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文舒之等一眾考古人員肅穆的走在最前方,張延和陳靖等四人墜在最后面。在穿過青銅門時,陳靖好奇的看了一眼,只見門后竟是向上的臺階,這種布置設(shè)計讓陳靖深感費解。</p>
“這道青銅門好比陰陽兩界的門戶,已逝去的墓主人想要重返陽間,需要向內(nèi)開門。而對于我們這些生活在陽間的人來講,我們是主人,那墓主人則是客人�!�</p>
張延淡然的解釋。</p>
這種說法也是張延在一次閱讀時偶然看見的,當(dāng)時并沒有在意,可在觀瀾青銅門時,心有所感,算是誤打誤撞的用了正確方式。</p>
陳靖卻是一愣,恍惚間費解道:“那先前的鎖鏈......”</p>
“古人鬼斧神工的技巧,但不是先秦時期的造物�!�</p>
張延目視前方,步伐不急不緩的踏著臺階,又忍不住回頭望了眼來路,道:“這里的一切,是西漢時建造的。此人以西漢時的技巧仿制先秦時的造物,想做到混淆視聽的目的,還有那塊東漢時期的玉石板......”</p>
繁雜的信息混合在一起,張延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p>
“什么?”</p>
陳靖大腦一片空白,這些不同時期的東西出現(xiàn)在同一座古墓中,即便他這位巡捕并不熟悉歷史學(xué),也感覺到古怪。</p>
而最讓陳靖費解的,是張延竟會知曉這些,好似他就是這座古墓的主人,或者說曾經(jīng)的建造者似的。</p>
張延看出陳靖在亂想,無語道:“別瞎想,我只是個普通人,但凡走心觀察,這些小細節(jié)很容易就察覺到了�!�</p>
“呵呵,普通人......”</p>
陳靖撇撇嘴,心道誰家普通人不僅有豐富的歷史知識,還擅長武術(shù)、機關(guān)陷阱破解。就是打娘胎里開始學(xué),二十四五歲的年紀(jì),吹牛都不敢保證能達到張延這般。</p>
張延很平淡,繼續(xù)踏著臺階向上走,這條約五十米長的階梯道路很快便走到盡頭,但同時也走到了盡頭。</p>
放眼望去,遠方的一切全部被黑暗所籠罩,而文舒之命人用探照燈去照明遠方,但探照燈起不到效果,最終文舒之讓人發(fā)射照明彈。</p>
恰巧張延、陳靖等人走到盡頭,駐足的瞬間就看見一束強光點亮一切,將好似雞蛋形狀的地下溶洞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p>
上下高度約百米,眾人目前所站在的位置與溶洞頂端極為接近,而他們所處的位置更是一處斷崖。居高臨下的觀望下,能清晰看見一座恢弘宏偉的秦漢時期的宮殿群坐落在下方,一條地下暗河從宮殿群穿過,在宮殿群之外環(huán)繞成一條平靜、寬闊的護城河。</p>
此等景象,讓人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好似回到了質(zhì)樸的先秦時期。</p>
隨著照明彈逐漸暗淡沒入漆黑,考古研究所人員這才回過神來,紛紛要求再看一次。</p>
“這是假的吧?幻覺吧?”</p>
照明彈再次發(fā)射出去,當(dāng)宮殿群落入眾人眼中時,陳靖戳了戳張延的胳膊,不敢置信的問道:“這可是地下,這種環(huán)境還能建造如此宏偉的宮殿群?張延你法子多,快破了這個幻覺�!�</p>
周圍兩名巡捕也紛紛點頭。</p>
反而是那些考古人員則是興奮不已,陣陣怪叫在這片空曠的不知多久無人造訪的空間內(nèi)回蕩。</p>
考古人員在興奮過后開始尋找下去的道路,甚至還讓陳靖等人協(xié)助尋找。被聒噪的不耐煩的陳靖神情麻木的跟上去,但很快就無功而返。</p>
“打錨點,用繩索降下去�!�</p>
張延很平淡,提議過后開始調(diào)整設(shè)備。</p>
這座宮殿群,張延怎么看怎么都覺著怪異,本能告知他最好不要進入,而張延也數(shù)次想要提醒文舒之,但面對這群已經(jīng)進入癲狂的考古人員,又不得不閉上嘴巴。</p>
待一切準(zhǔn)備就緒后,幾名考古人員按奈不住的先行一步,再一次形成考古研究所人員先下落,張延、陳靖等人墜在最后面。</p>
陳靖心感不安,多次想要向張延求解,但不知如何開口。</p>
張延自然看出陳靖的不安情緒,想了想,下定決心提醒道:“陳隊長,下去之后我希望你能夠提起百分之兩百的精神,這個地方讓我感到不安,我懷疑那座宮殿群可能本身就是一個陷阱�!�</p>
“這......”</p>
陳靖支吾片刻,想到了什么,反問道:“你的那本書中不也寫到這些了嗎?”</p>
“這是不一樣的。”</p>
張延搖頭回應(yīng)了一句,見考古研究所人員都下去后,他緊跟著下降。</p>
書中的內(nèi)容畢竟是張延的自我幻想后再加工處理的文字產(chǎn)品,是藝術(shù)加工的產(chǎn)物。縱是日前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是書中相似,但其細節(jié)終究是不相同的。</p>
再者,張延書中主角們看到宮殿群是在卷尾,即使相同,但走的道路不一樣。</p>
從斷崖向下降落,其高度近百米,這個過程中張延在崖壁上看到很多奇怪的石頭,橢圓形,好似卵之類的東西,數(shù)量之多令人頭皮發(fā)麻。</p>
好在這并非活物,但即使如此,也讓張延提起了警覺心。</p>
落地后,考古研究所的人們并沒有老實留在原地等候,而是四散著向周圍走去,做研究的做研究,寫報告的寫報告,各自忙碌的模樣如同春游的小學(xué)生。</p>
張延對此有些不滿,當(dāng)下找到文舒之,表態(tài)道:“文教授,為確保大家的安全,最好不要隨意走動,如果......”</p>
“哎呀張延先生,你多心了,我們下來后已經(jīng)了探查,沒有危險的,你就放寬心吧�!�</p>
文舒之直言打斷,態(tài)度敷衍的就像是個老渣男,但似乎又感覺到自身態(tài)度不對,轉(zhuǎn)而改口安撫寬慰張延道:“張延先生還請放心,這是我們考古研究所的大家一致做出的決定,出了任何事情,我們會集體承擔(dān)的,不會怪到你的頭上。”</p>
聞言,張延不再啰嗦,握著照明燈四下看了一圈,燈光在閃過巖壁時,一道灰白身影讓張延的神經(jīng)敏感的跳動起來,當(dāng)即挪回光線照去。</p>
只見一副已然化作干尸的尸體,緊貼著巖壁,手中死死抱著一樣?xùn)|西。</p>
恰巧這時,陳靖等人也降落下來,還沒開口就看見了干尸,嚇得陳靖臉都白了。</p>
張延掃了眼陳靖,將文舒之叫喊來,用燈光照射干尸,問道:“文教授,你們事先沒有發(fā)現(xiàn)那具干尸?”</p>
“干尸?什么干尸?我們之前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啊�!�</p>
文舒之也被嚇了一跳,順著燈光看去,在確定不遠處的巖壁上緊靠著一具干尸時,他也愣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