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深夜床位爭奪戰(zhàn)與隱藏天賦
：深夜床位爭奪戰(zhàn)與隱藏天賦
凌晨兩點十八分，齊曉陽輕手輕腳地打開公寓門，生怕吵醒應該睡在客廳的狗哥。今天公司臨時接了個急單，全組人加班到現(xiàn)在，他的眼皮沉得像灌了鉛。
我回來了他習慣性地低聲說道，隨即自嘲地笑了笑——跟狗說話算什么，總比自言自語強。
脫下皮鞋時，齊曉陽發(fā)現(xiàn)玄關的地墊異常整潔，他記得早上出門前明明堆了幾雙待洗的襪子。奇怪他嘟囔著，赤腳走進黑暗的客廳，突然踩到一個濕漉漉的東西。
�。∷偷乜s腳，打開手機閃光燈一照——是他的襪子，洗得干干凈凈，甚至帶著洗衣液的香氣，整齊地晾在暖氣片上。旁邊還擺著他的三雙運動鞋，鞋帶都拆下來單獨洗過了。
什么鬼齊曉陽瞪大眼睛，轉頭看向狗窩——空的。毯子疊得整整齊齊，橡膠玩具排列成一個小圓圈，中間放著電視遙控器，像是某種犬科藝術品。
狗哥？他輕聲呼喚，沒有回應。
臥室門虛掩著，齊曉陽推開門，手機光線照向床鋪——他的雙人床上赫然躺著一只金毛，四仰八叉地占據著正中央，頭枕著他的羽絨枕頭，身上蓋著空調被，只露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和兩只前爪，爪子還搭在被沿上，活像個睡相不佳的老大爺。
喂！齊曉陽打開床頭燈，這是我的床！
狗哥睜開一只眼看了看他，打了個哈欠，然后慢悠悠地翻了個身——從仰躺變成側臥，空出了大約三十厘米的床邊位置，眼睛又閉上了。
不是你齊曉陽哭笑不得，指著那點可憐的空間，這我怎么睡？
狗哥的尾巴在被子里輕輕拍打了兩下床墊，眼睛都沒睜，仿佛在說愛睡不睡。
齊曉陽雙手叉腰站了一會兒，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等等，你怎么開的門？臥室門是球形把手，理論上狗爪是無法操作的。
像是回答他的疑問，狗哥突然從被子里伸出前爪，精準地搭在床頭柜上的一個小盒子上——那是齊曉陽放零錢的收納盒。只見狗哥用爪子靈巧地撥開盒蓋，然后像人類用手指一樣用爪墊夾起一枚硬幣，輕輕一彈。
硬幣劃過一道弧線，準確擊中了門把手，當?shù)囊宦�，門把手受力轉動，門咔噠一聲關上了。
齊曉陽的嘴張成了o型。
狗哥得意地咧開嘴，尾巴又拍了拍床墊，這次空出的位置多了十厘米。
你到底是什么品種的狗？馬戲團逃出來的嗎？齊曉陽揉著太陽穴，決定暫時不追究這個問題。他實在太累了，四十厘米也湊合，總比睡沙發(fā)強。
他換了睡衣，小心翼翼地躺到那點狹窄的空間里，盡量不碰到狗哥。金毛的l溫透過被子傳來，像個人形暖水袋，散發(fā)著陽光曬過毛發(fā)的溫暖氣息。齊曉陽僵硬地保持了一會兒姿勢，終于忍不住輕輕推了推狗哥：再讓點位置唄？
狗哥在睡夢中發(fā)出小小的嗚咽聲，往另一邊挪了挪，齊曉陽終于能舒服地平躺了。他關掉燈，黑暗立刻籠罩了房間。窗外偶爾傳來汽車駛過的聲音，遠處有警笛鳴響，但這些都顯得那么遙遠。身邊狗哥的呼吸聲均勻而深沉，不知怎么，齊曉陽感到一種久違的安全感。
晚安，狗哥。他輕聲說，很快進入了夢鄉(xiāng)。
朦朧中，他感覺有個溫暖的重物慢慢壓到了自已胸口上。齊曉陽半夢半醒間試圖推開，卻摸到了一手毛——狗哥不知何時把整個上半身都趴在了他身上，狗頭就擱在他頸窩處，濕漉漉的鼻子貼著他脖子，每次呼吸都帶來一陣癢癢的熱氣。
下去他無力地抗議，但困意太濃，很快又睡著了。
清晨六點，齊曉陽被一種奇怪的感覺驚醒——有什么東西在輕輕舔他的腳趾。他猛地坐起來，看到狗哥正認真地舔著他的左腳大腳趾，像是在品嘗什么美味。
嘔！停下！他趕緊縮回腳，你惡不惡心！
狗哥歪著頭看他，一臉無辜，然后突然跳下床，跑向門口，又跑回來，用鼻子拱了拱他的小腿。
要出去？齊曉陽抹了把臉，看了眼手機時間，才六點啊大哥
狗哥不依不饒地叼來了狗繩，放在床上，然后前爪搭在床沿，用那種你再不起來我就舔你臉的眼神盯著他。
好好好齊曉陽認命地爬起來，胡亂套上衣服，給狗哥系上繩子。出門前，他注意到客廳比平時整潔許多——雜志整齊地摞在茶幾上，拖鞋成對擺放在沙發(fā)前，連電視遙控器都放在了該在的位置。
你該不會還會讓家務吧？齊曉陽狐疑地看著狗哥，后者只是歡快地搖著尾巴，迫不及待地想出門。
清晨的小區(qū)安靜而清新，空氣中帶著露水的味道。狗哥解決了生理需求，然后開始以一種奇怪的步伐走路——每走三步就回頭看看齊曉陽，像是在確認他還在跟著。
你干嘛呢？齊曉陽被逗笑了，怕我丟了？
狗哥短促地叫了一聲，繼續(xù)這種領導視察式的走路方式。他們在小區(qū)里轉了一圈，路過一個早點攤時，狗哥突然停下，坐得筆直，眼睛緊盯著蒸籠里熱氣騰騰的包子。
餓餓了？齊曉陽買了兩個肉包，自已吃一個，掰開另一個給狗哥，你飯量可真不小。
回家的路上，齊曉陽的手機響了，是公司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