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戲謔地看著他,冷笑:“哦?”
“怎么個誤會法?”
他支吾半天,將手機小心翼翼放到茶幾上,訕笑:“姐,姐,你先別生氣,我問問姍姍怎么回事�!�
我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道:“你最好盡快問清楚,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沒什么耐心�!�
弟弟點了點頭,然后逃一般的跑了。
我窩在沙發(fā)上,越想越氣。
爸媽雙雙工作狂,陸航可以說從小是我?guī)Т蟮摹?br />
他是個很難帶的小孩,從小不知捅了多少亂子。
每次都是我跟在他身后替他擦屁股。
叛逆期時各種造反,爸媽想管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管不住了。
后來沒法,剛上大學(xué)的我請了三個月假。
靠著血脈壓制,把他治的服服帖帖。
直到他哭著求我:“姐,你回去上學(xué)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媽媽有時候說起當(dāng)年的事不禁唏噓:“看你小小的人,沒想到力氣這么大,硬是把一米七八的陸航打的哭爹喊娘。”
陸航跟著吐槽:“你們只是說說,她可是真打,往死里打,也不怕把我打死�!�
從此我發(fā)現(xiàn),管陸航各種講道理不管用,只有暴力最管用。
整個家族,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
但凡他犯混蛋,只要爸媽一句“告訴你姐”,他立馬變成小乖乖。
我打他是真打,對他好也是真好。
男孩子該有的游戲設(shè)備、運動裝備、電子產(chǎn)品,我都給他配齊。
他大學(xué)畢業(yè)說還不想那么快融入社會,我頂著爸媽的壓力出錢讓他旅行了一年。
他工作地點離家太遠,我將剛提幾十萬的新車送給他開,我自己坐地鐵上班。
好不容易等這小子懂事了,開竅了,主動拿獎金送我一個金鐲子。
我就像辛勤勞作幾十年的老農(nóng)民,終于見到豐收的果實了。
卻被人指著鼻子罵不要臉的老女人?
別說陸航送我一個金鐲子了,這些年我對他的付出就算他送我套房我也受得起。
越想越氣,我抓起手機,給發(fā)小撥去電話:“幫我查個人,祁姍姍,陸航的女朋友……”
3、
第二天清早,我頂著黑眼圈,一看表已經(jīng)七點半了。
收拾妥當(dāng),走到門口看到掛在玄關(guān)的車鑰匙,我降了一夜的火又起來了。
聽說陸航每天早上還要開車接祁姍姍上班是吧?
我買的車我擠地鐵,他們開著我的車風(fēng)不吹日不曬。
送個鐲子還要蛐蛐我。
我是什么大冤種嗎?
他們擠著去吧。
我穿上鞋,將車鑰匙扔包里,哼著小調(diào)上了電梯。
到地下室,拉開車門,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整個車,塞滿了各種各樣的毛絨玩具。副駕駛被裝扮的粉粉嫩嫩,座位上還系著一個土了吧唧的粉色蝴蝶結(jié)。
更可笑的是,副駕擋光鏡上還貼著“姍姍專座,騷浪賤禁坐�!�
呵!
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
我側(cè)身一把將紙條撕掉,隨后找了個袋子把那堆毛絨絨的東西塞進去扔到后備箱。
等這一切都做完,我才看著自己車原本的模樣滿意地點了點頭。
剛到公司,陸航的專屬鈴聲響了:“姐,車鑰匙怎么不見了?你是不是把車開走了?”
我坐下邊開電腦邊冷聲說:“怎么,我自己的車不是想開走就開走嗎?還用跟你匯報?”
陸航怔了一下,換上討好的語氣:“姐,親姐,還生氣呢?
我昨天問姍姍了,她只是太愛我了,所以占有欲有點強。
你這沒有談過戀愛的人不懂這種感覺,就別跟姍姍一般見識了�!�
看看,這說的是人話嗎?
我的拳頭不自覺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