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姜以棠,這是你欲擒故縱的新手段么?」
「你沒必要和外面那些女人爭風吃醋,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和遙遙分手以后,我不會再愛上任何人,也沒有任何人能撼動你的地位�!�
「你應該明白,相敬如賓對我和你來說,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局,你沒必要再我這里奢望愛情�!�
「還有其他要求,你可以提�!�
他惺惺作態(tài)的樣子,讓我惡心。
一邊立著忘不掉初戀的深情人設,一邊和不同女伴糾纏不清。
就像個拙劣的演員,裝深情的戲碼演了那么多年。
我冷漠的看著傅司夜,平靜道:「不用了傅司夜,我只要離婚。」
「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整個辦公室的空氣都凝固成冰。
傅司夜黑曜石般的瞳孔里翻涌著冷冽的壓迫感。
半晌,他拿過離婚協(xié)議書快速在上面簽名。
「好,如你所愿,我們離婚�!�
我如釋重負,小心收起協(xié)議書。
由衷的對他笑笑。
「傅司夜,謝謝你�!�
謝謝你,讓我明白,滿心滾燙的愛意,終將成為扎進胸口的利刃。
4
從傅氏離開,我徑自去產(chǎn)檢的醫(yī)院預約引產(chǎn)手術。
醫(yī)生反復跟我確認,孩子已經(jīng)六個月,十分健康,是不是確定要手術。
我的心臟仿佛被無數(shù)細針密密麻麻扎透一樣疼。
死死攥緊手指,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
我何嘗舍得這個孩子,可我絕不會生下一個注定會被當成籌碼的孩子。
長痛不如短痛,我還是在手術同意書上簽下了名字。
第二天上午。
我獨自一人來到私立醫(yī)院做手術。
迎面遇見傅司夜小心翼翼護著小腹尚且平坦的沈昭雪。
看見我,傅司夜尷尬了一瞬,很快神色便恢復了波瀾不驚。
淡淡對我說:「產(chǎn)檢完趕快回家,肚子這么大了別到處亂跑�!�
說完,他移開視線護著沈昭雪準備離開。
沈昭雪卻忽然嬌滴滴的開口:「親愛的,我每天都要吃的維他命落在車里了,你幫我去拿一下好不好?」
傅司夜不疑有他,抬手親昵摸了摸她的頭發(fā)便轉(zhuǎn)身離開。
沈昭雪輕笑著走近我:「這么巧,你也來做產(chǎn)檢?」
一個「也」字用的巧妙。
難怪傅司夜這么痛快就答應了離婚,原來是要給外面的女人名分。
可如今,我已經(jīng)完全不在意了,越過沈昭雪并不打算跟她攀談。
她擋住我的去路,繼續(xù)挑釁:「看家里你準備的嬰兒用品,你肚子里是個女孩吧?」
「我已經(jīng)去港城驗血了,是個男孩�!�
「哦對了,家里你裝修的兒童房司夜說讓給我們兒子住,你不會介意吧?」
「還有你買的那些女嬰小裙子,留在家里太占地方了,我看著礙眼,昨天都燒了,反正你大概也不需要了——」
她巧笑嫣然的樣子,刺得我眼眶生疼。
話音未落,我的巴掌已重重甩在那張精心妝扮的臉上。
沈昭雪踉蹌著扶墻站穩(wěn),狠戾的眼神卻瞬間盈滿了淚。
下一秒——
「你瘋了?!」傅司夜扯開我的手腕力道極大。
我踉蹌著后退,后背狠狠撞在墻面的消防栓上,金屬棱角硌得我背脊發(fā)麻。
劇烈的疼痛讓我眼前炸開白光,膝蓋一軟扶著肚子跌坐在地。
傅司夜卻完全沒看我狼狽的模樣,小心翼翼將沈昭雪扶住,轉(zhuǎn)身對我怒目而視:
「姜以棠,是你非要離婚的!現(xiàn)在又在這兒爭風吃醋做什么?」
「雪兒現(xiàn)在有孕在身,她要是有三長兩短,我要你全家給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