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唐清瓷到樓下倒了杯水,然后走到顧逾禮的宿舍門口就自然的推門走了進去,和顧逾禮不一樣,她對這里是男生宿舍毫無心理負擔(dān)。畢竟在她看來這房間和單間也沒什么區(qū)別。</p>
本來心里還想著要是謝繪之沒有拉簾子的習(xí)慣她可得守護好自己的眼睛,結(jié)果她推開門之后連謝繪之一根頭發(fā)都沒看見。</p>
宿舍的燈都沒開,左邊的簾子里隱隱透出的光顯示著那邊好像有個人在,謝繪之的簾子直接拉到了頭。</p>
“咳�!碧魄宕煽人粤艘幌�,表示了下她回來了。那邊燈光慌亂的一晃,然后猛的寂靜了下來,好像是被唐清瓷嚇了一跳。</p>
現(xiàn)在的男孩子出門都這么內(nèi)向保守的嗎?</p>
另一邊顧逾禮做了半天的心理準(zhǔn)備才走進了唐清瓷的宿舍,走進去的時候渾身不自在,生怕突然沖出來一個人揭穿他是顧逾禮,說他是個變態(tài)。</p>
房間里柳如影不知道在床上給誰發(fā)消息,顧逾禮從門口一下沖到了唐清瓷的床位上把簾子拉上,總算是給自己營造了一個獨立的空間。</p>
他松了口氣,然后發(fā)現(xiàn)了更糟糕的事情,牢牢的遮蓋住四周的簾子像是一道屏障隔絕了外界,但同時也把他籠罩在了里面,唐清瓷身上淡淡的香氣彌漫在這個空間,一下侵蝕了他。</p>
顧逾禮吞咽了下口水,不自在的捏臉下自己滾燙的耳垂。他盯著床鋪看了半晌,做足了心理準(zhǔn)備如臨大敵的坐了上去,拘謹(jǐn)?shù)闹桓掖钪策叀?lt;/p>
我今天真的要在這睡嗎?那要不然睡哪......我睡地板行嗎?</p>
他羞恥的眼里都快浮現(xiàn)出水光,但想著唐清瓷都若無其事的去了他的房間,咬牙忍了下來。</p>
這時手里緊握著手機一震,他低頭一看——</p>
【唐清瓷】:我洗澡嗎?</p>
顧逾禮臉色紅了又黑,黑了又紅,眉頭緊皺著盯著手機里的短短一行字。</p>
讓唐清瓷頂著他的身體去洗澡?那還不如殺了他!唐清瓷是怎么若無其事的說出這種話的啊!她不要臉皮的嗎?她果然不!知!廉!恥!</p>
腦子里忍不住閃過一些臆想,腳底竄上一股電流擊的顧逾禮渾身一麻,呼吸都開始發(fā)燙,整個人像熟了一樣冒著蒸汽。顧逾禮咬著牙狠狠的敲擊著屏幕。</p>
【顧逾禮】:休想!不行!</p>
都是被唐清瓷給煩的,她怎么就不放過他!天天不讓他安生。</p>
另一邊唐清瓷看到顧逾禮的回信也松了口氣,她只是想到了這個問題試探的問了一句,要真讓顧逾禮頂著她的身體去洗澡,她也接受不了。</p>
但是如果真的明天還沒換回來,那也不能一直不洗澡吧,也是個問題啊。</p>
唐清瓷深深的嘆了口氣。視野內(nèi)對面的床簾微動,后面伸出了一只手摸索上了桌子上的水,謝繪之的手很漂亮,骨節(jié)分明,修長像像雕刻的一樣,他手持畫筆的樣子好像還被網(wǎng)友稱為手最性感的男人。</p>
唐清瓷正好在桌子旁邊,沒想太多伸出手就幫著遞了過去,沒料到里面的人像是被碰到了觸角的蝸牛一樣,避之不及的瞬間就縮了回去。</p>
“那個...你的水?”唐清瓷愣了一下,小心的問道。</p>
里面的人影晃了晃,還是沒探出頭,停頓了一會才出聲,“謝謝,你先放在那就行了�!�</p>
里面的聲音很堅定,唐清瓷便把水放下,回到了自己的床邊拉上了簾子,然后就在床簾的縫隙里看到謝繪之伸出了手把水拿了進去。</p>
謝繪之居然是這種性格,這么社恐而且內(nèi)向嗎?</p>
這么想來節(jié)目開始以來她好像確實沒怎么聽謝繪之說過話,本來以為那么優(yōu)秀的藝術(shù)家,多多少少可能會有些凌駕于眾人的孤傲,沒想到是根本不敢說話啊。</p>
房間都是節(jié)目組統(tǒng)一布置過的,所以這里根本沒有多少顧逾禮的痕跡,唐清瓷洗漱完之后就早早的躺在了床上,本來以為會不適應(yīng)的難以睡著,結(jié)果沒一會兒就熟睡了過去。</p>
放在旁邊的手機震動了兩下,屏幕上跳出了消息,倔強的在黑暗里閃著幽光,但旁邊唐清瓷睡得正熟。</p>
【顧逾禮】:你發(fā)的這三個文檔都得看嗎?</p>
【顧逾禮】:沒有別的了吧。</p>
【顧逾禮】:喂?��?人呢?</p>
房間里無聲無息,半晌沒有任何的動靜,謝繪之悄悄掀開簾子往旁邊看了一眼。他的五官有些異域風(fēng)情,睫毛很長,偏長的劉海下大眼睛骨碌碌的左轉(zhuǎn)右轉(zhuǎn),怎么也看不出是一位教授級別的大藝術(shù)家。</p>
謝繪之此時心里有些懊惱。</p>
剛剛自己的反應(yīng)會不會有點太過了?</p>
他回想著剛剛自己的表現(xiàn)有些坐立不安,就算顧逾禮和那個姜沐承有不一樣的情感,自己也不應(yīng)該歧視才對。</p>
但謝繪之怎么也沒想到會遇上這種情況。在戀綜里看起來兩個針鋒相對的男嘉賓居然會在角落里曖昧不清,他當(dāng)時沒驚呼出聲已經(jīng)很不錯了。</p>
不管怎么說,明天可不能這樣了。謝繪之拍了拍自己的手心,對自己默默的告誡道,</p>
第二天顧逾禮頂著兩個黑眼圈下了樓,左看右看也沒看到唐清瓷,甚至客廳里連工作人員都還沒來,只有他孤零零的一個人。</p>
為了趕上早上的那個鬼兼職,他早上六點就起來了,結(jié)果唐清瓷還沒下來?</p>
為了不引起眾人的注意,他們昨天就約好了今天分開出去,但是看唐清瓷現(xiàn)在還沒回他的樣子不會是還沒起來吧。</p>
越想心里越不平衡,顧逾禮坐在出租車上直接給唐清瓷打起了電話。</p>
沒錯,是出租車,顧逾禮平時出行的車現(xiàn)在當(dāng)然是唐清瓷在用,顧逾禮只能體驗起了唐清瓷日常出行的座駕。</p>
唐清瓷剛開始還和顧逾禮說她平時都坐公交車去,顧逾禮說什么都不行才爭取到出租車。</p>
廉價的出租車當(dāng)然比不起總裁的專車,車?yán)镅h(huán)著難言的味道,座位也不能調(diào)節(jié),甚至前面的司機像是雜志采訪一樣不停的問這話。顧逾禮的忍耐力已經(jīng)到達了極點,像是下一秒就要破口大罵。</p>
“干嘛?”那邊唐清瓷冷漠的丟出兩個字,讓顧逾禮差點罵出來。</p>
“你還問我干嘛?我現(xiàn)在在去兼職的路上!你在哪呢?你不會還在休息吧!唐清瓷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轉(zhuǎn)身走人!”</p>
唐清瓷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抱歉,我馬上趕過去。”</p>
“所以你到底在干什么?”感覺唐清瓷遮遮掩掩的,顧逾禮不滿的追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