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姜唯舟凝視著她,過了許久聲色沙啞的說,“不太好�!�
“怎么了?”裴櫻坐了起來,手輕輕的給他的大手按摩著,“我能知道嗎?”
“我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怎么說起。”
“那,就不說�!彼f著,看著姜唯舟認(rèn)真的說道:“其實我也有一些事情,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怎么和你說�!�
姜唯舟笑著,把他凌亂的發(fā)絲拂了拂,“那我們約定一下,等我們都想好怎么說了之后,一起說?”
“好�!迸釞岩豢趹�(yīng)下來了。
“嗯�!蹦腥藨�(yīng)一聲,便開始寬衣解帶,然后上床摟著少女在懷中。
他其實早就覺得櫻兒有秘密。
只是她不主動說,他也不問。
而今天,其實他自已都還沒弄明白,父皇和母妃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或許,一切的事情要追溯到父皇母妃成親的那些年去。
時代久遠,該從哪兒去查?
看男人眉頭緊鎖,裴櫻也不再說什么,只是伸手撫平他微微蹙著的眉頭。
姜唯舟握住那只玉手,笑著低頭看她,“我沒事�!�
少女笑了笑,“夫君吃過早膳了嗎?”
姜唯舟是不想用膳的。
他好疲憊。
可,他想著櫻兒還未用膳。
于是揚聲喊了簡順。
“奴才在。”
簡順在外頭應(yīng)聲,不會兒推門進來。
“傳膳�!�
“是�!�
簡順一出去。
青鸞就帶著香茗等下人魚貫而入。
二人洗漱一番。
吃過早膳之后,裴櫻正想勸姜唯舟睡一覺,誰料他卻先開口,“櫻兒再陪我睡一覺。”
她張了張嘴,點了頭。
良人躺在床上,姜唯舟問了一下平遙王府以及裴薰兒、裴家人的事情。
裴櫻并未隱瞞,還將平遙王的情況一道說了。
“這么說來,平遙王也就這幾天的事情了�!�
“是�!�
“那我還得準(zhǔn)備一下,到時候讓裴薰兒吃不了兜著走!”
這一切好順利。
順利得裴櫻都覺得不安心。
他摟著少女吃嘴,慵懶的道:“午安�!�
這一覺,直到金烏西沉,二人才睡醒。
裴櫻給他上藥,針灸。
簡順抱著拂塵過來,姜唯舟道:“有事?”
“呃……”
簡順福了下,“今日裴夫人來等了許久,這會兒還在二堂,剛剛給上了一些點心�!�
裴櫻嘆了一聲,“我現(xiàn)在都沒心思陪她們折騰。”
“那便打發(fā)出去吧�!�
簡順道:“雖然他們對太子妃不好在前,但,好歹是太子妃的生母,也是太子的岳母,這樣總歸要落人口舌�!�
裴櫻道:“她喜歡等就等著�!�
簡順點頭,“是,不過,裴夫人今日來,是求把裴向寒接回將軍府的。”|
裴櫻看了看姜唯舟。
她有個這樣煩人的娘家,也不知道姜唯舟煩不煩,提議道:“你且告訴她,此后別來太子府跪了,我不會醫(yī)裴向寒的,至于裴向寒的去留……”
她看著姜唯舟道:“不如隨她吧?反正,裴薰兒如今在裴家人的心里怕是沒什么地位的了�!�
姜唯舟點頭,與簡順道:“那就按照太子妃說的辦�!�
“是,奴才這就去�!�
簡順走后,姜唯舟拉著裴櫻繼續(xù)在府中游走,青鸞和香茗等人遠遠的跟著。
走了好幾圈之后,裴櫻又給姜唯舟的腿診看了下,“太子這雙腿,只要不累著,應(yīng)該不會有大礙了�!�
姜唯舟默了默,問道:“我這雙腿,能恢復(fù)如初嗎?”
那雙黑瞳定定的看著裴櫻,生怕從她眼里看到一絲的不肯定。
“當(dāng)然,我之前就說過。”
“我說的是,可以恢復(fù)如初,練習(xí)武術(shù)嗎?”
裴櫻微微點頭,“可以,不過練武這件事得在年后再說了�!�
年后……
還有差不多半年的時間。
月上柳梢,星辰一閃一閃亮晶晶的在夜空中閃爍。
青鸞已經(jīng)打著燈籠上前來照路。
裴櫻怕他走太久不舒服,也就回了主屋,姜唯舟休沐這日,就這般過去了。
翌日。
裴櫻醒來時,姜唯舟早就去上朝了。
吃早膳時,裴櫻還專程問了一聲,“林氏來了嗎?”
青鸞笑著,“沒有�!�
想了想,青鸞繼續(xù)道:“或許不會來了�!�
裴櫻道:“她還會來的,只不過今日,她應(yīng)該是忙著去平遙王府接裴向寒回鎮(zhèn)遠將軍府,所以才沒來�!�
“啊,那豈不是日日都要來叨嘮太子妃?”
“這樣,下回直接將后門打開,告訴她以后若要來,就從后門進來,去二堂等著吧。”
青鸞微微頷首,看來這是一場持久戰(zhàn)。
————
平遙王府。
平遙王姜衡已經(jīng)一日沒有進水米了。
他干裂的嘴唇泛白,只有淡淡血絲稍顯顏色,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死亡的氣息。
“水,水……給本王,一點水�!�
春花看裴薰兒去了浴室,便偷偷拿了茶杯給平遙王抿了一口,“王爺,你死后莫要怪罪奴婢,奴婢不甘違逆王妃和世子啊�!�
姜衡狼吞虎咽一般,剛喝了兩口,裴薰兒就走了出來,喝斥道:“春花,你放肆!”
砰!
茶杯掉落在地上,啪的一聲,水花四濺,碎得四分五裂。
“王妃,奴婢,奴婢……”
“賤婢,竟然敢違背本宮的旨意!”她沖過來,一直暴躁的心似乎找到了發(fā)泄口,直接掐著跪在地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春花的脖子,“賤婢,賤婢!”
她瘋狂的,拼命的掐著春花的脖子。
平遙王見狀,虛弱的抬手,“毒,毒婦,放,放開她!”
“你越不讓的,本宮越是要�!�
春花雙手把著裴薰兒的手腕,淚眼朦朧,嘴里吚吚嗚嗚根本說不出完整的求饒句子。
窒息迫使著春花求生。
她的指甲嵌入裴薰兒的手腕,吃痛的裴薰兒猩紅了眼,看到地上的碎片,拿起來,直接割破了春花的脖頸。
裴薰兒松開了春花。
只見春花脖頸的血流如注,她雙手捂著傷口,一雙眼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著裴薰兒,“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裴薰兒又氣又惱又后怕,隨手抄起茶壺,朝著春花的腦袋猛砸下去。
砰!
春花應(yīng)聲倒地。
她手中的茶壺早已碎掉一半,她繼續(xù)拿著重重的擊打在春花的身上,“賤婢,賤婢,賤婢�。�!”
直至春花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