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一陣微風(fēng)吹來。
被陽光曬得發(fā)燙的面頰上忽然清涼了些許。
裴櫻用手擋著烈日的陽光,“容大哥,你這樣曬下去也不是辦法……”
“可是這樣曬太陽,最舒服了�!�
深呼吸一口氣之后,裴櫻說道:“我一定要想辦法治好你�!�
容洵又扭頭看她,少女一臉堅定的表情。
他欲言又止。
最終什么也沒有說。
他前世見過姜唯舟為她復(fù)仇時的瘋狂,甚至連個后人都沒有留下來。
所以,今生,他們二人修成正果。
他們是彼此的正緣。
他不會橫插一杠,或許,即便他告訴她,只要他們生活在一起,他的這些毛病都會被慢慢的改善,甚至治愈,她肯定也舍不得離開姜唯舟。
就算她舍得。
姜唯舟肯定先砍下他的腦袋當(dāng)球踢,再將他大卸八塊!
“好。”她想怎么折騰都行。
挺好的。
隨后,二人說了一些別的事情,再談了一下容洵的身體狀況,討論了一下治療的方向。
容洵聽得出神。
良久說道:“若是如此,咱們避免不了天天見面,長此以往,太子當(dāng)真不計較?”
裴櫻咬著牙,“我跟他商量商量�!�
“嗯,你們商量�!彼f著,閉上了雙眼。
無論結(jié)果如何,他都隨緣。
反正,命已改,往后依著姜唯舟的條件和能力,他不至于還會像前世那樣凄慘下場。
裴櫻頂著日頭,用手擋著烈日,她覺得手疼。
放下手,臉也受不住。
容洵道:“太子應(yīng)當(dāng)快下朝了,太子妃還是回去商量吧,這陽光浴,還是我自已享受好了�!�
裴櫻道:“或者打把傘,烈日傷皮膚,你這張好看的臉,萬一毀了,將來怎么娶妻?”
“道中人,不娶妻�!�
“道中人不是可以娶妻嗎?”
“可以,但我不娶妻�!彼幸庵腥耍庵腥耸莿e人的人。
“看來容大哥在這個世上,沒有什么在意的人了,可惜,這張臉了�!�
容洵這張臉,有幾分陰柔,腹有詩書氣自華那種氣質(zhì)。
和姜唯舟那樣輪廓鋒利,富有攻擊性,硬朗的長相不同,他顯得淑人君子些。
容洵正眼看她,“你喜歡這張臉嗎?”
“��?”
“不是,我是說如果這張臉毀了,你會覺得可惜了?”
裴櫻呆若木雞的,點了點頭,“當(dāng),當(dāng)然可惜呀�!�
“好吧�!彪S后,容洵朝外招手,守在院門口的護衛(wèi)見狀走了過來。
容洵說:“拿把傘來�!�
護衛(wèi)一愣,之前他如何請求,公子都不愿意,現(xiàn)在……
不得不說,還是太子妃發(fā)話管用。
護衛(wèi)面色不改,內(nèi)心之中,已經(jīng)感謝了太子妃好幾遍。
看到傘,裴櫻起了身,“我先回去商量,明日再著人來告知你。”
“好。”
裴櫻剛走出容府,姜唯舟的馬車也到了。
“太子妃,太子殿下來了�!鼻帑[連忙提醒,“許是來接太子妃的�!�
裴櫻笑了笑,她也這么認(rèn)為。
疏影放下馬凳。
姜唯舟下馬車來,“還好嗎?”扶著心愛的女人邊上馬車,邊道:“抱歉,我今天有點事情耽擱了�!�
裴櫻看到姜唯舟,心情就很好,說道:“沒事,我還好,不過……”
“容洵不大好?”姜唯舟猜測。
裴櫻點頭,“嗯,他身子像個冰窖一樣,脈象薄弱,血液流淌都很緩慢�!�
姜唯舟張了張嘴,握著少女的手在掌心,“你可有什么想法,能治嗎?”
“只能一邊治,一邊尋找治療的方向�!彼粗ㄖ郏叭魹樗t(yī)治,免不得經(jīng)常見面,這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經(jīng)常見面,是多久?”
裴櫻道:“剛開始,怕是日日都要減免,之后,看成效,如果效果不錯,便不用了�!�
日日都要見面。
姜唯舟心頭有幾分不爽利。
櫻兒本就破天荒的喊那人容大哥……
雖然,他相信櫻兒,也感謝容洵對自已和櫻兒的幫助,但,櫻兒天天往一個外男家去,實在惹人非議。
“夫君是介意了?”
說不介意,誰信啊!
姜唯舟想了想,提議道:“既然如此,不如讓容洵到太子府小住,待他病情緩解再說?”
“啊,這樣可以嗎?”裴櫻有些驚訝,“可是,容大哥不一定會愿意來。”
容大哥……
姜唯舟又吃醋了,臉色有點點不好看。
裴櫻似乎發(fā)現(xiàn)了,說道:“容大哥能占會卜,他這病,多少是幫咱們占卜落下的病根,我們……”
“櫻兒會醫(yī)術(shù),自然該幫他看看。”
回到府中。
姜唯舟拉著少女回府,腳下生風(fēng)一樣,連青鸞都跟不上。
裴櫻也覺得莫名,他這么著急干什么呢?
回到主屋。
砰的一聲,房門一關(guān),所有人都被關(guān)在了屋外。
姜唯舟將少女抵在門上,粗熱的氣息打在她臉上,“我是有些吃味�!�
“吃,吃醋?”
“嗯,我吃醋。”
不是,這有什么好吃醋的?
裴櫻有些不解,還是安撫他的樣子,摟著男人的脖子,“為什么?”
“你都沒有叫過我哥哥……”
“你,你是我夫君啊。”裴櫻紅著臉,怎么覺得他這么幼稚,還有幾分搞笑的樣子。
少女忍無可忍的笑意,讓姜唯舟有些為難。
他將少女的手高高舉起,熱密的吻落在她唇上,瘋狂的掠奪甜蜜的津液。
“叫哥哥……”
“我唔……”
又讓人喊,又封著別人唇,肆虐的掠奪她口中為數(shù)不多的氧氣。
裴櫻第一次感受到男人不容拒絕的狂野,從一開始的短暫驚訝,到后面的適應(yīng),她整個人都投入了進去。
身子嬌軟得要站不住。
她帶著幾分哭腔,“夫君,我站不住了。”
聞言,姜唯舟將少女一手抱起來,像提著什么嬌小的物件,放在床上后,他壓下去,一雙深邃的眸子,如盯著到嘴的獵物,“叫哥哥……”
裴櫻醞釀著,她其實抗拒哥哥這個詞匯。
比如,裴長明,裴向炎,裴向寒,他們都是她的哥哥,可是,他們只當(dāng)裴薰兒的哥哥。
他們從未真正的在乎過她這個妹妹。
她不是不愿意叫姜唯舟哥哥,只不過在醞釀,男人以為她不愿意,用深入的吻,像是帶著幾分懲罰性的加重了力道:“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