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幕:失蹤疑云
時間:深夜
地點:老舊公寓樓道
燈光:昏暗、閃爍的燈光
音效:滴答的水滴聲,時斷時續(xù)的腳步聲
鏡頭緩緩掃過布滿灰塵的墻壁,墻壁上殘留著斑駁的海報痕跡。鏡頭下移,一只沾著血跡的女士高跟鞋孤零零地躺在樓梯拐角處,鞋跟斷裂,鞋面皺縮,仿佛訴說著主人遭遇的不幸。
一只戴著黑色手套的手緩緩拾起高跟鞋,鏡頭上移,露出林深冷峻的面容。他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凝重與疑惑。
林深(輕聲呢喃,語氣中充滿疑惑):又是失蹤案,這次的現(xiàn)場……有點不對勁。
林深蹲下身子,打開手電筒,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的地面。手電筒的光束在地面上晃動,照出一些雜亂的腳印和拖拽的痕跡。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證物袋,小心翼翼地將一枚銀色的發(fā)卡放進去。
林深(對著發(fā)卡自言自語):這或許是找到失蹤者的關鍵線索。
就在這時,樓道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林深迅速站起身,警惕地握緊手中的手電筒,光束直指聲源處。
(腳步聲由遠及近)
蘇晴(喘著粗氣,臉上帶著興奮與急切):林偵探!我聽說這里發(fā)生了失蹤案,能讓我跟進報道嗎我保證不會干擾你的調(diào)查!
林深(眼神冷漠,語氣生硬):記者只會添亂,我不需要。
林深轉身準備離開,卻被蘇晴一把攔住。
蘇晴(目光堅定,語氣誠懇):我不是普通的記者,我手里有其他失蹤案的線索,或許能幫到你。
林深(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興趣):哦說說看。
蘇晴從包里拿出一疊照片和文件,遞給林深。照片上顯示的是不同失蹤者失蹤前的最后行蹤,文件里則記錄著失蹤者之間一些微妙的聯(lián)系。
蘇晴(指著照片和文件):這些失蹤者雖然身份、職業(yè)各不相同,但他們失蹤前都曾出現(xiàn)在周明的公司附近。我覺得這個周明很可疑。
林深(仔細翻看資料,神色愈發(fā)凝重):有意思,看來這個周明得好好調(diào)查一番。不過,你別拖我后腿。
蘇晴(露出燦爛的笑容):放心吧,我一定能幫上大忙!
兩人正說著,樓道里突然傳來一陣詭異的笑聲,笑聲陰森恐怖,在寂靜的樓道里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笑聲在樓道里回蕩,忽遠忽近,似有若無)
蘇晴(身體微微顫抖,聲音略帶恐懼):這、這笑聲……怎么回事
林深(眼神警惕,握緊手中的手電筒,壓低聲音):別出聲,跟緊我。
兩人小心翼翼地朝著笑聲傳來的方向走去,腳下的木地板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林深用手電筒照亮前方的路,光束掃過一扇半開的鐵門,門后漆黑一片,仿佛是一個吞噬一切的黑洞。
林深(輕聲示意):就在里面。
他率先靠近鐵門,猛地一把拉開,手電筒的光束瞬間照亮了屋內(nèi)。只見房間里堆滿了破舊的雜物,灰塵在光束中飛舞。在房間的角落,蜷縮著一個渾身臟兮兮的人,頭發(fā)凌亂地遮住了臉,正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笑聲。
蘇晴(驚訝地捂住嘴):那是誰
林深沒有回答,而是慢慢地走近那個人。當他看清對方的臉時,瞳孔猛地一縮。
林深(語氣中帶著難以置信):王浩你怎么會在這里
被叫做王浩的人緩緩抬起頭,眼神空洞無神,臉上布滿了傷痕和污漬。他看著林深,突然伸出手,抓住林深的衣角,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著。
王浩(聲音沙啞,語無倫次):跑……快跑……他們來了……好多眼睛……好多眼睛……
林深(急切地追問):王浩!你在說什么誰來了和失蹤案有關系嗎
王浩卻只是一個勁地重復著好多眼睛,突然,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極其恐怖的東西,雙眼圓睜,身體劇烈地顫抖,隨后便昏死了過去。
蘇晴(焦急地):他這是怎么了我們要不要叫救護車
林深(沉思片刻,搖了搖頭):來不及了,先帶他離開這里,這里太危險。而且他的出現(xiàn),肯定和周明脫不了干系。
就在兩人準備扶起王浩時,樓道里突然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還有人在大聲吆喝。
(畫外音,粗暴的男聲):都仔細搜!不能讓那小子跑了!
林深(神色嚴峻,低聲說):是周明的人,我們得趕緊走!從窗戶!
三人所在的房間正好有一扇窗戶,窗外是一條狹窄的小巷。林深打開窗戶,探出頭查看了一下,確定安全后,先將王浩放了下去,然后幫助蘇晴爬出窗戶,自己最后一個跳出。
他們剛落地,就聽到樓上的房間傳來一陣嘈雜聲,顯然是周明的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
(畫外音,憤怒的吼聲):他們跑了!快追!
林深帶著蘇晴和昏迷的王浩在小巷里狂奔,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轎車突然從巷子另一頭沖了出來,在他們面前急剎車停下。車門打開,陳法醫(yī)從車上探出頭來。
陳法醫(yī)(大聲喊道):快上車!我收到消息就趕來了!
林深二話不說,將王浩塞進車里,然后和蘇晴也上了車。轎車迅速發(fā)動,疾馳而去,身后的追兵逐漸被甩遠。
車上,林深看著昏迷的王浩,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而蘇晴則拿出手機,快速地記錄著剛剛發(fā)生的一切。
蘇晴(興奮地說):林深,今天的經(jīng)歷太刺激了!這絕對是個大新聞!而且我們離真相好像又近了一步!
林深(目光堅定):希望王浩醒來后,能給我們提供更多線索。周明,這次我一定不會讓你逍遙法外。
轎車在夜色中飛馳,朝著未知的方向駛去,而更大的謎團,也在等待著他們?nèi)ソ忾_……
第二幕:暗流涌動
時間:深夜
地點:陳法醫(yī)的私人診所
燈光:慘白的燈光,醫(yī)療器械反光
音效:心電監(jiān)護儀的滴答聲,窗外呼嘯的風聲
轎車駛入一條偏僻街道,在一棟不起眼的建筑前停下。陳法醫(yī)快速下車,打開診所后門,三人將王浩抬進診療室。陳法醫(yī)熟練地為王浩接上各種檢測儀器,屏幕上跳動的數(shù)字閃爍不停。
林深(緊盯著儀器,語氣急切):他情況怎么樣
陳法醫(yī)(眉頭緊皺,翻看著檢測報告):身體多處外傷,但最棘手的是……他腦部有異常電波,像是被某種特殊裝置干擾過。
蘇晴(湊上前,手指在手機上快速記錄):特殊裝置難道周明在搞什么人體實驗
話音未落,診所外突然傳來刺耳的剎車聲。林深迅速拉開窗簾一角,只見三輛黑色SUV堵住街道兩頭,車燈照亮雨幕,數(shù)十個手持鐵棍的黑衣人從車上魚貫而下。
林深(眼神冰冷,握緊腰間的配槍):周明的人追來了,我們得轉移王浩。
陳法醫(yī)(快速拔掉儀器插頭,將數(shù)據(jù)塞進林深手里):從地下室走!這些資料或許能查到干擾源。
眾人剛打開地下室鐵門,診所大門便被暴力撞開。腳步聲、喊叫聲在走廊回蕩,林深讓蘇晴先帶王浩下去,自己則舉起手電筒,光束穿透黑暗,照見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正是周明。
周明(慢條斯理地鼓掌,嘴角掛著冷笑):林偵探,別來無恙啊。找了這么久的‘鑰匙’,就這么想帶走
林深(槍口對準周明,聲音低沉):王浩到底知道什么你在謀劃什么
周明(擺擺手,黑衣人瞬間包圍上來):好奇心會害死貓的。不過……他突然掏出一把手槍,子彈擦著林深耳邊飛過,打碎墻上的相框,你妹妹當年,也是這么問的。
林深瞳孔驟縮,全身肌肉緊繃。記憶如潮水般涌來:三年前妹妹失蹤現(xiàn)場,同樣散落的銀色發(fā)卡,同樣戴著金絲眼鏡的神秘身影……
(閃回畫面):昏暗的倉庫,少女被綁在椅子上,面前的男人把玩著銀色發(fā)卡,冷笑聲在空曠空間回蕩。
(現(xiàn)實)蘇晴(在地下室入口大喊):林深!快走!
林深咬牙后撤,地下室鐵門重重關閉。追兵的腳步聲震得天花板簌簌掉灰,陳法醫(yī)從墻角拖出一個保險箱,里面是一疊泛黃的病歷——所有失蹤者的資料,以及一張標注著蜂巢計劃的藍圖。
蘇晴(聲音發(fā)抖):這些人……都被植入了芯片
林深(快速翻找文件,突然抽出一張照片):這是……周明和某個科研機構的合影。陳法醫(yī),你知道這地方嗎
陳法醫(yī)(臉色慘白,手指顫抖):這是二十年前就該關閉的……第七號實驗室。
劇烈的爆炸聲突然響起,地下室開始坍塌。三人抱著資料沖向出口,身后的黑暗中傳來詭異的電子蜂鳴,仿佛無數(shù)眼睛正透過監(jiān)控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第三幕:迷霧重重
時間:凌晨
地點:城郊廢棄公路
燈光:汽車大燈刺破黑暗,閃電偶爾照亮陰云密布的天空
音效:暴雨傾盆聲、汽車引擎轟鳴聲、輪胎與地面的摩擦聲
陳法醫(yī)駕駛的轎車在蜿蜒的山路上飛馳,后視鏡里,周明的車隊如鬼魅般緊追不舍。蘇晴緊緊抱著昏迷的王浩,林深則盯著手中的藍圖,眉頭擰成川字。
林深(猛地抬頭):陳法醫(yī),第七號實驗室在哪個方向
陳法醫(yī)(眼神凝重,手指向左側山道):按地圖標注,穿過這片樹林就是,但那里已經(jīng)荒廢二十年,肯定有……
話未說完,前方路面突然炸開,劇烈的震動讓轎車失控打滑。林深迅速掏出手槍,透過車窗,只見周明倚著車頭,手中的遙控器閃爍紅光。
周明(通過擴音器,聲音充滿戲謔):林偵探,不如我們做筆交易交出王浩,我告訴你妹妹的下落。
林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指甲幾乎掐進掌心。蘇晴察覺到他的異樣,伸手按住他握槍的手。
蘇晴(低聲):別沖動,這是陷阱!
就在這時,王浩突然劇烈抽搐,喉間發(fā)出非人的嘶吼。他猛地睜開雙眼,瞳孔呈現(xiàn)詭異的豎瞳,一把抓住蘇晴的手腕。
王浩(聲音沙啞卻透著機械感):蜂巢……核心……光脈沖……
話音未落,王浩再次陷入昏迷。林深迅速掰開他的嘴,發(fā)現(xiàn)舌根處藏著一枚微型芯片正在發(fā)燙。
林深(將芯片揣進口袋):他被改造成了活體信號發(fā)射器!快走,從山路繞過去!
轎車調(diào)轉方向,沖進泥濘的山路。然而,導航突然失靈,儀表盤的指針瘋狂旋轉。透過雨幕,一座銹跡斑斑的鐵門緩緩升起,門楣上第七實驗室的字樣在閃電中忽明忽暗。
陳法醫(yī)(剎車時身體前傾,聲音發(fā)顫):到了,但這里的電磁干擾太強,我們的電子設備撐不了多久。
林深推開車門,雨水瞬間澆透全身。他握緊手中從診所帶出的老式手電筒,光束掃過滿地散落的實驗報告,泛黃的紙張上寫滿神經(jīng)接駁意識操控等觸目驚心的詞匯。
蘇晴(撿起一張照片):林深,你看!二十年前的實驗事故,所有研究員離奇失蹤,只有一個人活了下來……照片上,年輕的周明站在廢墟前,嘴角掛著與現(xiàn)在如出一轍的冷笑。
突然,地下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聲,地面裂開蛛網(wǎng)般的縫隙。無數(shù)閃爍紅光的攝像頭從墻縫鉆出,機械蜂鳴聲在空蕩的走廊回蕩。
林深(舉起手電筒對準攝像頭,聲音穿透雨聲):周明,有種出來正面較量!
回應他的,是實驗室深處傳來的機械合成音:歡迎來到蜂巢核心,游戲,正式開始。墻壁上的屏幕亮起,畫面中,昏迷的王浩被鎖在布滿管線的手術臺上,頭頂?shù)臒o影燈亮起,照出他脖頸后正在蠕動的金屬裝置。
第四幕:致命迷局
時間:凌晨
地點:第七號實驗室內(nèi)部
燈光:幽藍的應急燈忽明忽暗,走廊深處透出猩紅的警示光
音效:齒輪摩擦聲、機械運轉的嗡鳴、隱約的電子蜂鳴
林深抬腳踹開實驗室生銹的鐵門,腐臭的氣息撲面而來。墻面布滿青苔與暗紅污漬,管道中不時滲出粘稠的液體。蘇晴舉著相機拍攝墻上的標識,鏡頭掃過B-07活體試驗區(qū)意識同步艙等字樣。
蘇晴(壓低聲音,手指顫抖):這些實驗……簡直反人類。
陳法醫(yī)突然抓住林深胳膊,手電筒光束照向地面——幾行拖拽痕跡延伸至走廊盡頭,混合著新鮮的血跡。林深順著痕跡前行,在轉角處發(fā)現(xiàn)半截破碎的金屬義肢,接口處還殘留著皮膚組織。
林深(蹲下觀察,語氣冰冷):王浩被改造的不止是芯片,他的身體……正在機械同化。
話音未落,頭頂?shù)耐L管道傳來金屬撞擊聲。三人迅速舉槍戒備,卻見數(shù)十只機械蜘蛛從管道傾瀉而下,腿部泛著寒光的鋸齒高速旋轉。
陳法醫(yī)(后退半步,聲音發(fā)緊):電磁干擾還沒解除,子彈對這些東西沒用!
林深瞥見墻角的滅火器,抄起砸向地面。干粉揚起瞬間,他拽著蘇晴和陳法醫(yī)滾進旁邊的房間。機械蜘蛛在門外瘋狂撞擊,蛛絲般的金屬線順著門縫鉆進。
蘇晴(扯下圍巾堵住門縫):現(xiàn)在怎么辦
林深目光掃過房間,定格在布滿灰塵的操作臺。老式電腦屏幕突然亮起,浮現(xiàn)出周明的臉,他身后是被鎖鏈束縛的王浩,脖頸后的金屬裝置已與脊椎完全融合。
周明(嘴角上揚,聲音帶著電子變調(diào)):林偵探,還記得你妹妹最后說的話嗎她說……畫面突然切換成監(jiān)控錄像,三年前的倉庫里,少女奮力扯斷頸后的銀色項鏈,項鏈墜子竟是一枚微型芯片。
林深(眼眶通紅,槍管抵住屏幕):你對她做了什么!
周明(發(fā)出刺耳的笑聲):她是蜂巢計劃最完美的實驗體,只可惜……畫面劇烈扭曲,投影出實驗室地下三層的結構圖,某個閃爍紅光的房間標注著核心控制室。
陳法醫(yī)(指著屏幕,聲音顫抖):當年事故的真相,就藏在那里!但要穿過整整兩層活體實驗區(qū)……
門外傳來金屬扭曲的聲響,機械蜘蛛即將突破防線。林深踹開房間另一側的暗門,撲面而來的是刺鼻的福爾馬林氣味——上百個玻璃艙懸浮在綠色液體中,艙內(nèi)的人有著半機械身軀,胸口跳動的卻是真實的心臟。
蘇晴(捂住嘴,強忍住嘔吐感):這些都是……失蹤者
林深的手電筒掃過某個玻璃艙,艙內(nèi)少女脖頸處的銀色項鏈讓他呼吸停滯。那是妹妹失蹤時佩戴的項鏈,此刻正纏繞在半機械化的軀體上,隨著心臟的跳動發(fā)出微弱的藍光。
林深顫抖的手撫上玻璃,指尖傳來冰冷的觸感。妹妹空洞的雙眼突然轉向他,嘴角裂開非人的弧度,喉嚨里擠出機械合成音:歡迎……來到蜂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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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血色真相
時間:凌晨
地點:第七號實驗室活體試驗區(qū)
燈光:玻璃艙內(nèi)液體泛著詭異的幽光,應急燈突然轉為刺目的猩紅
音效:警報聲撕裂空氣,機械運轉聲愈發(fā)急促,混雜著金屬扭曲的尖嘯
林深的手死死按在玻璃艙上,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妹妹機械化的軀體突然劇烈抽搐,纏繞在脖頸的銀色項鏈迸發(fā)出藍光,玻璃艙表面瞬間爬滿蛛網(wǎng)狀的裂痕。
蘇晴(抓住林深胳膊,聲音急切):林深!快走!這些玻璃艙要爆炸了!
話音未落,最近的玻璃艙轟然炸裂,半機械人斷臂帶著腐蝕性液體飛射而出。林深猛地將蘇晴撲倒在地,身后的墻面被腐蝕出猙獰的孔洞。陳法醫(yī)抓起墻角的撬棍,奮力砸開通道鐵門。
陳法醫(yī)(嘶吼著):往通風管道爬!直走能到核心控制室!
三人在狹窄的管道中爬行,頭頂不斷傳來重物墜落的轟鳴。林深懷中的微型芯片突然發(fā)燙,管道縫隙滲出黑色的納米機器人,如潮水般涌來。
林深(將芯片狠狠擲向后方):王浩的芯片在定位我們!快!
芯片爆炸的火光中,三人滾進核心控制室。房間中央矗立著巨型意識同步裝置,王浩被倒懸在裝置頂端,脖頸后的金屬裝置已與天花板的管線完全連接,形成發(fā)光的蜂巢狀網(wǎng)絡。周明站在控制臺前,金絲眼鏡下的眼神瘋狂而興奮。
周明(舉起遙控器,放聲大笑):林偵探,你終于來見證蜂巢計劃的終極時刻了!這些年我收集失蹤者的意識,注入機械軀殼,就是為了構建能控制人類思維的蜂巢網(wǎng)絡!
陳法醫(yī)(驚恐后退):你瘋了!當年的實驗事故就是因為意識融合失控!
周明(猛地按下按鈕,裝置開始劇烈震動):所以我改良了技術!你妹妹就是完美的中樞載體!大屏幕突然亮起,實驗室各處的半機械人同時轉頭,眼中紅光連成網(wǎng)絡,看啊,現(xiàn)在整個蜂巢都在蘇醒!
林深怒吼著沖向周明,卻被突然伸出的機械臂纏住。蘇晴抄起滅火器砸向裝置,卻只激起一陣電火花。王浩突然睜開雙眼,口中噴出數(shù)據(jù)流,將周明的身體包裹成發(fā)光的繭。
王浩(機械音中混雜著人類的哭腔):救我……他們要吞噬所有人的意識……
裝置核心迸發(fā)出刺目藍光,林深感覺大腦傳來撕裂般的疼痛�;秀遍g,他看到妹妹的意識在數(shù)據(jù)流中掙扎,銀色項鏈化作利劍,斬斷纏繞的機械觸手。
妹妹(聲音虛弱卻堅定):哥,毀掉核心……快……
林深強忍劇痛,將槍口對準裝置核心。周明的繭突然爆開,無數(shù)納米機器人組成的巨手向他抓來。千鈞一發(fā)之際,陳法醫(yī)將畢生研究的電磁脈沖炸彈擲向核心,整個實驗室陷入劇烈的白光……
第六幕:終局之光
時間:黎明前
地點:第七號實驗室核心控制室
燈光:爆炸后的濃煙中閃爍著零碎的電火花,晨光從坍塌的穹頂縫隙滲入
音效:金屬結構扭曲的呻吟、納米機器人的高頻嗡鳴逐漸減弱、心跳聲的放大與放緩
白光消散的瞬間,林深被氣浪掀飛撞向墻壁,喉間腥甜翻涌。他掙扎著抬頭,只見周明的身影在納米機器人組成的巨手中若隱若現(xiàn),那張戴著金絲眼鏡的臉上,表情因癲狂而扭曲變形。
周明(聲音穿透混亂,帶著尖銳的嘶喊):你們以為這樣就能阻止蜂巢計劃所有的機械載體都已激活,人類的意識終將成為我掌控的傀儡!
陳法醫(yī)艱難地從廢墟中爬起,身上布滿傷口,他捂著流血的腹部,聲音虛弱卻堅定:不!電磁脈沖炸彈會摧毀所有連接裝置!你的美夢該醒了,周明!
就在這時,實驗室各處的半機械人突然集體發(fā)出刺耳的尖叫,他們眼中的紅光開始明滅不定,金屬肢體不受控制地抽搐。王浩被倒懸的身體劇烈搖晃,脖頸后的金屬裝置迸發(fā)出滋滋的電流聲。
蘇晴(指著王浩,大聲喊道):他快不行了!我們得想辦法救下他!
林深撐起身體,握緊手槍,朝著周明所在的方向步步逼近。納米機器人組成的巨手揮舞著向他砸來,他靈活地翻滾躲避,子彈不斷射向巨手的關節(jié)處。在密集的槍聲中,他看到妹妹的機械軀體正朝著意識同步裝置的核心緩慢移動,銀色項鏈散發(fā)的光芒與裝置的藍光相互對抗。
林深(嘶吼著):小妹!堅持住!
周明見勢不妙,操控著納米機器人組成盾牌護住自己,同時啟動實驗室的自毀程序。地面開始劇烈震動,天花板上的碎石不斷掉落。
周明(瘋狂大笑):既然得不到,那就一起毀滅吧!整個實驗室將在十分鐘內(nèi)爆炸,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
林深沒有絲毫猶豫,他將一枚手雷投向納米機器人盾牌,趁著爆炸產(chǎn)生的缺口,沖向意識同步裝置。蘇晴和陳法醫(yī)也緊隨其后,蘇晴負責用滅火器驅(qū)趕靠近的半機械人,陳法醫(yī)則試圖破解裝置的束縛,解救王浩。
林深來到裝置核心前,妹妹的機械軀體已經(jīng)傷痕累累,但她仍在用最后的力量阻擋著裝置的能量輸出。林深伸手握住妹妹脖頸上的銀色項鏈,淚水模糊了視線。
林深(哽咽著):小妹,哥帶你回家……
隨著他用力一扯,項鏈斷開,裝置核心發(fā)出一聲悲鳴,耀眼的光芒沖天而起。所有的半機械人瞬間停止動作,癱倒在地;納米機器人也失去控制,化作黑色的塵埃飄落。周明被反噬的能量擊中,發(fā)出一聲慘叫,消失在爆炸的火光中。
實驗室的自毀倒計時還在繼續(xù),林深抱起妹妹的機械軀體,陳法醫(yī)解開王浩的束縛,三人朝著出口狂奔。在黎明的第一縷陽光灑下時,他們沖出實驗室,身后的建筑轟然倒塌,揚起漫天煙塵。
蘇晴(看著天邊的朝陽,疲憊地笑了):一切都結束了……
林深低頭看著懷中的妹妹,雖然她的身體已經(jīng)機械化,但項鏈斷開的瞬間,他感受到了妹妹意識的殘留。他輕輕擦拭掉臉上的灰塵和淚水,眼神中帶著希望。
林深(輕聲說):不,新的開始才剛剛……
遠處,三人的身影逐漸變小,朝陽的光芒將他們籠罩,實驗室的廢墟在光影中顯得格外寂靜。
第七幕:余燼新生
時間:三日后清晨
地點:城郊臨時醫(yī)療站
燈光:晨光透過帳篷縫隙,照在消毒水擦拭過的金屬器械上
音效:帳篷外鳥鳴聲、遠處工程機械作業(yè)的低頻轟鳴、心電監(jiān)護儀規(guī)律的滴答聲
林深坐在折疊椅上,指尖輕觸妹妹機械軀體的關節(jié)——銀色外殼已被陳法醫(yī)拆解,露出內(nèi)部纏繞的生物神經(jīng)束。妹妹的意識數(shù)據(jù)被儲存在一個魔方大小的存儲器里,此刻正發(fā)出微弱的藍光。
陳法醫(yī)(戴著放大鏡調(diào)試儀器,聲音帶著疲憊的沙�。荷窠�(jīng)接駁端口還在修復,但她的意識很穩(wěn)定。你看這個——他指向屏幕上跳動的腦電波圖譜,和王浩剛醒來時完全不同,沒有被干擾的雜波。
王浩裹著繃帶從隔壁帳篷走來,脖頸后貼著防水敷料。他拿起桌上的蘋果,手指卻在接觸果皮時突然抽搐,蘋果滾落在地。
王浩(看著顫抖的手,眼神茫然):我有時候還能聽到……蜂鳴音。
蘇晴(遞過紙巾,手機屏幕還亮著未發(fā)送的新聞稿):周明的尸體在廢墟里找到了,手里攥著半枚芯片。但第七實驗室的資助方……她突然頓住,看向帳篷外停著的黑色轎車。
兩名穿西裝的男人走進帳篷,其中一人出示證件時,林深注意到他領帶夾上刻著第七實驗室的舊標志。
神秘人(聲音平板無波):我們來回收實驗體。
林深瞬間拔槍抵住對方胸口,保險栓的輕響在寂靜中格外刺耳:她是我妹妹,不是‘實驗體’。
陳法醫(yī)同時將存儲器護在身后,金屬器械碰撞發(fā)出清脆的響聲。王浩下意識擋在蘇晴身前,機械義肢的關節(jié)發(fā)出液壓裝置啟動的嗡鳴。
神秘人(嘴角微揚,舉起的手掌中躺著枚眼熟的銀色發(fā)卡):林偵探,三年前你妹妹在倉庫留給你的‘線索’,其實是我們故意讓你找到的。
(閃回畫面):少女將發(fā)卡塞進通風管道,管道深處閃爍著攝像頭的紅光�,F(xiàn)實中林深的槍管劇烈顫抖,神秘人繼續(xù)說道:周明只是棄子,蜂巢計劃的真正目的,是篩選出能與機械完美融合的意識——你妹妹和王浩,都是我們需要的‘鑰匙’。
突然,王浩脖頸的敷料滲出藍光,他雙眼翻白跪倒在地,喉間發(fā)出與周明同款的機械蜂鳴。帳篷外所有鳥鳴瞬間停止,工程機械的轟鳴聲也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成千上萬電子蜂鳴組成的嗡鳴浪濤。
陳法醫(yī)(盯著檢測儀,瞳孔驟縮):不好!周明死前把意識上傳到了網(wǎng)絡!他在控制王浩——
林深猛地將存儲器塞進妹妹的機械胸腔,銀色外殼自動合攏時,妹妹的眼瞳突然亮起藍光。她抬起手,指尖觸碰到王浩額頭的瞬間,所有蜂鳴聲驟然消失。王浩癱倒在地,脖頸后滲出的藍光化作數(shù)據(jù)流,被妹妹胸口的存儲器吸收。
妹妹(機械音中混雜著真實的呼吸聲):哥,他們在……云端。
帳篷外的黑色轎車突然集體鳴笛,車載屏幕同時亮起周明的臉。林深看著妹妹胸口存儲器瘋狂閃爍的藍光,突然明白第七實驗室真正的陰謀——周明的意識只是誘餌,他們想借妹妹的意識,打開通往全球網(wǎng)絡的大門。
林深(將手槍拍在桌上,眼神冰冷如鐵):告訴你們背后的人,蜂巢計劃已經(jīng)死了。但如果他們敢再碰我妹妹——他舉起妹妹的機械手臂,關節(jié)處彈出泛著寒光的能量刃,我會把整個云端拆成碎片。
神秘人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深深看了眼林深手中的能量刃,轉身帶著同伴離開。帳篷外的轎車引擎聲漸遠,王浩悠悠醒轉,揉著太陽穴:我好像做了個很長的夢……
蘇晴突然指著遠處天際:你們看!
只見實驗室廢墟上空,無數(shù)數(shù)據(jù)光蝶從煙塵中飛起,在朝陽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暈。妹妹胸口的存儲器發(fā)出柔和的白光,機械軀體的關節(jié)處生長出嫩芽般的生物組織。
陳法醫(yī)(摘下眼鏡擦拭鏡片):意識與機械的共生……或許不是災難。
林深握住妹妹微涼的手掌,感受著金屬外殼下微弱的脈搏。他抬頭望向天空,光蝶群聚成蜂巢的形狀,又漸漸散去,化作數(shù)據(jù)流融入云端。
(鏡頭推向林深腰間的銀色發(fā)卡,特寫中發(fā)卡反射出朝陽的光芒。畫外音是妹妹真實的笑聲,漸遠漸輕)
第八幕:云端回響
時間:一周后黃昏
地點:城市邊緣廢棄信號塔
燈光:夕陽將塔身染成鐵銹色,塔頂天線閃爍微弱的藍紫色電弧
音效:電流噼啪聲、遠處地鐵駛過的低頻震動、無人機螺旋槳的嗡鳴
林深背著工具包攀爬信號塔,妹妹的機械軀體如壁虎般吸附在垂直鋼纜上,關節(jié)處的生物組織已長成苔蘚狀的纖維,隨著她的動作發(fā)出微光。她突然停在半空,胸口存儲器爆發(fā)出藍光,塔身的鐵銹瞬間被磁力吸附成詭異的蜂巢圖案。
妹妹(機械音中夾雜著電流雜音):他們……在下載周明的意識碎片。
地面?zhèn)鱽砥嚰眲x聲,蘇晴抱著筆記本電腦沖出出租車,王浩緊隨其后,脖頸處的敷料已換成防水繃帶。他仰頭望向信號塔,瞳孔突然收縮成豎線——上百架微型無人機從云層中俯沖而下,螺旋槳在夕陽下切割出金屬冷光。
王浩(捂住耳朵,單膝跪地):蜂鳴……越來越響了!
陳法醫(yī)的聲音從蘇晴的對講機里傳來,背景是醫(yī)院心電圖的滴答聲:我剛破解了周明的意識代碼,他在云端設了陷阱——所有下載碎片的設備都會變成傀儡!
林深在塔頂找到銹蝕的信號發(fā)射器,屏幕上正滾動著密密麻麻的二進制代碼。他掏出從實驗室?guī)С龅奈⑿托酒�,卻發(fā)現(xiàn)芯片接口與發(fā)射器完美契合——這正是周明當年用來控制妹妹的同款控制器。
(閃回畫面):少女被綁在實驗臺上,周明將芯片插入她后頸,屏幕上彈出蜂巢控制器V3.0的字樣。現(xiàn)實中林深的手指懸在芯片上方,妹妹突然攀上塔頂,機械手掌按在他手背。
妹妹(藍光從存儲器蔓延至指尖):哥,讓我來。
芯片插入瞬間,整個信號塔爆發(fā)出刺目藍光。無人機群在半空突然轉向,螺旋槳組成發(fā)光的蜂巢矩陣;城市里所有亮著的電子屏幕同時黑屏,只有塔尖的電弧編織成巨大的數(shù)據(jù)流網(wǎng),將周明的意識碎片從云端強行剝離。
蘇晴(敲擊鍵盤,屏幕上閃過追蹤代碼):找到了!意識源頭在……市立圖書館的古籍修復室
王浩突然站起身,眼神恢復清明,他扯開脖頸繃帶,露出新生的皮膚下若隱若現(xiàn)的金屬紋路:我知道誰在幕后。二十年前實驗室爆炸時,有個研究員帶著所有核心數(shù)據(jù)消失了……
話音未落,信號塔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塔身開始傾斜。林深將妹妹護在懷里,從三十米高空墜落,她后背突然展開機械翼,生物纖維如蛛網(wǎng)般繃緊,在觸地前緩沖了沖擊力。
林深落地時,手中緊握著從發(fā)射器里彈出的金屬銘牌,上面刻著殘缺的名字——陳…志遠。陳法醫(yī)的聲音再次從對講機傳來,帶著前所未有的顫抖:林深,快離開那里!我剛發(fā)現(xiàn)……信號突然中斷,取而代之的是圖書館古籍修復室的監(jiān)控畫面:陳法醫(yī)倒在滿地古籍中,身后站著個熟悉的身影,手中把玩著枚銀色發(fā)卡。
鏡頭緩緩上移,露出陳法醫(yī)同款眼鏡下的冰冷眼神,金絲鏡框在夕陽中反射出周明式的冷笑。
第九幕:鏡中真相
時間:深夜
地點:市立圖書館古籍修復室
燈光:紫外線消毒燈投下幽藍冷光,書架陰影里浮動著塵埃微粒
音效:古籍翻頁的沙沙聲、紫外線燈的滋滋電流、隱藏式保險柜的齒輪轉動
林深踹開修復室大門時,陳法醫(yī)(陳志遠)正將最后一本線裝書插入墻壁暗格。銀色發(fā)卡被他夾在指尖,在紫外線下折射出詭異的蜂巢紋路,而他腳邊的地板上,真正的陳法醫(yī)穿著白大褂倒在血泊中,眼鏡片裂成蛛網(wǎng)。
陳志遠(慢悠悠轉身,聲音模仿得惟妙惟肖):林偵探,你總是慢半拍。他抬手調(diào)整眼鏡,這個動作與真正的陳法醫(yī)分毫不差,二十年前那場‘事故’,我不過是換了張臉繼續(xù)研究罷了。
蘇晴舉著相機后退半步,閃光燈照亮陳志遠后頸——那里有與王浩同款的機械接口,只是覆蓋著完美的人皮。王浩突然低吼一聲,脖頸金屬紋路泛起紅光,他的機械義肢不受控制地抬起,槍口對準了林深。
王浩(瞳孔豎瞳,聲音被干擾):蜂巢……指令……清除障礙……
妹妹瞬間展開機械翼擋在林深身前,生物纖維蛛網(wǎng)與王浩的子彈碰撞出火花。她胸口存儲器爆發(fā)出強光,數(shù)據(jù)流如潮水般涌入王浩大腦,屏幕上閃過周明意識碎片被逐一粉碎的畫面。
妹妹(機械音帶著痛楚):哥……他的芯片被遠程激活了……
陳志遠趁機按下暗格中的按鈕,整面書架向后滑開,露出通往地下的螺旋梯。梯道墻壁鑲嵌著成排玻璃罐,里面漂浮著嬰兒大小的機械胚胎,每個胚胎胸口都掛著銀色發(fā)卡。
林深(槍口顫抖,指向陳志遠):你把我妹妹也當成了培育容器!
陳志遠(發(fā)出暢快的笑聲,退入梯道):何止是她所有被植入芯片的‘鑰匙’,都是為了孕育這個——他指向梯道盡頭的巨型培養(yǎng)艙,艙內(nèi)隱約可見由無數(shù)銀色發(fā)卡組成的球體,蜂巢之核,人類意識的終極形態(tài)。
突然,培養(yǎng)艙玻璃滲出藍光,無數(shù)發(fā)卡如蜂群般飛出,釘入陳志遠的機械接口。他的身體開始膨脹變形,皮膚下的金屬構件發(fā)出斷裂聲,最終化作由發(fā)卡組成的巨型怪物,每枚發(fā)卡都反射著周明的獰笑。
怪物(數(shù)百個聲音疊加):林深,你妹妹的意識越是抗拒,蜂巢之核就越是強大!
妹妹的機械軀體突然劇烈震動,她痛苦地捂住頭部,存儲器的藍光幾乎要沖破外殼。林深猛地想起實驗室里的舊資料——意識融合的關鍵,在于共鳴頻率。他抓起桌上的紫外線燈,對準怪物發(fā)射最強光束。
林深(嘶吼著):小妹!還記得你最喜歡的那首童謠嗎
妹妹的動作驟然停頓,機械眼瞳中閃過人類的淚光。她張開嘴,用失真的機械音哼唱起來,那是童年時母親常唱的搖籃曲。奇妙的事情發(fā)生了:所有飛舞的發(fā)卡都在歌聲中震顫,怪物身上的金屬結構開始崩解,周明的意識碎片在旋律中如冰雪般融化。
陳志遠殘存的意識在怪物體內(nèi)發(fā)出最后悲鳴:不……我的蜂巢……
培養(yǎng)艙突然炸裂,銀色發(fā)卡如雨般落下,每一枚都失去了光澤。王浩跪倒在地,脖頸的金屬紋路逐漸隱去,他看著自己恢復正常的雙手,眼中充滿淚水。妹妹的機械軀體緩緩倒下,胸口存儲器的藍光凝聚成一顆光珠,懸浮在半空。
光珠(發(fā)出妹妹清澈的人聲):哥,我找到回家的路了。
光珠融入林深手中的銀色發(fā)卡,發(fā)卡瞬間變得溫熱。窗外晨光初現(xiàn),圖書館穹頂?shù)牟A齑氨蝗境山鹕�,無數(shù)塵埃在光柱中飛舞,宛如新生的光蝶。
(鏡頭緩慢拉遠,林深握著發(fā)卡站在廢墟中央,蘇晴和王浩站在他兩側。畫外音是妹妹的哼唱,漸變?yōu)檎鎸嵉暮粑暎?br />
第十幕:數(shù)據(jù)余暉
時間:三個月后
地點:林深的偵探事務所
燈光:午后陽光透過百葉窗,在木地板上投下斜紋光斑,工作臺上散落著機械零件
音效:老式咖啡機的咕嘟聲、3D生物打印機的低鳴、窗外偶爾駛過的電車聲
林深坐在工作臺前,鑷子夾著微米級的神經(jīng)導管,小心翼翼地嵌入銀色發(fā)卡的凹槽。發(fā)卡內(nèi)側已蝕刻滿蜂窩狀的生物電路,每當他接入妹妹的意識數(shù)據(jù)時,電路就會泛起柔和的藍光。
發(fā)卡突然震動,藍光組成妹妹的虛擬投影,她穿著高中校服,發(fā)尾還帶著實驗室里的機械光澤。
妹妹(虛擬投影歪頭微笑,聲音帶著電子混響):哥,陳法醫(yī)藏在咖啡機里的硬盤讀取完了。
林深猛地抬頭,撞翻了旁邊的齒輪盒。三個月前從圖書館帶回的證物袋里,確實有個浸泡在防腐液中的老式硬盤,而真正的陳法醫(yī)在遇害前,將它藏進了咖啡機的蒸汽管道。
蘇晴推門而入,風衣上還沾著秋雨,她將一疊文件摔在桌上,照片里是全球各地突然出現(xiàn)的蜂巢符號涂鴉。
蘇晴(摘下濕掉的圍巾,語氣急促):國際刑警組織剛通報,陳志遠的海外賬戶還在自動轉賬,收款方是個叫‘蜂鳥’的地下科技組織。
王浩跟著走進來,脖頸處戴著陳法醫(yī)生前設計的抑制器,金屬網(wǎng)格下隱約可見淡藍色的血管。他伸手觸碰工作臺的3D打印機,打印倉內(nèi)正在生成的機械義肢突然浮現(xiàn)出蜂巢紋路。
王浩(皺眉):我好像能感覺到……有人在遠程激活這些殘留代碼。
妹妹的虛擬投影突然閃爍,發(fā)卡電路爆發(fā)出強光,她的影像扭曲成數(shù)據(jù)流,在空中組成全球地圖。所有蜂巢符號涂鴉的位置都亮起紅點,而紅點的中心指向南極大陸的冰蓋之下。
妹妹(聲音變得尖銳):他們在啟動備用核心!那里藏著……
話音未落,事務所的落地窗突然炸裂,數(shù)十只金屬蜂鳥破窗而入,翅膀振動發(fā)出高頻蜂鳴。林深本能地將發(fā)卡護在掌心,藍光與蜂鳥的紅光碰撞,在墻上投下瘋狂舞動的陰影。
王浩的抑制器爆發(fā)出電火花,他痛苦地跪倒在地,機械義肢不受控制地拆解著工作臺上的打印機,零件在空中組成微型蜂巢結構。蘇晴舉起相機連續(xù)拍攝,閃光燈下,金屬蜂鳥的腹部露出與陳志遠后頸相同的接口。
林深(將發(fā)卡插入備用控制器,對蘇晴大喊):快查南極冰蓋下的異常電磁信號!王浩,撐住!
他抓起桌上的電磁脈沖槍,對準蜂鳥群扣動扳機。然而這次脈沖波只讓蜂鳥群停頓了半秒,它們重組陣型,如子彈般射向王浩的抑制器。千鈞一發(fā)之際,妹妹的意識數(shù)據(jù)化作光盾,在王浩身前形成蜂巢狀屏障。
妹妹(虛擬投影變得透明):哥,這些蜂鳥用的是……我的意識碎片克隆體。
林深這才發(fā)現(xiàn),每只蜂鳥的核心都嵌著枚微型發(fā)卡,上面刻著妹妹的名字縮寫。他想起陳志遠培養(yǎng)艙里的機械胚胎——那些根本不是容器,而是裝載著妹妹意識副本的蜂后卵。
(閃回畫面):二十年前的實驗室,年輕的陳志遠將少女的基因樣本注入培養(yǎng)皿,標簽上寫著蜂巢之核第001號原型�,F(xiàn)實中林深的掌心被發(fā)卡燙出血痕,卻死死不肯松開。
突然,所有金屬蜂鳥同時轉向窗外,它們在天空中排列成巨大的蜂巢符號,朝著南極方向飛去。王浩的抑制器終于停止爆鳴,他看著自己義肢上正在消退的紋路,眼神空洞。
蘇晴(舉著平板沖過來,屏幕上是衛(wèi)星云圖):南極冰蓋下檢測到巨型金屬結構,正在釋放與第七實驗室同款的意識同步波!
林深將發(fā)卡插入改裝后的筆記本電腦,妹妹的意識數(shù)據(jù)如流水般涌入,在屏幕上生成冰蓋下的三維地圖。地圖中心閃爍著紅光的密室里,數(shù)百個培養(yǎng)艙整齊排列,每個艙內(nèi)都沉睡著戴著銀色發(fā)卡的少女。
妹妹(虛擬投影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恐懼):哥,他們不是要控制世界……而是要復制我,制造新的‘蜂巢之核’。
事務所的時鐘指向下午三點,陽光突然被烏云遮蔽。林深看著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培養(yǎng)艙,想起妹妹小時候總說想有個雙胞胎姐妹。他握緊手中發(fā)燙的發(fā)卡,金屬邊緣割破皮膚,血珠滴在電路上,竟讓藍光變得更加明亮。
林深(對著發(fā)卡低語,語氣堅定):小妹,這次哥帶你找回所有‘碎片’。
(鏡頭推向窗外,烏云中隱約可見金屬蜂鳥群組成的遷徙隊列,朝著南極飛去。畫外音是妹妹混合著機械音與真人聲的輕笑,漸遠漸強)
第十一幕:極寒蜂巢
時間:三日后深夜
地點:南極冰蓋下1700米實驗基地
燈光:幽綠的地熱能指示燈照亮冰雕般的走廊,培養(yǎng)艙內(nèi)泛著淡青色熒光
音效:冰層擠壓的低頻轟鳴、液態(tài)氮罐泄壓的嘶鳴、機械守衛(wèi)履帶碾壓冰面的鏗鏘
林深背著磁軌步槍在冰縫中攀爬,槍身低溫涂層凝結著霜花。妹妹的意識投影在他護目鏡內(nèi)閃爍,實時標記著基地的熱能分布——那些培養(yǎng)艙正在以反常的速度升溫,仿佛無數(shù)心臟在冰層下跳動。
妹妹(投影邊緣泛起雪花噪點):檢測到192個生命信號,全部與我的基因序列匹配度98.7%。
蘇晴的聲音從戰(zhàn)術耳機傳來,背景是風雪呼嘯聲:地表雷達顯示基地正在下沉,像是被某種力量拽向地核!突然電流聲爆響,通訊中斷前她喊出,王浩他……能和冰下金屬共鳴!
話音未落,腳下的冰層突然震動。王浩從裂縫中鉆出,他的機械義肢已進化成液態(tài)金屬形態(tài),觸碰到的冰壁瞬間凝結出蜂巢狀結晶。他伸手按在冰面上,數(shù)百道金屬藤蔓從地下鉆出,纏繞住三只撲來的機械企鵝——它們的腹部赫然嵌著妹妹的微型發(fā)卡。
王浩(聲音帶著金屬回響):這些‘蜂鳥’在吸收地熱能活化克隆體。
林深踹開前方冰門,撲面而來的是濃重的福爾馬林氣味。上百個培養(yǎng)艙排列成環(huán)形祭壇,每個艙內(nèi)的克隆體都閉著眼睛,銀色發(fā)卡隨著心跳頻率閃爍。祭壇中心矗立著十米高的主母艙,艙內(nèi)懸浮著巨大的意識聚合體,由無數(shù)發(fā)卡數(shù)據(jù)流編織而成。
主母艙(發(fā)出數(shù)百個聲音的合唱):林深,你終于來見證‘蜂巢之子’的誕生了。
林深舉起磁軌步槍,卻發(fā)現(xiàn)槍口被冰層瞬間凍結。王浩的液態(tài)金屬義肢突然失控,化作蜂群形態(tài)射向主母艙,在半空組成巨大的蜂巢護盾。主母艙內(nèi)射出紅光,將所有克隆體的發(fā)卡串聯(lián)成網(wǎng)絡,培養(yǎng)艙玻璃同時浮現(xiàn)出妹妹的記憶碎片——幼兒園的滑梯、母親的墓碑、實驗室的手術臺。
妹妹(投影劇烈閃爍,聲音撕裂):他們在……格式化我的意識,用克隆體替代!
林深猛地想起陳法醫(yī)硬盤里的最后文檔:意識上傳的關鍵,是原型體的情感共鳴。他扯開防寒服,露出胸口貼著的銀色發(fā)卡,用戰(zhàn)術匕首劃破手掌,鮮血滴在發(fā)卡電路上。
林深(嘶吼著,血珠滲入電路):小妹!還記得你第一次學騎自行車嗎我在后面扶著,你說‘哥別松手’!
主母艙突然劇烈震動,所有克隆體的眼睛同時睜開。林深的記憶通過血液共鳴傳輸進意識網(wǎng)絡,培養(yǎng)艙內(nèi)的克隆體們開始流淚,她們的發(fā)卡不再閃爍紅光,而是泛起溫暖的橙黃。王浩的液態(tài)金屬突然回流,在他掌心凝聚成一把鑰匙形狀的結晶。
王浩(將結晶插入主母艙鎖孔):這是……陳法醫(yī)藏在我體內(nèi)的‘反制密鑰’。
鑰匙插入的瞬間,所有培養(yǎng)艙玻璃同時破碎。克隆體們走出艙門,手牽手圍成圓圈,她們的發(fā)卡光芒匯聚成光柱,射向主母艙內(nèi)的意識聚合體。主母艙發(fā)出刺耳的悲鳴,由發(fā)卡組成的數(shù)據(jù)流開始崩解,露出里面蜷縮的真正核心——一個被機械繭包裹的嬰兒。
林深(瞳孔驟縮):那是……二十年前的實驗胚胎
妹妹的投影突然變得凝實,她伸手觸碰機械繭,所有克隆體的發(fā)卡同時飛向林深,在他掌心聚成銀色手套。他戴著這只手套撕開繭殼,里面躺著的嬰兒睜開眼睛,那是與妹妹幼時一模一樣的臉龐,卻沒有任何機械改造痕跡。
主母艙(最后的聲音帶著困惑):為什么……情感共鳴能摧毀邏輯核心……
整個基地開始坍塌,液態(tài)金屬從天花板滲出,試圖重組蜂巢結構。林深抱著嬰兒,王浩用金屬藤蔓開辟通道,克隆體們手拉手走在最后,她們的發(fā)卡化作光蝶,燒毀所有機械蜂鳥。
蘇晴在地表放下繩索,當林深將嬰兒遞上去時,妹妹的投影輕輕吻了吻嬰兒額頭。所有克隆體突然化作光粒子,融入嬰兒體內(nèi),她睜開眼,用清澈的人聲說:
哥,這次我真的回家了。
(鏡頭升上南極冰原,朝陽刺破極夜,林深手中的銀色發(fā)卡變成普通飾品,失去了所有光芒。但當他握住嬰兒的手時,掌心傳來微弱的蜂鳴——那是屬于生命的、溫暖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