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可......”
彩嬤嬤還欲再言。
卻被宋昭昭打斷,“古人云,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她說話間,垂眸又喝了兩口粥,這才將粥碗放下,抬眸看向彩嬤嬤:“所幸此番有驚無險,我并無大礙。經(jīng)此一事,嬤嬤大可借機徹查王府上下,將那些暗藏的隱患,亦或心懷不軌之人一并揪出,加以整肅,以絕后患�!�
“王妃放心!”
彩嬤嬤凝眸,頷首,道出一些昨夜宋昭昭睡后發(fā)生的事情:“昨夜奴婢已然將這王府上上下下,全都查了個干凈,如今王府后院,皆都是身家清白的可信之人。以前那些不干不凈的腌臜事,再也到不了王妃跟前。”
“辛苦嬤嬤了�!�
宋昭昭看著彩嬤嬤眼底的青灰之色,不用想也知,彩嬤嬤昨夜定是一宿沒合眼的。
“都是奴婢分內(nèi)之事!還有一事......”
彩嬤嬤不曾居功,在看了宋昭昭一眼后,接著說道:“昨夜闖入王妃寢室的那小丫頭,乃是您父親那外室的婢女,如今您父親被皇上禁足,顧不上她,卻不想她竟敢來王妃面前作妖。昨夜奴婢已差人拿了她,眼下王妃可要見她一見?”
“不見�!�
宋昭昭回得干脆,拿帕子拭了拭嘴角,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嬤嬤忘了,我本就需要靜養(yǎng),經(jīng)由昨夜一嚇,這靜養(yǎng)的時間,估摸又得多上幾日。”
彩嬤嬤見她如此言語,到底笑了下:“奴婢忙活了一宿,倒是把這茬兒給忘了�!�
她語氣頓了頓,有所顧慮道:“聽聞您父親十分寵愛這外室,眼下他被皇上禁足,分.身乏術(shù),顧不上他這外室,晚些時候勢必會與您提起。眼下這外室該如何處置,奴婢實在是有些犯難�!�
宋昭昭心知,彩嬤嬤如此言語,定是那樊氏和那小丫頭,沒有將檀木印鑒的事情說出來。
當(dāng)下宋昭昭略微思忖了下,對彩嬤嬤吩咐道:“看在她送我那一匣子銀票的份上,且先不用管她,只將她丟到后院,讓她與她女兒團聚去吧�!�
話,說到這兒了,想到她手上那枚樊家的檀木印鑒,她不由又輕嘆了一聲!
“說到底,她女兒與我,也算是姐妹,回頭讓沈姑娘,幫我那妹妹仔細瞧瞧嗓子,若是可以,給她醫(yī)治了便是�!�
前幾日她尚在皇宮時,宋清韻被折斷的手指,已經(jīng)由太醫(yī)接上,以后功能恢復(fù)得如何,尚未可知。
眼下樊氏要見女兒,她既收了銀票和樊家的家族印鑒,便遂了樊氏的心愿。
至于彩嬤嬤口中,她的父親,也就是她那好大伯。
等不到他禁足解除,她會親自去找他的。
她不怕他!
眼下,也不急!
“提到沈姑娘,還有一件事情�!�
彩嬤嬤先應(yīng)了宋昭昭的吩咐,見宋昭昭不再動筷,上前欲要將宋昭昭扶起,卻見她有些疲憊地搖了搖頭,就那么坐在椅子上看著一事說完,還有一事的彩嬤嬤。
“還有什么事?嬤嬤說來聽聽!”
“御史中丞劉大人之女,前幾日孕中回娘家省親,不想遇驚馬早產(chǎn),此后高熱不止,陷入驚厥,如今已是人事不省,連太醫(yī)院的太醫(yī)都驚動了,湯藥和銀針更是輪番施救,也始終壓不住那來勢洶洶的高熱急癥。”
“所以......”
宋昭昭聽得彩嬤嬤所言,輕顰著娥眉,一手習(xí)慣性地摩挲自己的拇指和食指,一手無意識地伸手輕叩著桌面:“御史中丞府,想要沈姑娘過府為其女診治?”
彩嬤嬤點了點頭:“沈姑娘乃是神醫(yī)之徒,如今神醫(yī)云游四海,不在京城,御史中丞府眼下是該想的法子,都已經(jīng)想過了,實在是沒了辦法,才求到了戰(zhàn)王府�!�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既是如此,那便讓她去瞧瞧!”
宋昭昭意識到自己竟無意識地,做著軒轅聿的習(xí)慣動作,倏地一下,收了叩著桌子的手,轉(zhuǎn)而又問著彩嬤嬤:“對了,我昨日讓嬤嬤差人大張旗鼓地去尋王爺,王爺那邊......可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