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米票里的活體賬簿

    【01：會說話的翡翠鐲子】

    劉曉霞攥著發(fā)燙的股票機癱坐在臺北101觀景臺，功德值歸零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視網(wǎng)膜成了股票走勢圖投影屏——眨下左眼是1947年米價，眨右眼是1995年恒生指數(shù)。

    “靚女，擦鞋嗎？”

    穿花襯衫的擦鞋匠突然蹲到她跟前，工具箱里鉆出個翡翠鐲子。那鐲子“咔嗒”裂成兩半，露出微型揚聲器：“青小姐，想救外婆就去西門町撿米票！”

    阿黃對著鐲子呲牙，狗爪拍上去的瞬間，鐲子突然唱起閩南語童謠：“三輪車，跑得快，上面坐著蘇老太……”劉曉霞渾身發(fā)冷——這分明是外婆哄她睡覺時改的詞！

    【02：西門町的嘔吐交易】

    西門町捷運站廁所隔間，劉曉霞按提示掀開第三塊瓷磚。霉斑里粘著張泛黃米票，票面印著“憑此兌換輪回一日”。

    “嘔——”

    隔壁突然傳來劇烈嘔吐聲。穿保潔服的大媽撞開隔間門，吐出的穢物里混著帶血絲的米粒。劉曉霞剛要后退，大媽突然抓住她手腕：“快…快把米票泡進……”話沒說完就栽進馬桶，后頸浮現(xiàn)出731刺青。

    阿黃猛撲過來撕開大媽假發(fā)，露出蘇柏年輕年時的臉——這竟是八十年前的克隆體！劉曉霞把米票塞進克隆體嘴里，尸體突然抽搐著吐出本濕漉漉的賬簿，封皮寫著《青氏百世輪回收支明細》。

    【03：活體賬簿的尖叫】

    賬簿在掌心瘋狂翻頁，劉曉霞的虎口被紙頁割出血。那些賬目根本不是數(shù)字，而是不同年代外婆的慘叫錄音——

    1947年：“米缸里的孩子在啃我腳趾！”

    1965年：“冷凍艙的管子插進子宮了！”

    1995年：“阿霞快跑！功德值是騙局！”

    阿黃突然對著101大樓狂吠。劉曉霞抬頭看見玻璃幕墻映出詭異畫面：年輕的外婆正在88樓觀景臺撒米票，每張票落地就變成戴翡翠鐲子的喪尸！

    “靚女，搭電梯�。俊�

    擦鞋匠鬼魅般出現(xiàn)在消防通道，工具箱里又鉆出個會說話的鐲子：“蘇教授說，用你的視網(wǎng)膜能打開……”

    劉曉霞掄起活體賬簿砸過去，賬頁里突然伸出外婆腐爛的手，死死掐住擦鞋匠脖子。

    【04：101觀景臺的米雨】

    88樓觀景臺狂風大作，漫天米票如同刀片飛舞。劉曉霞舉著活體賬簿當盾牌，紙頁間伸出上百只外婆的手抓米票。

    “外婆的手在抖！”她發(fā)現(xiàn)每當抓住印著“蘇”字的米票，那些手就會潰爛流膿。阿黃突然躥上自動販賣機，狗爪拍下全部按鈕——滾落的罐裝奶茶竟化作冷凍藏營養(yǎng)液，澆在賬簿上顯出一串坐標。

    劉曉霞眨動股票圖視網(wǎng)膜，看見坐標對應(yīng)著米票上的防偽紋路。她撕下三張不同年代的米票疊成紙飛機，瞄準蘇柏年克隆體曾吐血的方位擲出——

    紙飛機撞上觀景玻璃的剎那，整面幕墻變成民國股票機的顯示屏。藤原一郎的肉芽臉擠滿屏幕：“劉桑，你的視網(wǎng)膜…”

    “滾你丫的！”劉曉霞把活體賬簿拍在屏幕上，賬頁里突然探出外婆的上半身，抱著那臺微型股票機砸穿電子屏。

    【05：百世米蟲的真相】

    股票機碎片割開時空裂縫，劉曉霞拽著阿黃的尾巴跳進去。1947年的青氏米行地窖里，她看見驚悚真相——

    上百個外婆正在往冷凍艙貼米票，每個冷凍艙都連著民國股票機。最老的那個外婆轉(zhuǎn)過頭，臉上爬滿米蟲：“傻丫頭，我們青家女兒不是人，是蘇教授養(yǎng)的百世米蟲啊！”

    劉曉霞的后腰接口突然發(fā)熱，翡翠芯片自動彈射，插進地窖主控臺。所有冷凍艙同時爆開，飛出帶著血漬的米票，在空中拼成完整的《輪回契約》——

    “青氏女自愿為皿，飼資本之蠱，百世不休。”

    蘇柏年的全息投影從契約里浮出，白大褂變成壽衣：“驚喜嗎？你外婆每世輪回都在產(chǎn)米票，而你就是最新鮮的母…”

    “產(chǎn)你大爺！”劉曉霞撕碎契約塞進阿黃嘴里。軍犬吞下紙屑的瞬間，所有時空的青氏米行同時爆炸，她在火光中看見外婆們集體豎起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