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情人節(jié)
17情人節(jié)
12:00a,日光炙烈。
貧民窟和聯(lián)邦眾議院只有一街之隔。
兩天內(nèi)多次激烈的性愛與性高潮讓葉炤有些腿軟。他拎著手提行李箱,跟在秦冉身后亦步亦趨。日光炙烤下他有些恍惚,感覺身前的影子越來越模糊。
腳下滑了一下,他不由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是踩到了一張沾滿污泥的傳單。
那張傳單上是關(guān)于油畫《情人節(jié)的晚餐與玫瑰》拍賣的訊息。當(dāng)然,在貧民窟,這張傳單的作用,大抵是在倒賣拍賣會的門票。
葉炤仔細一看,傳單散落得到處都是,秦冉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個傳單,他們都停住了腳步。
隨著《情人節(jié)的晚餐與玫瑰》作者的逝世,這幅畫的價格水漲船高,拍賣持續(xù)了整整一年,才敲定了最終成交價。
那會兒,葉炤還沒什么遠大理想,頂多沉迷在他的教官那種成熟沉穩(wěn)的魅力里。他喜歡的只是黑曼巴在教導(dǎo)生員時的游刃有余與冷定,冷定之余,對他總有一些隱秘的特殊關(guān)照。他藏不住心里的悸動,忍不住跑到教員室,盯著秦冉的眼睛問:
“長官,您當(dāng)著別人時總會教訓(xùn)我,私下里又照顧我。您是不是很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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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冉只是回以一個師生間的官方微笑,緩慢點頭:“你的槍械掌控能力很強,會是一個優(yōu)秀的步槍手。我很喜歡這樣的學(xué)生。”秦冉說完站了起來,轉(zhuǎn)身背對他,去收拾筆記本電腦。
他又繞過去,低聲且焦急地追問秦冉:“哪種喜歡?”
秦冉唇際的笑意漸深,繼續(xù)整理數(shù)據(jù)芯片,并不回答。
葉炤懂了,秦冉不會給他一個明確的答案。他不放棄,仍舊目光灼然地盯著秦冉:“長官,我可以進入您……嗎?”
秦冉終于抬起眼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對于青年惡劣的玩笑,年輕的長官早就習(xí)以為�!嗟氖欠椒ǹ梢浴皯土P”他。
靜了靜,葉炤在秦冉還沒發(fā)作之前見好就收。他劣笑了兩聲,朝秦冉解釋道:“哦,抱歉……我是說,我可以進入您的指揮部嗎?”
“當(dāng)然可以。”
那時候,他就想和秦冉睡一次。至于怎么睡,他就沒往深處想過了。
反正怎么睡都可以。
他和秦冉這種曖昧不清的氣氛,曾經(jīng)得到過一次升華。雖說升華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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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秦冉在一個空氣微涼的秋天,約他去首都大飯店。
他本以為會是一個尋常的觀景餐廳,也許秦冉只是又有軍務(wù)找他,不方便在別的地方說——這種無聊透頂?shù)囊娒胬碛汕厝揭呀?jīng)用過無數(shù)次了。但根據(jù)他的觀察,秦冉每次也并沒有什么非說不可的大事,只是無聊了而已。
他從觀光電梯上到了99樓,叮的一聲,電梯門開啟。刺目的光線逼入眼睛。
葉炤忍不住瞇著眼,看清迎賓臺后是一面碩大的水晶熒屏,熒屏顯示的畫面是一幅才被以六億元的高價拍賣掉的知名油畫《情人節(jié)的晚餐與玫瑰》。質(zhì)感光潔柔滑的白桌布上,放著四十厘米高的中世紀復(fù)古燭臺,而晚餐只是一塊精致的六寸蛋糕,頂層奶油的最中心,安靜插著一枚鉆戒。一束紅玫瑰斜在桌角,花瓣四散掉落,旁邊酒紅色的窗簾上有著燭火映出的倒影。那是一對正在擁吻的情侶。油畫的內(nèi)容浪漫而充滿情緒,技法亦精湛高明,逼真宛如相片。
周圍播放著悠揚的爵士樂。葉炤路過鏡子時隨手整理了幾下頭發(fā),他忽然發(fā)現(xiàn)周圍有許多上流社會衣著光鮮的alpha拿著這樣那樣的玫瑰花束,步履生風(fēng)穿行在通往餐廳露臺的回廊上。地上鋪著厚厚的絲絨地毯,因此他們锃亮的黑皮鞋并沒有發(fā)出什么聲響來。
葉炤順著他們的去向,看了一眼。
那里有一排上等預(yù)留位,桌上的燭臺、布置都與《情人節(jié)的晚餐與玫瑰》中的相仿。燭光與星河已粲然連成一片。
葉炤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手表。
——是情人節(jié)。
他胡亂猜測著秦冉在這個日子,把他叫到這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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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端緊張了起來——他甚至很害怕,害怕待會兒他會見到秦冉和另一個oga一起出現(xiàn)在他的視野里。
他們或許很恩愛,oga或許會由起初的驚喜轉(zhuǎn)為幸福而甜蜜的欣喜。
葉炤的腳步比99樓所有人的腳步都要忐忑沉重。他就這樣沿著絲絨地毯一步一步走過去,他很想跑起來,但他又覺得自己的兩腿僵硬無比。
直到他看到遙遠處的秦冉坐態(tài)悠閑,也不像其他alpha那樣正經(jīng)八百穿著西服,而是穿著并不正式的黑襯衫時,他的所有焦灼情緒在瞬間煙消云散了。
闌珊光影當(dāng)中,秦冉兩肘支在桌上,兩手交叉抵在下頜,擋住了鋒利的頜線,那雙雪藍色的眼睛則是漫不經(jīng)心看向遙遠的夜空。餐桌一如油畫里的那樣,桌邊斜了一束紅玫瑰,桌中央放著一個慕斯蛋糕。不同的是蛋糕中間并沒有嵌著什么鉆戒,而是有一個奇怪的隆起,小丘似的。
更重要的是,秦冉是一個人。他的對座空空如也,并沒有什么oa。
葉炤心里那些積壓著的、隱秘的期待瞬間迸發(fā)出來。但他不敢表現(xiàn)得太高興,生怕幸災(zāi)樂禍。他感覺他永遠不會是被命運女神所眷顧的人。
然而他剛坐下來,他們連互道晚好、討論天氣的尷尬開場白都還沒說,秦冉的終端機就震動著,嗡鳴不止。
秦冉原本并不想搭理,但那震動一直未停下。光屏數(shù)次亮起又熄滅,上面清楚地顯示著二行字,連葉炤都看清了:
【軍部,緊急情報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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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官以上全員,請在半小時內(nèi)前往議事禮堂�!�
一陣沉默被拉長至數(shù)分鐘。
最終,竟然是葉炤先開口:
“長官,我在這里等您�!�
秦冉沉默著抬起眼睛,將兩難的目光投在他的臉龐上。
葉炤靜靜地和他對視了一會兒,忽然笑了:
“一小時�!比~炤挑起唇,輕輕笑,唇角的梨渦就落在秦冉深邃的眼瞳中,“我只給您一小時�!�
秦冉離席時盡可能保持著風(fēng)度,他穩(wěn)住步伐,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么狼狽。
在葉炤看不到的轉(zhuǎn)角,他還是忍不住奔跑起來。那瞬間他覺得自己有些愚笨,一點也不精明,簡直不像他自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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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在首都大飯店九十九樓相擁,接吻,而后又兩兩結(jié)伴,姍姍散去。
葉炤卻是一個人等到了凌晨五點。
當(dāng)完畢,更多請搜索筆趣閣;https:huaxiap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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