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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小說網(wǎng)/隨母改嫁旺新家,重生嫡女嘎嘎亂殺/ 第53章 夜探迷巷,石門后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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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夜探迷巷,石門后的秘密!

    對陸未吟來說,一個月后的武考,只涉及兩個人:陸晉坤和蕭西棠。

    蕭西棠時常見到,至于陸晉坤,她倒是許久不曾問過他的消息,總想著他在養(yǎng)傷。

    此時細想起來才覺得不對。

    陸歡歌出了這么大的事兒,采柔過來稟報的時候,為何沒有提到陸晉坤是什么反應(yīng)?

    按他的性子,還有對陸歡歌的珍視程度,別說斷了肋骨,就算斷了腿,也要爬著出去滿城找人報仇才對。

    陸未吟馬上派人去將軍府打探,果然,陸晉坤根本不在府里。

    難得有個涼爽天,陸未吟在廊下擺了把椅子,置上案幾,擺上清茶點心,手捧書卷,說不出的愜意。

    然而院子里,卻是另一番場景。

    只見蕭西棠腳扎馬步,頭頂瓦罐,腰綁沙袋,每只手還各提著一摞磚。

    汗水跟下雨似的往下淌,雙眼死死盯著面前還剩最后一點的線香。

    陸未吟將書翻頁,視線淡淡掃過,粉嫩指尖輕叩桌面,“手。”

    蕭西棠氣沉丹田,咬緊后槽牙,一點點將塌斜的胳膊抬平。

    尖尖在廊下?lián)u著扇子,一邊對自家小姐佩服得五體投地,一邊默默為三公子掬一把同情淚。

    旁邊的禾順更是滿臉心疼。

    未吟小姐也太狠了,這哪是兄長和繼妹呀,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把武院教頭請家里來了呢。

    終于,線香燃盡,禾順飛奔過去,接瓦罐摘沙袋,一氣呵成。

    蕭西棠筋疲力盡往后坐,禾順怕他摔著,從后面托住腋下,結(jié)果被蕭西棠壓了個四腳朝天。

    “公子公子公子!”

    自從知道蕭西棠要參加武考,陸未吟就讓采柔隔三差五的弄一些強健筋骨的藥膳骨湯送過去。

    補了一陣子,穿著衣服肉眼看不出什么,但身板明顯結(jié)實了。

    禾順感覺身上像壓了塊鐵板,又沉又硬,一張臉憋得通紅。

    蕭西棠累到靈魂出竅,完全聽不見他的聲音,禾順只能艱難自救,場面又辛酸又好笑。

    采柔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快步走到陸未吟面前,又迅速換上肅色,附耳說了些什么。

    陸未吟眸光沉凝,清麗面容露出些許恍然。

    “原來是這樣!”

    前世,陸晉坤的武考十分順利,一舉登榜。

    唯一的插曲,是在擂臺對戰(zhàn)時沒收住手,將一個對手打成重傷,險些被除名。

    是京畿衛(wèi)統(tǒng)領(lǐng)雷驍看上他一身狂勇,才出面平息了事端。

    武考之后,陸晉坤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不是人變了,而是氣場和眼神,變得極具壓迫感。

    盯著人的時候,那雙眼睛如同猛獸,泛著冰冷且危險的精光,像是隨時會齜牙,從人身上撕下一塊肉去。

    武考后兩人第一次對練,她被那股氣勢震懾,完全被壓著打,只能認輸。

    結(jié)果陸晉坤贏了也不停手,甚至還在加強攻勢,大有要狠狠收拾她一頓的架勢。

    為了自保,她只能全力迎戰(zhàn),最后,陸晉坤如往常一樣被她打落棍子,她才意識到他好像只是氣勢駭人,實際武藝并未精進多少。

    那時候沒太在意,此時回過頭,才發(fā)現(xiàn)問題所在。

    陸晉坤不是武考之后才變得有氣勢,而是武考之前。

    戰(zhàn)以氣為主,氣盛則勢雄,氣餒則兵潰——兩軍交戰(zhàn)的道理,放在單打獨斗上一樣適用。

    正是這股氣勢,才讓陸晉坤在武考上脫穎而出,得了雷驍青眼。

    放緩呼吸,陸未吟笑意薄涼。

    要不說姜還是老的辣呢,陸奎這一手,不僅高,還很豁得出去。

    陸晉坤被容玉安打出的傷應(yīng)該并沒有陸家說的那么嚴重,但肯定是傷著了,陸奎敢把兒子送去那種地方,也不怕被打死。

    陸未吟思索片刻,低聲對采柔做了一番交代。

    站起身,風從廊下過,發(fā)絲飛舞裙擺輕揚,唯有墨瞳深沉不見波瀾,甚至都映不出任何倒影。

    陸家父子處心積慮,那她就偏不讓他們?nèi)缫狻?br />
    送上門來的把柄,反手還他們一個武考除名,若能徹底斷了陸晉坤的仕途就更好了。

    禾順把爛泥一樣的主子拖走,陸未吟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提裙邁步,腳步生風,直奔青云軒。

    明瓦軒窗前,裊裊香霧升騰,角落的冰凌化為軟水,漾開微不足道的一絲涼意。

    蕭東霆手里捧著本書,目光卻看向旁邊架子上的一個小陶盆。

    那棵被他貼土剪掉的小綠植,竟不知何時長到巴掌高了。

    生生不息,真有意思!

    蕭東霆身后,有一精瘦男子單膝跪地,態(tài)度十分恭敬。

    “……大人英明,那就是個傀儡,并非真正主謀。我們已經(jīng)布好天羅地網(wǎng),就等主謀露面,將其一網(wǎng)打盡,可魏大人一直在催,讓我們趕緊動手早點結(jié)案……”

    男人越說越氣憤,甚至還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想當初蕭大人任副指揮使的時候,時常耳提面命,除惡務(wù)盡,斬草要除根,不能留一絲隱患。

    現(xiàn)在這個魏平安魏大人倒好,經(jīng)常案子辦到一半就讓他們結(jié)案,還美其名曰見不得大家辛苦。

    呸!

    只知道奉承鉆營的玩意兒,滿腦子只想著怎么把案卷做得好看,屎盆子鑲金邊。

    跟著他,兄弟們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男人不自覺瞄了眼蕭東霆的腿。

    要是蕭大人沒出事就好了。

    又或者,要是有人能治好蕭大人的腿就好了。

    蕭東霆唇角勾起淡笑,“之前你不是說,有件案子沒了結(jié),姓魏的就逼你們結(jié)案,苦主家里鬧起來了嗎?”

    “對,但是魏大人拒不受理,說已經(jīng)結(jié)案,無需再議。”

    蕭東霆端起茶杯給小綠植澆下去,像是自言自語,“御史臺的大人們趕早上朝,路上要是能有點什么事解解困乏就好了�!�

    男人瞬間會意,“謝大人指點。”

    蕭東霆自嘲輕笑,“哪有什么大人,不過一個臭瘸子……”

    視線飛快掃過沒有知覺的雙腿,蕭東霆輕描淡寫,迅速將心底的酸澀和不甘壓下去。

    就在這時,流光推門而入。

    “公子,陸小姐來了。”

    蕭東霆眼神示意,跪在身后的男人飛快起身,藏去屏風后頭。

    流光把陸未吟領(lǐng)進來。

    陸未吟行完禮,一句寒暄客套都沒有,直接說明來意。

    聽她說完,流光的眼睛大了一圈。

    這陸小姐,本事不小,膽子也是真大��!

    “你讓我叫人去打阿棠?”蕭東霆微微瞇起眼睛,三分危險三分戲謔,“怎么,陸妹妹閑來無事,想看兄弟鬩墻手足相殘的戲了?”

    “大公子說笑了�!�

    陸未吟表情認真,“百聞不如一見,百看不如一練,我覺得后面應(yīng)該還有一句,百練不如挨頓打。身臨其境的對敵和尋常練招有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大公子也是習武之人,想必能明白這個道理�!�

    蕭東霆一片片摘掉綠植底部的黃葉,并不表態(tài),反而問起陸歡歌的事。

    “令妹遭遇橫禍,陸妹妹就沒想著回去看看?”

    陸未吟不想在蕭東霆面前談這個。

    他的敏銳,在蕭西棠落水那件事上,她就見識過了。

    于是她低下頭,裝出一絲難堪,“是我逾距了,大公子見諒�!�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蕭東霆幽深的目光緊緊跟隨,直至看不見。

    “孟平�!�

    孟平從屏風后走出來,抱拳躬身,“大人�!�

    蕭東霆凝視不語,一旁,流光‘嘖’了一聲。

    孟平經(jīng)他提示才反應(yīng)過來,馬上改口,“公子�!�

    蕭東霆這才道:“我陸妹妹剛剛說的事,就麻煩你了�!�

    天光透過窗戶,照在俊美的臉上,蕭東霆笑容溫潤和煦,“下重手,別留情!”

    于是這天傍晚,在親哥狂風驟雨般的默默‘呵護’下,蕭西棠腫著嘴角回來了。

    蕭北鳶在池子邊戳烏龜,見他這樣,提著裙子噔噔噔跑過去,“你你你……你又跟人打架了?”

    “你你你,你可別說話了,嗓子啞得都沒聲兒了……什么叫又?我都多久沒打過架了�!�

    蕭北鳶支起手指,戳他紅腫破皮的嘴角,“那你這……”

    “嘶!”蕭西棠疼得齜牙,“鬼曉得怎么回事兒,我剛從武院回來,路上見兩人起了口角,想著上去勸勸,結(jié)果還沒走近呢,倆人突然就沖我來了,招招下狠手�!�

    蕭西棠憤憤握拳,“下回再讓我撞見,非打得他們滿地找牙不可�!�

    見妹妹像是被嚇到了,蕭西棠一咧嘴,露出兩排齊整的白牙,輕輕拍她的頭,“怕什么,又不打你。”

    他從懷里掏出個油紙包遞過去,“路上碰見桂花油餅。嗓子沒好,少吃點兒�!�

    蕭北鳶立即喜笑顏開,“謝謝三哥!”

    夜晚,蕭西棠桶里泡澡,發(fā)現(xiàn)胳膊上被打出好幾個青印子。

    對方來勢洶洶,他不由得猜想是不是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來尋仇的。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就累得仰頭睡過去了,張著嘴鼾聲四起。

    與此同時,陸未吟和葉家姐妹換上男裝,翻墻溜了出去。

    墻外已有人提前備好快馬,馬背布袋里放著兩個一模一樣的白無常笑臉面具,還有兩張票令。

    長街空寂,三人兵分兩路,采柔向東,陸未吟和采香戴上面具策馬向西。

    來到城西一處巷子。

    二人翻身下馬,兩個高壯大漢從巷口陰影處走出來,采香遞上票令。

    壯漢檢查過后,朝巷子里吹了聲哨,戴著黑無�?弈樏婢叩哪腥颂嶂鵁艋\迎出來。

    “二位貴客這邊請。”

    巷子幽深,七彎八拐,且岔道奇多,燈籠昏黃的光只能照亮腳下,走著走著,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霧,有風拂面,兩邊的墻好像都消失了。

    終于,面前出現(xiàn)了一道石門。

    男人用或急或緩長短不一的復(fù)雜方式叩門,很快,厚重石門從里面緩緩打開,隱約有喧鬧聲傳來。

    沿階而下,聲音越來越近,待穿過甬道,拐彎推門,震耳欲聾的呼喊聲如浪潮般堆疊翻涌,幾乎要將人掀翻。

    “上��!”

    “起來!”

    “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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