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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瓷和阮旭談了半年戀愛后,就跟他見了家長,把婚事定在了國慶。
沈母聽說她攀上了阮家喜上眉梢,
跑來痛哭流涕的給沈青瓷認錯,想要代表她的家屬出席婚禮,
被她給趕走了。
沈母不甘心失去在喜宴上露臉的機會,在沈青瓷的學校門口大鬧,控訴她不孝。
沈青瓷直接報了警,
沈母被警察帶走時,第一次感到后悔。
如果不是她一直偏心沈園,青瓷不會這么恨她,恨到不愿認她這個母親,可是一切已經(jīng)太晚了。
冷寒楊在得知沈母在學校鬧事的事情后,讓人把沈母送回村里,讓人嚴加看管,
并開始執(zhí)著的約沈青瓷見面。
她回絕了冷寒楊的邀約,托人給他捎去一張銀行卡,算作囚禁沈母的謝禮。
她一邊忙學業(yè),一邊利用空閑時間跟阮旭去國營商場,買結婚禮服、挑五金。
有很多次,她感覺到身后有道炙熱的眼神在盯著自己,
可每次她一轉身,卻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人物。
“青瓷,我聽說寒楊不肯接受他父親安排的相親,被他爸打傷了腿在醫(yī)院養(yǎng)傷,你要去看看么?”
阮旭開口道:“他現(xiàn)在犟著不肯結婚,說要一輩子等你,急的他母親天天抹眼淚�!�
“如今能勸得動他的人,恐怕只有你了。”
“我不去�!鄙蚯啻赏熳∷氖直鄣溃骸白呃玻覀�?nèi)ヌ艚Y婚喜糖,我喜歡吃花生酥糖,咱們多買點�!�
“好,都聽媳婦的!”阮旭拉著她的手去供銷社買糖,買花生,還為哄她高興,特意定制了雪山紅梅的床上四件套。
沈青瓷迫不及待把床品的鋪在喜床上,躺在上面滾了滾:”阮旭,你定制的床品好舒服,快來感受一下!”
阮旭躺在她身邊,緊緊的摟住女人,啞聲道:“青瓷,我的腿傷好了,我可不可以..”
“等新婚夜再說。”沈青瓷臉頰一陣發(fā)燒,親了他臉頰一口:“先給你點甜頭。”
“這一點甜頭可不夠。”阮旭俯身壓住她,狠狠熱吻。
站在樓下的冷寒楊陽,看著窗戶上印出來的纏綿身影,心如刀割。
上輩子的沈青瓷,也曾這般熱烈的愛著他,
可是他沒有珍惜,對她一直冷眼相待三十年。
如今他想好好疼愛青瓷,都沒有機會了!
他真的不想放棄,
可是.....她的眼里再也沒有自己了!
冷寒楊滿腹不甘,死死盯著女人纖細的身影,啞聲道:“我一定不能放棄!”
轉眼就是國慶。
沈青瓷跟阮旭舉辦了盛大的結婚儀式,而這天正逢沈園期滿出獄。
沈青瓷在國營酒店門口下車的時候,
沈園從人群里沖出來,拿起手中的硫酸瓶潑向沈青瓷。
生死關頭,冷寒楊用盡全力護住沈青瓷,濃硫酸盡數(shù)潑在了他的后背上。
沈青瓷驚訝的扶住滿臉痛楚的男人,嗓音顫抖:“冷寒楊,你這么沖上來不要命了?”
冷寒楊看著她,眼底涌起無盡的悲傷:“現(xiàn)在,你看見我這張臉,能不那么恨了嗎?”
沈青瓷將他送上救護車,語氣認真道:“我..我很感謝你救了我,但我還是不想原諒你�!�
“我會請護工好好照顧你的!”
冷寒楊絕望笑著,閉上了眼睛:“沈青瓷,你真狠�!�
鑒于沈園惡意傷人,沈青瓷辦完婚禮就把她告上法院,
最終沈園因故意傷害罪被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
沈母匆匆趕來求見沈青瓷,她一次都沒見。
而冷寒楊的后背因為受傷嚴重做了三次植皮手術,
沈青瓷沒有去醫(yī)院探望,而是去了學校安排的省城一小實習。
沈青瓷講的語文課生動風趣,贏得了學生和老師的一致好評,被提前內(nèi)定崗位。
只等她畢業(yè)后,就可以去學校上班。
除夕夜,沈青瓷特意回了村里一趟,跪在父親的墳墓前告訴他,自己被學校內(nèi)定的好消息。
她還把阮旭介紹給父親認識,笑盈盈道:“爸,我找到真正疼愛我的好丈夫了,他叫阮旭�!�
微風吹起她飛揚的秀發(fā),是那么輕柔。
沈青瓷眼里泛起淚花,給父親鄭重磕頭,
忽然看見墓碑上女婿的名字刻著冷寒楊。
她望著這個名字,
想起初見冷寒楊時,男人背著她往衛(wèi)生所跑的場景。
轉瞬,是冷寒楊無情的將她丟進地窖,任由她被老鼠嚇得魂飛魄散。
后來,是冷寒楊眸色沉痛的看過她,嗓音悲涼:“青瓷,我認錯了人,真正讓我動心的那個女孩其實是你,你已經(jīng)上了我們冷家的族譜,永遠是我媳婦!”
“回我身邊來,好不好?”
沈青瓷回過神,用刮刀一點點刮掉墓碑上冷寒楊的名字,道:“冷寒楊,你沒資格做我丈夫,這個位置永遠也不會屬于你!”
阮旭抬手捏了捏她瑩潤的小臉,瞇起眼睛道:“所以,我是你永遠的丈夫,對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