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是趙淺淺叫你這么做的,是嗎?”終于,陸浩然再度開口了,言語間是對趙淺淺的不滿。
我覺得很悲哀,“陸浩然,淺兒她哪里對不起?她哪里比不上蕭妍妍?你現(xiàn)在對她就是這么不滿嗎?”
陸浩然冷笑一聲,“我說過,我和蕭妍妍沒有任何事情,是你們在懷疑我,用子虛烏有的事情來和我鬧,難道叫我一直忍一輩子嗎?”
“那以前沒有遇見蕭妍妍的時候,你為什么那么能忍?無論淺兒做什么你都能夠接受,是,你確實沒有和蕭妍妍發(fā)生什么實質(zhì)性的關(guān)系,可是因為她的出現(xiàn),你對淺兒的容忍度大大降低了,你覺得正常嗎?”我拔高聲音繼續(xù)質(zhì)問。
我的眼里全是對陸浩然的責(zé)備和冷漠。
陸浩然咬了咬牙,“我來這里不是和你說這些的,你再不把孩子交出來,我就報警了!”
又是報警,前兩天陶雪也報了警,說我涉嫌拐賣兒童,估計陸浩然報警會是一樣的理由,到時候我真得被警方懷疑是人販子了。
“陸浩然,你想和淺兒離婚嗎?”我沒有理會他的話,只是好奇這個事情。
在這件事情上,陸浩然的態(tài)度倒是很明確,“不想,是她要和我離婚,不是我想和她離婚,我只是無法容忍她這樣無理取鬧�!�
他還不想離婚,起碼對這段婚姻是舍不得的。
我暗暗地松了一口氣,如果陸浩然在這種明確的問題上,還猶豫的話,我真的是不知道怎么說了。
“如果你不想離婚,就去解決蕭妍妍的事情,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鬼迷心竅了,知道嗎?”我放緩了語氣,耐心地勸他,“淺兒是因為太在乎你了,才會介意你和蕭妍妍之間的事情,你對蕭妍妍確實不像普通朋友,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連沈諾都看得出來的事情,你不承認(rèn)又有什么用?”
陸浩然倔得像頭驢,“我和她的事情旁人沒資格多說,我現(xiàn)在只要你把孩子交給我�!�
我剛對陸浩然升起來的一點希望,再度破滅。
“孩子不在我這里,你找過了,不是嗎?”我的語氣冷下,懶得再解釋。
“你以為我是傻子?我說了有人親眼看到了�!标懞迫簧钗豢跉猓拔也幌牒湍愠�,你好歹是諾哥的前妻,又和趙淺淺是好朋友,我們也算是朋友吧?不要為了這些事情結(jié)仇,ok?”
說得好像我故意和他結(jié)仇一樣。
我呼了一口氣,“你說,誰看到了,只要你能說出一個人來,我就認(rèn)了�!�
我等著陸浩然把沈諾的名字說出來,可是他沒有,而是眼神復(fù)雜地看了我一會兒,嘴唇動了動,什么都沒說。
沈諾告訴了他,他也不好說出來,不然責(zé)任就要推到沈諾那里去了,我其實能夠理解。
“是沈諾對嗎?”我干脆直接問出來。
陸浩然的眼神變了變,很奇怪。
但他還是沒有說話。
這種態(tài)度就非常奇怪,我心里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既然陸浩然不開口否認(rèn),那就是默認(rèn)了。
沈諾這個混蛋,果然當(dāng)著我的面不說,背過身就告訴了陸浩然。
我心里把沈諾罵了一千遍一萬遍,但表面上還是很淡定,“我不管是不是他告訴你的,但是現(xiàn)在你看到了,貝貝不在我這里,你再不走的話我報警了,對了,把我家的門踢壞了,要賠錢給我�!�
陸浩然不甘心地再次環(huán)視四周,貝貝的東西我都收了起來,他找不到人也看不到關(guān)于貝貝的東西,況且這還是我家,他不敢真的拿我怎么樣。
最后他拿出手機轉(zhuǎn)了一筆錢給我,冷著臉憤怒地離開了。
我知道,他雖然現(xiàn)在離開了,但是絕對會找人盯著我的,因為他說有人看到了貝貝在我家,所以一定會想辦法證實一下。
等到陸浩然一走,我立馬出去檢查了一下周圍,確定他不在以后,我才去了于良朋家里。
貝貝在于良朋的家里很聽話,還被他哄睡著了,看著她乖巧可愛的模樣,我心里一陣柔軟,趙淺淺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對貝貝的重視程度,絲毫不低于洛洛明初。
“他走了?”于良朋問我。
“嗯,剛走�!蔽掖鸬�,這時多澤和布布跑了過來,熱情地圍著我打轉(zhuǎn)。
于良朋不僅對孩子很好,對小動物也非常有愛心,多澤現(xiàn)在幾乎是在他家呆得更多,天天和布布混在一起。
他絲毫不在意,只要有空就承擔(dān)起了鏟屎官的重?fù)?dān)。
除去他某些時候的心機城府,其實本質(zhì)上是很柔軟的一個人。
“誰告訴他說貝貝在你這里的?”于良朋替我倒了一杯蜂蜜水,讓我坐在,“坐一會兒,喝一點。”
“剛才謝謝了。”我捧著蜂蜜水,心里很感激于良朋,如果剛才沒有他幫忙照顧貝貝的話,我會很麻煩。
于良朋勾勾唇,笑容清淺淡然,“你我之間別總是說謝謝,太生疏了�!�
我點點頭,低頭嘗了一口蜂蜜水,還在想著剛才的事情,以及接下來該怎么辦,倏地于良朋的聲音再度響起,“今天我在醫(yī)院看到你了�!�
我心里一震,抬眸看著于良朋。
“你和沈諾一起,抱著貝貝�!庇诹寂筝p描淡寫地答道。
“對,貝貝的腸胃出了點問題,我當(dāng)時急著送她去醫(yī)院,正好沈諾來找我,就讓他送了一下。”我坦然承認(rèn)。
“是嗎?”于良朋唇角的弧度消失了,染上了一絲冷淡,“他怎么會突然去找你?”
“事情有些復(fù)雜,一時間說不清楚�!蔽液唵蔚亟忉屃艘痪�,因為再解釋下去,只會越來越復(fù)雜。
于良朋頓了頓,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輕輕地抿了一口,潤了潤唇,他垂著眸沒有看我,只看得到他的睫毛在微微顫動,很快他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既然沈諾知道了貝貝在你這里,那你有沒有想過是他告訴了陸浩然?”
這個可能性我當(dāng)然想過,而且我現(xiàn)在基本確定就是沈諾說的。
可是這又怎么樣?我還能去找沈諾算賬嗎?于情于理,沈諾告訴陸浩然都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