煜在天牢染上的戾氣，進(jìn)了永和宮，頃刻間化為親近隨和，判若兩人。

    “師娘不必多禮。”

    聽到皇帝這般稱呼自己，孟夫人愣怔了一瞬。

    蕭煜感覺到殿內(nèi)氣氛不大對。

    畢竟，一個(gè)伺候的宮人都沒有，兩人又都是面色凝重的樣子。

    他走到鳳九顏身邊，關(guān)心詢問。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