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節(jié)
“很抱歉，顧陸的作品我只看過《福爾摩斯先生》《誰動了我的奶酪》�！蹦钦f，“從這兩部作品來看，顧陸先生的寫作功底還是很不錯的，但在劇情刻畫以及起承轉(zhuǎn)合方面，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我在他這么年輕時，也做不了更好�！�
“莫登先生，你認為未來他可以成為你這樣的作家？”記者是收了錢的，詢問的問題，肯定是莫登本人想聽到的。
“如果他繼續(xù)朝著前方走，你知道的，上帝會告訴我們正確的方向。他繼續(xù)這樣再走幾年，或許能夠?qū)懗鲎屆绹x者滿意的作品�！蹦沁@樣說。
此話看上去是勉勵晚輩，實際上呢？是在說顧陸距離他的位置，還要再努力好幾年。
那么他這樣做，能獲得什么好處？
莫登預計明年發(fā)布新書時，北美就不說了，他自己名字響亮。國外發(fā)布時“顧陸知道吧，被譽為小莫登，知道莫登的作品是什么含金量了吧？”
畢竟這中國作家在歐洲和亞洲的影響力，莫登是認可的。就英國，直接上法治新聞，銷量baozha！
好比《一個叫歐維的男人決定去死》在歐洲的銷量，首周已突破八十多萬冊，目前趨勢來看，單月破百萬沒問題。
比起阿美莉卡，中國境內(nèi)是完全不同的風景，各國平臺都在慶賀顧陸新書取得好銷量。
南方都市報：爆了！不愧是顧陸，中國文化輸出太牛了。
財經(jīng)雜志：《一個叫歐維的男人決定去死》多國登頂，中國文學不被看到的六十年。
青年報：破300萬冊（首周）銷量，歐維火到海外，芬蘭外長看完后喊話顧陸。
人民日報：盤點《一個叫歐維的男人決定去死》中出現(xiàn)了多少芬蘭元素，而顧陸為什么要這樣創(chuàng)造？
形勢一片大好。
太好就容易出問題，還好出問題的不在顧陸，而是新青年出版總社銷售部的負責人。
”蕭經(jīng)理，你……”
臉色也太差了吧，汪社長看著地上，有點像一晚上打膠十七次的樣子，很虛弱的模樣。
這讓他很擔心，人出事了沒什么，可誰來負責項目啊。
“汪社長還是找個人來輔助我吧。”蕭經(jīng)理說。
總社是專門成立一個特別小組，專門負責歐維的銷量。本來汪社長擔心情況太復習，分成南北兩個小組進行管理。
但蕭經(jīng)理卻認為，他管理整個銷售部門都沒事，一本書由他親自帶隊，會出什么問題？
哪曾想，歐維能夠如此狂暴。
“前面《借東西的小人》銷量也高，但始終是童話，并且還是寫給小朋友的，不是給大朋友的�！蓖羯玳L說，“所以銷量是有局限的，且局限很大�！�
局限——蕭經(jīng)理也是能人，只是前面太激動，當前被點破，就反應過來了。
用最日常的情況舉例子，《借東西的小人》看完，那些裝逼犯或真讀書的人，多少人會分享到朋友圈？大多數(shù)都不會。
分享小朋友看的童話，總有種缺少逼格的氛圍。
歐維就不會如此。
緊接著，汪社長就安排出版社的骨干，好好把這場大戰(zhàn)打下來。
增添幫手的事情說完，蕭經(jīng)理還有另一件事。
“我們可以在亞馬遜搞個活動，”蕭經(jīng)理說，“新青年系列圖書，亞馬遜那邊保證活動有a級推廣�！�
“那么代價是什么呢？”汪社長問。
“希望再有一百本親簽。”蕭經(jīng)理說，“或者顧陸老師的線上訪談�！�
汪社長揉揉眼角，出版社共有一千冊親簽的書，是之前就找顧陸拿的。千冊的數(shù)量，也側(cè)面反映出，人們對這本書銷量的期待。
畢竟前期準備的親簽數(shù)量（不含簽字售書）應該是預估銷量的千分之一。
“我們沒剩下多少親簽了�！蓖羯玳L說，“小顧那邊，他有任務要忙——算了吧，亞馬遜在國內(nèi)完全不是當當?shù)膶κ��！?br />
還是決定用優(yōu)勢兵力，做點其他事。
“你如果不是太忙的話，蓉城的研討會你可以去去�！蓖羯玳L說。
一般來說，官方組織對某本書或某個作家的研討會，肯定需要一定時間組織。但歐維不同，一上來就有外交單位背書，并且中萱部門進行宣傳，那必須要立刻跟緊腳步。
蕭經(jīng)理指了指自己，心想我都忙到要增加人手了，還讓我出差？還沒有沒人性。
“我今天下午要去參加鐘央舉行的優(yōu)秀作品討論，歐維就是最新的優(yōu)秀作品，稿子我還沒寫完。”汪社長用非常平靜的聲音說，“明天是上海組織的活動，同樣和歐維有關(guān)，演講稿我還沒開始寫�！�
“還沒有完，后天上午我們黑省的共青團召開慶祝大會，熱烈慶賀由我們黑省共青團培養(yǎng)出來的優(yōu)秀人才小顧老師，作品被多個國家認可�！蓖羯玳L說，“再往后的活動就不說了，總之，這些邀請?zhí)蝗�，我都沒有寫。一檔接一檔�！�
最后補充，“哦，至于廉副社長，全程要指導并參與［出版社大會］�！�
“……”突然發(fā)現(xiàn)，除了他，好像真的沒別人了。蕭經(jīng)理本身可以理解，剛忙著舉辦會議，如果不趁熱度最高時有所表示，那么就等于不辦。
只是，黑省共青團怎么這么不要臉？說顧陸是我們培養(yǎng)的？重慶和北京方面答應嗎？
汪社長和蕭經(jīng)理都秉承著再苦再累也不能麻煩顧陸的原則，在他們看來，作家不需要忙碌在各種外交上面。
并非絕對。
實則不然。
顧陸在談戀愛，等在開發(fā)區(qū)外面的小花壇，這里植被比較集中。
“每天都這么累嗎？”顧陸瞧著忙忙碌碌的怪力少女，急忙從兜里掏出紙巾，擦拭汗珠。
隨身帶紙巾，這習慣是從小的環(huán)境養(yǎng)成的。重慶好多公共衛(wèi)生間沒紙巾，突然想上廁所就……當然現(xiàn)在好多了，去年小王子日返回重慶，雖然還是有很多沒紙巾，但有賣紙巾的啊。
周琳仰著腦袋，口中回應，“累只是一時的，等上正軌了，就可以不用那么親力親為了�！�
這話有點耳熟，之前好像的是公司開起來就不會那么忙了……附近沒垃圾桶，顧陸暫時把垃圾揣兜里。
“等久了吧，”周琳說，“下次我保證，保證早點出來。”
等著倒還沒事兒，感覺付出和收益有點不成正比啊。
“打算帶我去什么秘密基地？”周琳眨了眨眼睛，企圖萌混過關(guān)，再快速地拋出問題。
“一個你肯定想不到的地方，”顧陸說，“要不要猜一猜？”
“你這么有自信，肯定是很難猜的——你是不是買了一個溜冰場。”
“我為什么要買溜冰場？”
“因為以前不是喜歡花滑、羽毛球和籃球嗎？溜冰場比另外兩個場地昂貴，我肯定是要猜貴的啊�！�
聽見女友的回應，顧陸頓了頓，因為運動上的愛好，他都堅持不了多久，乃至于他自己都忘記這回事了。
“不是不是，繼續(xù)猜。”顧陸說。
談戀愛，就是兩個人在一起做些無聊的事情，且還樂此不疲。
周琳想了很多離譜的情況，甚至連買了個四合院都猜了。
也沒猜到，不過兩人說話間，車輛已經(jīng)往小院駛?cè)ァ?br />
紛紛猜錯，這下子把周琳的好奇心勾起來了。伴隨著車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周琳猜測的就越發(fā)離譜……
下車之后，周琳環(huán)顧四周，“到了？”
“對，就是這�！鳖欔懻f，“前面的院子，跟我走吧�！�
這不是展覽路嗎？周琳心想。
穿過小巷。當瞧見顧陸打開了一扇門時，周琳心想原來不是買的四合院，是買了小院子。
這院子是不能拆遷的那種保護建筑吧？滿園竹林關(guān)不住，一片建筑中特別明顯。
周琳還沒來得及開口，視線就被院子里的黑白物體吸引，duangduang的，小短腿走路像是芝麻餡湯圓在滾動。
哈？
揉了揉雙眼。
“熊貓？”周琳嘴巴可以吞下蘋果了，“咕嚕你私自養(yǎng)熊貓？！”
“什么話，我是外聘的熊貓研究員。”顧陸說，“這里是熊貓試點基地。還有那么多工作人員呢。”
旁邊的工作人員全部都畢恭畢敬的稱呼“顧老師”。
周琳這才注意到，小院大概有四人，三個安保人員，一個帶著口罩手套防護服的飼養(yǎng)員。好吧，其實他們也挺顯眼的，主要是和花太吸睛。
“古溪，花花今天的精神還好嗎？”顧陸問。
研究員助理的小溪連忙回應，“非常好，很活潑，就是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特別想上樹，嘗試了十幾次，都失敗了。”
“熊貓不是會爬樹嗎？”周琳問。
“哦，是這樣的�！毙∠卮�，“花花天生的后腿腳掌外翻，爬不了樹，以后長大了，力氣也大了，估摸著能往上咕涌兩下�！�
“哦哦。”
周琳點頭，但目光都粘在花花身上，花花好像偷喝了“橙汁”，身上白色的毛發(fā)閃著光彩，夕陽下的美景啊，怪力少女是見多識廣，但這一波是真沒見過……
經(jīng)過了一兩個月，顧陸也知道了花花為什么奔跑的動作那么奇怪，又比較慢，看上去更可愛，但實際上是存在先天問題。
毫無疑問的，就花花的戰(zhàn)斗力，放野外絕對無法生存。
“有沒有多的工作服？”顧陸說。
“當然有，”古溪連忙拿出兩套服裝。要更近的靠近，甚至上手摸，需要消毒和穿戴好工作服。
穿衣服時，周琳就表現(xiàn)得急不可耐了。
“瞧瞧你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急什么急，花花在那里，又不會走�！鳖欔懢拖矚g看對方?jīng)]見過世面的樣子。
“是是是——”周琳也不爭，反正用最快的時間穿戴好。
周琳拿著食物，想要用好吃的，緩解花花的害怕。
而顧陸經(jīng)常來，小家伙已經(jīng)熟悉了，瞧見他，就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抱住他的大腿，小腦殼就往腿上蹭，緊接著還朝著樹樁的方向叫喚，好像是在告狀，那棵小樹不讓它上去。
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聽到熊貓叫聲啊，周琳感覺到很新奇，叫聲是“嗯嗯～”。
“熊貓一般叫聲很多樣，兇和生氣的話是汪汪，和狗差不多。然后比較尖銳的呦呦是發(fā)情期�！毙∠B忙過來解釋，“現(xiàn)在這個嗯嗯叫聲是花花想跟顧老師玩�！�
古溪也想進步啊，作為顧陸研究員第一個帶來小院的外人，且還是女性，那關(guān)系肯定不一般，必須要當好向?qū)А?br />
顧陸揉了揉花花，“好好好，我們不跟它玩，下次不爬樹了�！�
說話時，花花還伸著脖子，雖然看起來沒脖子，可這就想要抱抱。
目前為止顧陸還是能抱起來的，他抱起來，“要不要減肥了，吃得也太多了�！�
周琳在旁邊望眼欲穿了，你問問，誰不想抱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