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沒有說話，只側(cè)過身，將衣角猛力抽走。

    突然，刺啦一聲。

    衣料瞬間分崩離析。

    空氣陡然寂靜。

    我腳步不停。

    「寧迦揚(yáng)！」

    隨著話音落地，她撲通跪地，膝蓋撞擊石板發(fā)出重重的沉悶聲。

    我沒有再回頭，而是一步一步走得很遠(yuǎn)。

    即便走回了大殿。

    依然能聽到身后撕心裂肺般的痛哭聲。

    我不知道楚妙然是什么時(shí)候走的。

    再聽到她的消息時(shí)，楚家繼承者已經(jīng)換了人。

    從楚妙然變成了楚小姑。

    外面的傳言很多。

    有人說楚妙然一夜白頭，得了絕癥，再也無心家業(yè)，找了一處療養(yǎng)院等死。

    有人說楚妙然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看破紅塵，出家做了修行人。

    謠言紛紛不知真假。

    只是次年開始，每年便有一筆善款入觀。

    我視而不見，每日不是上山采藥，便是打坐念課。

    師傅已經(jīng)出門遠(yuǎn)游，他說要趁現(xiàn)在走遍大好河山。

    幾年后，山腳下突然起了幾間木屋。

    住在周邊的居士們說，那里住了一位頭發(fā)灰白的大嬸。

    也有人反駁，說她明明只是一位少白頭的青年女人。

    直到又一年的春日。

    我在樹下看到那個(gè)熟悉的佝僂身影。

    面貌依舊，卻再不是當(dāng)日繁花盛開處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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