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蘇微安又恢復在南五里城司翻牌簽到的日子。
這天上午,范差司把蘇微安和封伍叫到大房里。
“這次河南街殺人案,三班做得不錯,尤其是蘇微安,一個時辰破案拿下兇手,為南五里城司掙了顏面�!�
進了門后,范差司先表揚了一番。
對蘇微安進行肯定。
“這都是封差頭帶領(lǐng)有方,才破獲此案�!碧K微安卻把功勞推到封伍頭上。
職場規(guī)則,人情世故,哪怕你立了功,但你得維護上頭的尊嚴,這是很重要的。
封伍笑笑,明白蘇微安的小心思,但心里還是覺得很舒服。
蘇微安剛來時,封伍確實心里不認可他,覺得這應(yīng)該是個沒什么用處的公子哥。
但經(jīng)過南河街一案,他的破案能力,高深的身手,都深深折服了他。
封伍是個帶刀差頭,沒那么多彎彎腸子,是個直來直去的人。
“蘇微安,上呈給范差司的報告,我都是據(jù)實表述,所以范差司對過程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這個案子,主要靠的是你�!�
這就是投桃報李。
封伍也不是那種有一點功勞就全往自己身上攬的上頭。
范差司也欣賞地點點頭:“不錯,年輕人居功不自傲,但蘇微安你要明白,沒有封差頭和三班支持,這個案子僅靠你也是拿不下來的�!�
“我明白,范差司�!碧K微安點點頭。
蘇微安直覺今天范差司的召見,是有重要事項的,不可能只是嘮舊案。
果然,范差司突然搬出一摞案宗,沉聲說道:
“這是陳永仁案件的資料,封伍你應(yīng)該有些了解吧,這個案子南城總司昨天發(fā)到了我們南五里城司來。”
封伍聞言臉色一變。
他如何不知,這個案子在六扇門影響很大。
陳永仁是六扇門南城總司非常出色的一個年輕捕快,入職不到半年,即升為白銀捕快,后來接手黑水幫案。
黑水幫盤踞在長安城往南兩百里的黑水河一帶。
專門洗劫來往商客,更為出格的是,他們除了劫財還經(jīng)常滅口。
導致天怒人怨,已經(jīng)成了黑水河到長安城通道的一顆毒瘤。
陳永仁單槍匹馬潛伏進黑水幫,收集完所有罪證和幫派人員名單。
然后,由南城總司牽頭,出動大批捕快和高手,一舉擊垮了黑水幫。
當時南五里城司也抽調(diào)不少人員,其中封伍就是其中一個。
在攻下黑水幫,搜集物品時,陳永仁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條重大線索,那就是黑水幫與官方中某勢力有勾結(jié)。
同時,數(shù)個黑水幫成員也在此勢力庇護下逃跑,至今還沒抓捕歸案。
在幾天前,繼續(xù)追查新線索的陳永仁和兩位同僚遭受到伏擊。
三人均被殺害。
封伍簡單向蘇微安介紹他所知的案情。
“很明顯,陳永仁的后續(xù)調(diào)查,有了新的進展,觸動到背后真正的勢力,所以他們才鋌而走險,殺人滅口�!狈恫钏境谅暤馈�
“我們只在他遺留的調(diào)查資料中,發(fā)現(xiàn)金吾衛(wèi)三個字,更多的資料卻是被兇手拿走了�!�
“金吾衛(wèi),城防軍?”
封伍臉色變了,這個信息他就不知道了。
范差司之所以在他們面前談起案情,肯定有目的的,他無奈地看著范差司:“范大人,您的意思是”
范差司笑笑:“你沒猜錯,這個案子,我決定交給蘇微安來主辦。”
“但他現(xiàn)在級別只是青銅捕快,還沒到白銀捕快,青銅是沒有資格接案子的,所以,這個案子只能放在三班了�!�
“范大人,這個案子哪怕是城司牽頭來辦,都不容易,現(xiàn)在你交給三班,也太看得起三班了吧,蘇微安有能力不假,但畢竟他是個新人,經(jīng)驗還不夠,請范大人再考慮一下。”
封伍臉像苦瓜一般。
蘇微安也聽出來了,這個陳永仁案,牽涉到官方勢力。
不管是不是金吾衛(wèi),都棘手得很,可不是前一個河南街殺人案這種民間案子比得了的。
一個弄不好,會惹火燒身。
他也很疑惑,雖然自己在南河街殺人案中表現(xiàn)突出,但畢竟是一個才入職不到半月的新人,何以讓范差司對自己如此相信,把這個案子交給自己?
放在三班,不過是因他現(xiàn)在沒資格接案子而已。
他當然知道,如果再拿下這個案子,一個白銀捕快肯定到手,職位發(fā)生質(zhì)的飛躍。
但現(xiàn)在自身實力還不夠,如果有選擇,他還是想緩一緩,先在一些小案子中打磨一下再說。
他看向范差司,剛想試圖提出推辭言語。
【叮,支線任務(wù)發(fā)布,堪破陳永仁案件,完成任務(wù)獲得豐厚獎勵】
他的心跳了一下。
既然是系統(tǒng)發(fā)布的任務(wù),那無論如何都得去完成。
上一個案子,他得到了凌波微步,和不少修修經(jīng)驗。
“怎么,蘇微安,你不敢接下這個案子?”
范差司看到蘇微安皺眉,激將般地說道。
既然決定接下這個案子,那蘇微安也沒有什么好矯情的了。
他直接說道:“這個案子我和封頭接了,只不過如果牽涉勢力過于強大,城司必須給援手�!�
“當然,雖然是三班偵辦,但事是南五里城衛(wèi)司的事,甚至南城總司的事,如有需要,整個六扇門都可以動起來�!�
范差司聽聞此言也松了口氣。
封伍看了蘇微安一眼,知道現(xiàn)在再去推辭也沒用了。
其實,就算他和蘇微安想不接,都不一定有用,上頭如果堅持壓任務(wù),那可是沒有推三阻四一說的。
在蘇微安與封伍帶著案宗離開后。
在大房里,范差司與龐藍卻在說著話。
“我還是覺得讓蘇微安接手陳永仁案太過急了,他還是個新人,先不說能不能破案,哪怕破了案,面對各方勢力怕應(yīng)付不過來。”
范差司搖搖頭說道。
“新人怎么了?是驢是馬拉出來遛一遛就知道�!饼嬎{卻持不同意見:
“而且上面那位也沒有多少時間和耐心去等待�!�
“聽聞你的望氣術(shù)十分神奇,那在蘇微安身上你看到什么?他是你要找的人嗎?”
“他?非常奇怪,我的望氣術(shù)竟然看不透他�!饼嬎{似乎陷入深思中,俏眉都皺了起來。
“奇怪?希望他日后真的能成為王爺?shù)闹Π�,這些年,王爺樹大招風,明槍暗箭可不少�!�
蘇微安自然不知兩人的對話,他也不知道,他已經(jīng)進入了某些大人物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