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至于原來的那個林晚也是一個命苦的小姑娘。天天受那個胖女人,也就是她舅媽張美麗隨意的欺辱和打罵。</p>
再加上這個時代重男輕女的思想觀念,除了林母外,沒有一個人待見,家里的日子更是不好過。什么粗活累活臟活全部都壓在一個十六歲,還未成年的小姑娘身上。</p>
再加上這次被迫嫁人的事情,和之前受的種種委屈全部涌上心頭,一時間想不開,便偷偷摸了一瓶農(nóng)藥喝了下去而不久身亡。</p>
這也才讓她的靈魂好有機可乘。</p>
暗自嘆了口氣。如今之計,自然是要快點適應(yīng)這個全新的身份,好好替原來的那個與她同名同姓的林晚,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p>
想到這里,林晚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通過原主那些陰暗的記憶和那個胖女人、原主舅媽的態(tài)度來看,也知道這個“身份”是信當(dāng)不好當(dāng)。</p>
順勢掃了一眼那個胖女人,最起碼還要把這個張美麗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一下。在對上少女那意味深長的目光時,張美麗不禁打了個寒顫。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今天這個死丫頭像變了一個人似的。</p>
之前見了她就如老鼠見了貓,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躲她都來不及,更何況現(xiàn)在的接二連三地沖撞她了。</p>
心里不禁打起了退堂鼓。</p>
可是又忽然想到,早已經(jīng)把這個死丫頭擅自作主許給了村長王家的那個二兒子,彩禮一百塊錢和那兩袋的小米都收了。</p>
小米這幾天和稀飯放一點放一點的,已經(jīng)半袋子下去了。她知道小米這是在城里才有的東西,一定不便宜。且現(xiàn)在物資緊缺,就算是有糧票,有錢,弄不弄得到還是個問題。</p>
如果這個時候要悔婚,按王家那家人的性子一定要讓她把錢,東西全部一個不少的還回去。只要一想到把到手的東西再還回去,張美麗就覺得一陣肉疼。</p>
“咚咚咚!噼里啪啦!”</p>
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忽然沖破天曉而響徹云霄,然后是一陣喜氣洋洋的敲鑼打鼓。</p>
“王家的轎子來了!”一直怔愣在林晚身后的林母在聽到這番的敲鑼打鼓聲,臉上頓時是一片的蒼白無色。</p>
林晚也不禁怔住了片刻。</p>
哼!張美麗仰著胖臉,鼻孔恨不得朝上天。看著剛才還在囂張的林晚此時卻呆呆地怔住了。</p>
心中冷冷地笑著。</p>
她知道這死丫頭脾氣倔犟得很,本來以為餓她個三天三夜,就會乖乖的嫁出去。今個天還沒亮,她本來是要來看看餓死沒有,卻碰巧撞上前面的那一幕。</p>
最可恨的還是這個死丫頭居然餓了個三天三夜,還生龍活虎的在她面前蹦噠。</p>
家里的吃的都是一點一點計算好的,林秀絕對不敢給她送吃的。想到這一點,張美麗的胖臉皺成一團,那這死丫頭片子是怎么熬過來的?</p>
不過這個問題只在她的腦袋停留了幾秒鐘。敲鑼打鼓聲愈來愈近,想來轎子已經(jīng)接近家門口了。</p>
“他秀娘,王家的轎子已經(jīng)到了家門口,快把小晚拾掇拾掇早點送上花轎。過這個良辰吉日可就耽誤大事情了。”</p>
林家姥姥的聲音忽然在門口響起。</p>
一直與婆婆不對頭的張美麗也竟破天荒地,急忙點頭附合著。那模樣,恐是怕晚一會兒,就會怎么怎么樣一般。</p>
雖然不知道這個老太婆何時轉(zhuǎn)的性子,抑或者是心底打著什么算盤。對張美麗來說,已經(jīng)不重要了。</p>
眼前重中之重是,只要讓那個死丫頭上了花轎,進了王家的門就可以了。到時候任她怎么鬧也沒有關(guān)系。</p>
人既然都嫁了出去,相當(dāng)于潑出去的水,哪里會有重新收回來的道理,這樣子的話,彩禮錢是不可能再收回去的。那么就算是小米快要吃光了,也沒事。</p>
這樣想著,張美麗兇巴巴的臉立馬硬生生地擠出一個笑,也不顧身后的林晚是何反應(yīng),大步流星地就準(zhǔn)備去開大門。</p>
林母急得團團轉(zhuǎn)。</p>
看著不怒自威的老娘,她去阻止大姐開門也不是,讓閨女逃跑也不是。</p>
處于焦躁極端的林秀,狠心咬了咬牙下定決心,老娘再重要也沒有自家閨女重要。村里人誰不知道王家二兒子是半吊子命。</p>
鄉(xiāng)里的大夫都說了絕對活不過十天,她家晚晚要是嫁過去,擺明了是往火坑里跳。</p>
作為一個母親的職責(zé),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孩子受罪。林秀正打算拉過林晚就往外沖時,一聲清冷的女聲忽然在耳邊炸開。</p>
“我不嫁�!�</p>
鏗鏘有力的嗓音還帶有少女特有的清脆,可是此時在所有人聽來,卻是那么手無縛雞之力,甚至還有一絲無理取鬧的意味在里面。</p>
“我不會嫁給王家的二兒子的�!币娝腥藳]有任何反應(yīng),林晚又靜靜的重復(fù)了一遍。</p>
剛才她在發(fā)愣的片刻,已經(jīng)提出原主記憶中關(guān)于王家的資料。</p>
王家二兒子從生出來時就得了一種怪病,必須得天天泡在藥壇子里。王家花了好多錢都沒有治好,這次真的是病入膏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