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最后我還是找了個離家近的圖書館工作。</p>
這些年我上班的工資以及股份分紅已經攢下了一筆不小的數目。</p>
我太累了,想讓自己輕松點。</p>
可沒想到當天就接到了陸婉的電話。</p>
“謝昭,你發(fā)什么瘋!”</p>
“扔了戒指,刪了微信,拉黑我,還敢寫辭職信,膽兒肥了是不是!”</p>
“馬上給我加回來,不然以后別想我再加你。”</p>
她嗓音沙啞卻也難掩煩躁。</p>
或許是順從太久了,久到我連拒絕的勇氣都得靠自己用手指緊緊扣住掌心。</p>
“陸婉�!�</p>
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無波。</p>
“我們已經分手了�!�</p>
“呵!”</p>
陸婉毫不客氣地冷笑。</p>
“謝昭,同樣的把戲玩一次就夠了,多了就沒意思了�!�</p>
我聽懂了她的意思。</p>
以前有一次她縱容她的新歡進公司,毀了我一個連續(xù)熬了三個大夜做出來的項目。</p>
我也是這么生氣,氣到提交了辭職信,拉黑了她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買了機票出國旅游。</p>
那是我第一次那么決絕。</p>
陸婉難得有些慌,主動給我打了電話。</p>
“我分手了�!�</p>
僅僅四個字又讓我的怒火頃刻間褪去,連夜買了機票回國。</p>
所以她理所應當地認為這次我也是在用這些行為逼她妥協(xié)。</p>
見我久久沒說話,她認為我聽進去了,自然而然道:“知道錯了就趕緊回來,我感冒了頭疼,回來陪我�!�</p>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我問了句:“方洵呢?他沒照顧你嗎?”</p>
陸婉不耐煩:“都說了我感冒了,傳染給他了怎么辦?”</p>
這一刻,我覺得自己就像個跳梁小丑,可笑至極。</p>
緊緊掐著掌心的手指松開。</p>
心頭的一塊巨石像被突然挪開了。</p>
我沒有解釋,只是重復那幾個字。</p>
“我們已經分手了�!�</p>
“陸婉,陪你胡鬧的這場游戲,結束了�!�</p>
在圖書館上了幾天班,我那個在醫(yī)院工作的發(fā)小郝鵬休假來圖書館接我下班。</p>
剛見面就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p>
“阿昭,分手快樂!”</p>
“走,喝一杯去。”</p>
酒吧里,激烈的音樂讓人瘋狂地分泌腎上腺素。</p>
我壓抑了這么久的情緒似乎找到了宣泄口。</p>
我在舞池中央盡情地蹦迪,一杯又一杯酒灌下肚。</p>
等再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醉醺醺地靠在郝鵬身上,路都走不穩(wěn)。</p>
“還好我沒喝多,不然今天咱倆得睡大馬路了�!�</p>
郝鵬吃力地扶著我在路邊打車。</p>
可惜很久都沒有一輛車停下。</p>
眼看著天色漸暗,郝鵬掏出手機給朋友打電話讓他過來接一下。</p>
等了幾分鐘,面前突然停下一輛車。</p>
看到車上下來的女人,郝鵬有些意外又有些復雜。</p>
女人伸出手,“把他給我吧。”</p>
最后郝鵬嘆息一聲。</p>
“好好照顧他�!�</p>
我被女人扶著上了車。</p>
冷空氣被隔絕在外,車內有股淡淡的薄荷清香。</p>
陌生的環(huán)境讓我酒醒了幾分。</p>
我半瞇著眼睛看著湊近給我系安全帶的女人。</p>
柔和的五官,淡粉的唇,狹長眼尾處有一顆淺淺的痣。</p>
我呼吸突然一窒,可很快又自嘲一笑。</p>
“還真是醉了,都出現幻覺了……”</p>
我囈語著歪頭睡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