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仙尊……了
何采蓮一時茫然，半晌后，她意識到了什么，瞳孔地震地瞥了一眼遮天蔽日的盈香枝。
洞天結(jié)界猶如芥子空間，無法用距離換算，但是就算刨去折疊的空間，這里離尚青居也相隔了起碼兩千里！
凡間流放犯人，罪行輕點(diǎn)的都不一定會趕出這么遠(yuǎn)！
何采蓮意識到了這位“流水的宗主，鐵打的仙尊”的分量，不再只把樹樹當(dāng)搖錢樹和威懾別黨的傳國玉璽，再震驚地松開了猥褻……啊不，檢查花花的手。
畢竟是當(dāng)領(lǐng)導(dǎo)的人，何采蓮臉皮奇厚無比，立刻整理神色，十分淡然地朝凈霄淺淺一笑。
江流水枝將盈香江堤割裂，人影稀少，沒人會注意到這邊。
她姿態(tài)優(yōu)雅地向凈霄行禮，笑意里摻雜著幾分抱歉：“抱歉，并未想到這些草木竟是老祖本體分枝�！�
“只是人與草木到底不同，開花結(jié)果乃是草木天性，之前的話是我思慮不周，怎好讓老祖因我一己之言壓抑本體天性呢？”
何采蓮依然關(guān)心他的貞潔：“草木本無衣，老祖只要注意人相化形的私處莫要被人看見便好！”
凈霄抬手，手指宛如白玉青蔥，指腹搭在萌芽的嫩葉上，指甲圓潤色澤干凈，動作輕柔憐惜，與那枝葉仿若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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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性……”
凈霄自鴻蒙而生，彼時妖魔相侵，人獸互食，人族以皮毛木材抵御嚴(yán)寒，以靈氣為根基才可避其羸弱軀體。
于祂而言，人與妖獸無異，也無法理解為何人類既順從天性，又以天性為恥。
祂植根于渾濁土壤，泥土里有腐爛的尸骨，有生靈的穢物，萬物供養(yǎng)祂的根系，自然也可以取用祂的果實(shí)與枝葉——充饑也好、取樂也罷，并無不同。
道法循環(huán)，歸于塵土。
凈霄垂落鴉睫，嫩芽舒展開來，長成一片寬闊鮮亮的長葉，他低語道：“人類的私處，便如此寶貴么�！�
“寶貴到，哪怕只是化相，也要守……你們的規(guī)矩。”
剔透淺色藍(lán)琉璃般的眼眸看不出思緒，只想道：她曾在此處與同族交合。
如若當(dāng)真寶貴，她又為何……
凈霄的雙指輕輕摩挲起葉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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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不向他討要。
他想要滿足何采蓮的欲求，所以才會在她說喜愛貌美男子時為她化成男相，在她說喜愛滿城花開時為她開花盈香，在她說喜歡珍貴靈果時為她年年孕果。
她好像變得愈發(fā)懂事了。
原來孩子長大，就不會再提出愿望了么？不會再索取了么？
可是，他想給她。
“老祖……”何采蓮有些尷尬，抬著眼睛看他，一時不知該說“是”還是“不是”。
凈霄不欲為難她，低眉。
他說：“好�！�
話音一落，萬千花苞開放，層疊花瓣如蕩漾水波，千嬌百媚，雍容清麗。
盈香江堤內(nèi)的驚呼聲響起，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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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采蓮卻沒有心情去欣賞美景。
她直覺凈霄情緒有些低落，感覺自己有點(diǎn)像阻止老人家買古董的后輩，或許心是好的，但是沒有考慮到老人家購買的是情緒價值。
何采蓮還是個小蘿卜丁的時候就跟凈霄打交道了，知道這時候迂回戰(zhàn)術(shù)沒有用，她應(yīng)該打感情牌了。
何采蓮：“沒有讓老祖守我們的規(guī)矩的意思……”
我們。凈霄心想，他不屬于那個“我們”。
就像她不把欲求放在他身上一樣，在她眼里，他不屬于她的“我們”。
何采蓮全神貫注，沒有察覺到周遭的花朵變得有些蔫巴，繼續(xù)道：“那我實(shí)話實(shí)說了，這一切都是出于我的私心！”
“您可以不在乎，但我不能不在乎您！”
凈霄聽見了那一聲“在乎”，眼底的落寞如初雪消融，化作了溫柔潺潺的笑意。
她在乎，那他就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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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安靜地傾聽著功成名就的女子在他面前慷慨激昂，說什么老祖神仙姿容如果被吃了豆腐就會讓小人得志，她如何如何擔(dān)憂他閉目塞聽，老祖貞潔如何如何重要……
她好久沒跟自己說過這么多話了。
枝葉在風(fēng)中輕輕搖曳。
何采蓮把心里話說了出來，見雖凈霄神色平淡，但看起來不像是委委屈屈的樣子，感覺他應(yīng)該是聽進(jìn)去了。
她終于放下心，笑盈盈地說：“老祖應(yīng)該不會嫌我聒噪吧？好啦，您忙，小魚兒我要游走咯！”
何采蓮還未轉(zhuǎn)身，就被細(xì)嫩的枝條圈住了手腕。
她一愣，望向凈霄。
“我想……給你。”凈霄薄唇輕言。
周遭的樹枝簇簇翕動，慢慢地遮蔽了四面的空隙，隔離了一切潛在的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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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什么？”
何采蓮意外地看著他。
她身后是一片幽靜的水域，前邊的道路已經(jīng)被樹枝封閉，枝條不急不緩地生長，她感覺到好似有什么東西失控了。
圈住她的枝條上長出了一個小小的凸起，青色的凸起中央出現(xiàn)一道裂痕，裂隙擴(kuò)大，內(nèi)里卻出現(xiàn)了純白的色彩。
一朵小白花鉆了出來，白白凈凈、亭亭玉立，小花莖又細(xì)又嫩，蹦蹦跳跳地落在了何彩蓮的掌心。
緊接著，圓嘟嘟的花苞一抖，四瓣小水珠一般的嬌小花瓣綻放開來，幼嫩花柱外圍著一圈鵝黃的花蕊。
小白花在掌心內(nèi)扎了根，底部法熒流光如蓮。
何采蓮看得新奇，見這小白花與別的妖艷賤貨花花都不一樣，格外清純，便對凈霄問道：“給我這個么？好可愛呀！”
“……這是菩提化相，與你我貫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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凈霄眸若碧落晴山，淺淺抬眸，靜望何采蓮的掌心，略瞟一眼，言語徐徐道：“原來，我在你心里，是……這般�！�
他自己開的花精致繁復(fù)，色澤鮮妍，沒想到落到何采蓮手里，就是一朵嬌俏簡約的小白花。
何采蓮笑道：“早知會是白花，我就把老祖想象成天山雪蓮了！”
凈霄道：“這樣也好。”
他哪里瞧得上什么天山雪蓮。
說著，凈霄向她展示了自己的手心——
里面赫然漂浮著一條圓頭圓腦的小胖魚！
他指尖輕盈一劃，小胖魚旁便多了一朵小小蓮花，那胖魚立刻搖擺著短短的尾巴追上去啃。
簡直就是條——呆！頭！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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凈霄注視著這一幕，唇邊綴著若有似無的溫柔笑意。
何采蓮也覺得好笑：魚啃花是吧！
她童心大氣，竟也起了幾分和凈霄較勁的意思。
不過她不會什么菩提化相，干脆就自己張開了嘴，將小白花含在了嘴里！
凈霄發(fā)出一聲極輕的喘。
他嗓音清冷，那喘息似暖梁屋檐上欲化冰棱上滴落的一滴水，玲瓏落玉盤。
何采蓮耳畔跟被柳絮撓了一般，連帶著心尖發(fā)顫，忍不住咽了咽喉嚨，卻忘了下意識的動作全然不會顧及口中的花朵。
那楚楚動人的小白花愣是被她帶著一吮吸，這也就罷了，偏偏肌肉相連，舌尖微動，將花瓣與花芯一同碾壓。
“……嗯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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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身形一晃。
藍(lán)眸蒙上一層水霧，融化了陳霜舊冰，春意順著眼睫薄薄地暈染在面頰處，眼眸瀲滟水光沁著茫然，眉心蹙起。
粉唇微微張開，玄烏色的法紋外袍披肩，固定用的銀扣綴著纖長流蘇，此時也隨著呼吸劇烈地?fù)u晃。
何采蓮見到了凌霄動人的模樣，瞳孔一縮，竟也有幾分呼吸急促，意動之際，更是聞到了清甜的花香。
滴答。
凈霄雙足赤裸，足長骨瘦，經(jīng)窄脈細(xì)，腳踝精致秀美，肌膚似白玉無瑕。
而粘稠透明的淫水便沿著他的腿根，順著修長的腿，一點(diǎn)點(diǎn)緩慢流落，蓄在了腳踝處，滴落在足邊。
仙尊……高潮了。
【本章完畢，更多請搜索筆趣閣;https:huaxiap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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