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女孩真的太嬌小了,窩在男人胸口的狀態(tài),身軀柔軟得就像是一只貓兒。
睡了半天,陸川才將他她的手腳捂熱,剛剛只是掀被子的一瞬間,姜星雨的腳往外蹭了蹭,卻無意間提到了陸川的腿上,感覺到她腳的冰冷,陸川在被窩里抓住了她的腳,“還冷?”
姜星雨沒有說話,她想翻身背對著他,陸川根本沒有給她機會。
“說話!”陸川也知道女孩不理他,她越是不說話,陸川越是要讓她開口親自說。
姜星雨覺得她比公館外的打雷還要可怕。
“不…不冷了�!�
她膽小怯弱,不堪一擊的模樣,只會激起男人更想欺負她的沖動。
“時間還早,再睡會�!�
姜星雨,“我想翻個身…”
以前她確實也跟陸川同床共枕過,但是絕對不是像這樣,親密得不同尋常。
就算是躺在一張床,他們都是各睡各的,也不排除,姜星雨非要粘著他。
陸川松了松手上的動作,姜星雨剛翻身,男人的手,就從后背抱著她,后背緊貼著男人的胸膛,感覺到陸川身體滾燙的溫度。
姜星雨天生的手腳冰冷,所以她以前在孤兒院待過的那段時間里,姜星雨就是喜歡挨著陸川睡,但是那時候的陸川也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對她有這么強烈的占有欲。
抱了沒一會,姜星雨手腳已經(jīng)變得暖和,打雷過后,聽著外面傾盆大雨,雨滴砸在玻璃窗上的雨聲,很好入眠。
姜星雨閉著眼睛,直接又睡了過去,對他沒有半點防備。
等她再次醒來時,身旁的男人已經(jīng)不見了,只是床邊還有他的余溫。
姜星雨清醒地睜著眼睛,她知道,她跟陸川絕對不能繼續(xù)這樣下去。
她一定要想辦法離開。
姜星雨光著腳,身形單薄,拉開窗簾,雨滴砸在落地窗上,姜星雨不敢離開房間門,她不知道陸川有沒有離開君臨公館。
女孩清秀稚嫩的臉龐,一夜未睡,臉色憔悴蒼白,看著從天落下的雨,悶悶不樂,心中的那股壓抑越來越強烈。
倏然,見到君臨公館外,一個熟悉跪在雨中,單薄的身影。
等看清,姜星雨有些驚訝,陸顏…
為什么會跪在這里?
突然像是體力不支的陸顏,整個人暈倒了在雨中,渾身被淋濕沾染著泥土,她清醒面前的爬起來,又繼續(xù)跪著,不遠處停著昨晚陸川開回來的車。
昨晚…陸川還沒有離開。
眼不見為凈,陸家的事,她不想摻和,將窗簾拉上。
姜星雨試探著自己的額頭,感覺微微發(fā)燙,好像是有些發(fā)燒了。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傭人:“星雨小姐,該吃午餐了,先生還在樓下等您�!�
如今的陸川,對姜星雨來說,簡直就如洪水猛獸,不…他比那些野獸更加可怕。
但是卻又不得不面對他。
“我不餓,你讓他先吃吧�!�
傭人:“先生說了,星雨小姐不下樓,他就親自上樓來請您�!�
他又想玩什么花樣?
姜星雨沒辦法,換上衣服,穿了件外套,慢慢吞吞地才下了樓,走到一樓樓梯臺階上,清晰可見大廳的落地窗外,陸顏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著什么。
陸川穿著一身深色居家服,聽到下樓的腳步聲,男人放下手里的報紙,對外面的人根本漠不關(guān)心地站起身來,“看什么,過來吃飯�!�
姜星雨愣神被陸川的聲音嚇了一跳,她立馬走到餐桌前坐下。
陸川:“把門窗簾關(guān)上�!�
傭人立馬照做。
頭頂上的水晶燈很亮,姜星雨低著頭,鴉羽般的長睫微微煽動,面色蒼白,整個人看起來比平常脆弱,也更讓男人激起保護欲。
陸川給她夾了菜,“昨晚沒有休息好?”
姜星雨低著頭,他明知故問,但是卻看得出來,陸川的心情明顯好了不少。
姜星雨心不在焉地吃著碗里的粥…
“不好了,先生,外面的那位小姐,暈倒了�!�
張秋禾急著走來,姜星雨朝門外看去,見到地上昏迷的人,震驚著,現(xiàn)在她怎么變成了這樣,不過短短幾天時間,她竟然變得這般狼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姜星雨回過頭來,“我…我吃飽,先…回房間了�!闭酒鹕淼膭幼�,有些急促。
陸川清冷的嗓音吐出了幾個字,“碗里的吃完。”
姜星雨想什么太過入神,才看清碗里半碗粥沒有吃完,
姜星雨剛起身又立馬坐下,肩膀上滑落的外衣,只見鎖骨上方有抹像梅花一樣紅色的印記,是昨晚男人留下的。
姜星雨察覺到男人的視線,她趕緊將衣服拉上。
張秋禾不放心地又提醒了一句,“先生…”
“做好自己的事,出去!”
張秋禾不敢在說話,只能退下離開。
見他吃得少,陸川又給她剝了幾只蝦,蝦殼被剝落得很干凈。
姜星雨也是除了喜歡吃魚之外,最喜歡的就是蝦,但是她覺得吃蝦太麻煩,主要還是太貴,她舍不得買,所以就很少吃。
最窮的時候,姜星雨能吃到一只蝦,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
“晚上想吃什么?哥哥陪你去買菜?”
姜星雨怔了一下,陪她去買菜。
這種小事,以前陸川從來都不會去做的…
更何況買菜這種事,本來就是女人該做的事情。
哪怕是前世,陸川都沒有提出過這個要求。
她拿著勺子喝著碗里的粥,偷偷地去看陸川神色,她懷疑,陸川是不是被奪舍了。
但是對于陸顏還昏迷在外面,看他這副模樣,根本無動于衷,甚至是根本不關(guān)心外面女人的死活。
陸川心里不是喜歡著陸顏嗎?
他怎么能忍心,看著她一直在外面淋雨,她還昏倒在地還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吃什么都可以�!�
想到前世陸顏對她的幫助,姜星雨咬了咬唇,過了很久,她才出聲,“在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
“真的不管嗎?”
陸川吃完了,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剛給她剝蝦的手指,深邃的眸光看向她,“不喊哥哥了?”
姜星雨咬著筷子又低下頭,“哥哥…”
‘哥哥’兩字的聲音剛落下,陸川才算滿意,伸手去擦掉姜星雨嘴角的油漬,他說,“不是什么人,都能夠值得同情�!�
“哥哥,只聽你一次…”
“醒了,讓她去書房找我�!�
陸川落下一句話,就已經(jīng)起身,上了樓。
姜星雨撐著傘,艱難地跟著傭人一起幫忙,把她扶到了樓上的一間客房里。
張秋禾,“天吶,星雨小姐,她身上的傷�!�
姜星雨看去,只能用‘慘不忍睹’四個字來形容。
“張阿姨,你給她清洗一下身子,在給她換一套干凈的衣服,我去看看家里有沒有治愈外傷的藥,我給她清理下傷口。”
張秋禾,“星雨小姐,有的,就在樓下電視機柜下面。”
姜星雨去拿了藥箱,隨后想到先前陸川拿了一瓶價值不菲的金瘡藥,那瓶藥效果確實好,她外面落下的傷口,不過短短幾天就已經(jīng)恢復(fù),現(xiàn)在身上都也已經(jīng)不留疤痕。
張秋禾只能將她的身體用熱水擦拭干凈,根本不敢觸碰到她的傷口,姜星雨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將陸顏身上發(fā)炎感染的傷口消毒清理干凈,然后再上藥…
除了夏錦繡這個敵對之外,姜星雨根本不曾想到卻還有個陸顏。
夏錦繡,她,還有個陸顏,只是不知道,陸顏在陸川身邊,又擔(dān)任了什么樣的角色。
陸顏在上藥的過程中也已經(jīng)醒了。
陸顏視線模糊,直看到床邊站著一個小姑娘,嗓音清澈,“你醒了?放心吧,哥哥已經(jīng)答應(yīng)見你了,有什么話好好的跟他說,不會不近人情的�!�
陸顏艱難撐著床坐起身來,“他…在哪?”
姜星雨:“哥哥,他在書房等你…”
陸顏無所顧忌地掀開被子直接下了床,可是剛踩在地上,她整個人就摔了下去。
張秋禾立馬將地上的人扶起來,“小姐,你現(xiàn)在的身體,根本支撐不住,要不然還是先去醫(yī)院吧。再大的事,有什么比自己身體更重要�!�
陸顏祈求的眼睛看向姜星雨,“沒,沒時間了,我必須今天要見到他。”
姜星雨:“張阿姨,你扶著陸顏姐姐去哥哥書房吧�!�
陸顏:“多謝�!�
見到陸顏這副被折磨不成人樣的,姜星雨情緒復(fù)雜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書房里,陸顏脆弱地扶著一旁的墻,張秋禾退出書房,將門關(guān)上。
剛剛外面的雨太大,姜星雨身上的睡衣被雨水淋濕了些,準備洗澡換身衣服,房間的衣帽間里離隔壁的書房很近,姜星雨正在挑選合適的衣服,這一排排的睡衣,都是陸川讓人送過來的,各種款式的都有,最后姜星雨還是不挑裙子了,她挑了一套灰色的睡衣睡褲,樣式很老土。
不料卻聽見隔壁傳來陸顏的聲音,“…前幾天我收到了,我媽媽在精神病院被人欺負的照片。她要是在繼續(xù)待下去,她會死的。”
“爸爸被你送進了監(jiān)獄,我媽媽已經(jīng)瘋了,我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
“大哥…我求求你,我只想見我媽媽一面,不管什么要求,我都答應(yīng),哪怕是我的身體…”
“我也都愿意給你…”
哐當(dāng),姜星雨手里的衣架,突然掉在了地上!
陸川聽著隔壁傳來的聲響,側(cè)眸看去…
陸顏面無表情,脫掉身上的一件外衣,第一件,最后脫掉黑色性感吊帶,身上后背的傷,是上次在陸家被打得皮開肉綻留下的。
如今到現(xiàn)在,好不容易傷口愈合好,現(xiàn)在傷口被雨水淋濕,又開始就上復(fù)發(fā)…
陸顏脫得最后只剩下一件胸衣,陸川靜靜看著她的動作,但是看她的眼神中卻沒有半點情欲。
見到遍體鱗傷的后背,陸川凝了凝眸光,嗓音清冷的開口,“你覺得你能改變結(jié)局?”
“許君柔,死不足惜�!�
陸顏抬起頭來,眸光眼淚閃動,“…可她是我媽媽,我做不到,看見她出了事后,我還能無動于衷,坐視不管�!�
“大哥…能不能用我的命,去換我媽媽的命?”
“陸顏,你是不是覺得,我真的不敢對你如何?”男人語氣冰冷。
陸顏無力地說:“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我真的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這一切才會結(jié)束!”
陸川:“結(jié)束?去問問你母親,”
說到底,他還是心軟了。
傭人正在姜星雨房間里,拆換洗的床單被套,姜星雨也剛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扎著丸子頭,碎發(fā)間還是有些濕潤,女孩安靜地坐在書桌前,低著頭做作業(yè)。
傭人:“先生�!�
聽到身后的聲音,手中握著的自動鉛筆芯直接就斷了,聽著身后沉悶走進來的腳步聲,視線的余光看著身旁男人拖著椅子,在她身邊坐下,氣息冷冽,帶著壓迫,哪怕不去看他,姜星雨也知道他現(xiàn)在是一副什么樣的表情。
男人穿著深色的居家服,搭著長腿,手放在膝蓋上,無名指上戴著的那枚銀色素戒,格外刺眼。
“全都聽到了?”
姜星雨搖頭,她說的實話:“我不敢聽,洗完澡,我就回來寫作業(yè)了�!�
房間里沒有人外人,與他獨處,姜星雨渾身根本不自在,覺得自己現(xiàn)在這副模樣,就是兔入狼口。
剛洗完澡的女孩,脖子后紅了一片還未退散下去,身上那股草莓香清晰的沐浴露香味,在男人鼻尖絮繞,陸川突然起身直接伸手從她身下穿過,直接將她抱起來,姜星雨身體懸空,等一會自己就又坐在了他腿上,身上濕漉漉的,就連那雙眼睛,看著陸川時都是波光盈盈,清澈無害。
“哥…哥哥…你這樣,我不好寫作業(yè)了�!�
“沒什么不好寫,你動筆,我看著你做,不對的哥哥教你。
姜星雨強忍著生理上的不適,但是她還不能反抗,她做作業(yè)時,陸川這動手動腳的毛病,從這個時候就開始有了。
陸川身形高大,體型修長,寬肩窄臀,只有十六歲的姜星雨,在他懷里就是小小的一只外面要是有人走進來根本看不見,男人懷來還有個人。
一開始她做的數(shù)學(xué)題,陸川嫌她計算步驟復(fù)雜,握著她的手,在一旁的草稿紙上,寫出了另一個她從不知道的公式。
“發(fā)燒了?”握著她的手,陸川才感覺到她不正常的體溫。
姜星雨一生病對陸川來說,確實是件棘手的事情,姜星雨是早產(chǎn)兒,一旦染上了風(fēng)寒,就會一連續(xù)病上很久。
“生病了,怎么不跟哥哥說?”
是昨晚,陸川纏著她太久,加上昨晚下雨,冷風(fēng)從窗戶里灌進來,姜星雨一下就病了…
陸川抱著她去了主臥室,昏昏沉沉躺在床上,虛弱得一句話都不想說,就連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等到第二天,姜星雨吃了藥之后,體溫還是沒有降下。
陸川就撥通了一個電話。
家庭醫(yī)生罵罵咧咧的趕來,給床上的小姑娘測量了體溫,“燒到了三十八度五,放心燒不死她。”
“倒是你…”
“外面都在傳,你身邊養(yǎng)了個小情婦,這件事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