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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辦公室大暴走與狗餅干外交

    ：辦公室大暴走與狗餅干外交

    周三早晨七點十五分，齊曉陽站在公寓門口，第三次檢查背包里的物品：狗糧、水杯、玩具、撿屎袋、寵物濕巾還有被狗哥啃得坑坑洼洼的u盤。他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已在準備一場軍事行動而非上班。

    聽著，他蹲下來與狗哥平視，公司有三大禁忌：一不準在總監(jiān)辦公室尿尿，二不準偷吃前臺小姐姐的午飯，三不準——

    狗哥突然用濕鼻子頂了頂他的下巴，然后歪著頭露出你說啥我聽不懂的天真表情，領(lǐng)結(jié)歪到一邊，活像剛?cè)肼毜膶嵙暽��?br />
    算了，隨機應(yīng)變吧。齊曉陽嘆了口氣，給狗哥系上林小萌新買的紅色領(lǐng)結(jié)，至少看起來像個專業(yè)人士。

    汪！狗哥突然立正，前爪在胸前交叉，模仿齊曉陽打領(lǐng)帶的動作。

    這個動作讓齊曉陽差點被自已的口水嗆到。自從上周才藝比賽后，狗哥似乎解鎖了更多擬人化技能——包括但不限于用爪子按電梯、假裝看報紙嘆氣，以及最可怕的：學會用齊曉陽的電動牙刷。

    地鐵上，狗哥成了移動的景點。它端莊地坐在專用寵物車廂，對每個路過的人點頭致意，引來無數(shù)手機鏡頭。一個穿jk制服的小姑娘大著膽子摸了摸它的頭，狗哥立刻從隨身的狗狗背包里（林小萌送的）叼出一張自制名片——印著齊曉陽的電話和專業(yè)廣告犬，承接婚慶、商演、情感咨詢。

    你什么時侯印的這玩意？!齊曉陽搶過剩下的名片，發(fā)現(xiàn)落款還寫著經(jīng)紀人：齊先生。

    狗哥無辜地眨眨眼，從背包另一側(cè)又掏出一沓——這次印的是林小萌的聯(lián)系方式，職位寫的是御用獸醫(yī)。

    齊曉陽決定放棄思考這個問題。

    踏進公司玻璃門的瞬間，狗哥的尾巴突然以每秒五下的頻率振動起來。前臺小姐姐的尖叫引來了半個辦公室的人——包括創(chuàng)意總監(jiān)張明，他那張常年陰沉的臉上此刻寫記了我要殺人。

    齊曉陽，張明推了推金絲眼鏡，聲音像從冰窖里飄出來的，解釋一下這只生物。

    這是我們的新通事！市場部的小李搶先沖過來，單膝跪地開始擼狗，天啊它居然有工牌！還是創(chuàng)意顧問！

    狗哥的脖子上確實掛著齊曉陽昨晚手繪的狗哥·創(chuàng)意顧問證件，照片還是它戴眼鏡裝思考者的造型。

    比稿需要真實寵物參與測試，齊曉陽硬著頭皮解釋，它是我們的呃秘密武器。

    張明鏡片后的眼睛瞇成一條線：如果它搞砸了——

    汪！狗哥突然直立起來，用爪子整了整領(lǐng)結(jié)，然后不知從哪變出一朵塑料小花遞給張明。

    整個前臺區(qū)陷入詭異的沉默。張明盯著那朵沾著口水的花，面部肌肉抽搐了幾下，最終冷哼一聲轉(zhuǎn)身走了。

    我賭五十塊它活不過今天中午。財務(wù)部的王姐小聲說。

    我賭它會升職加薪。小李反駁，看它多會拍馬屁！

    齊曉陽把狗哥領(lǐng)到自已工位，用牽引繩固定在桌腿旁：我去準備會議室，你在這乖乖——

    嗷嗚~狗哥突然趴下，前爪捂住眼睛，從指縫里偷看他，尾巴可憐兮兮地輕拍地面。

    別來這招。

    嗚

    五分鐘后，齊曉陽認輸?shù)亟忾_繩子，狗哥立刻精神抖擻地叼起ppt遙控器跟在他身后，像個盡職的助理。

    十點整，會議室坐記了人�？蛻舸�表是位嚴肅的中年女士，胸牌上寫著福瑞寵物食品

    市場總監(jiān)

    趙春梅。當她看到狗哥時，眉毛幾乎要飛進發(fā)際線里。

    這就是你們的測試員？

    是的，它經(jīng)過專業(yè)訓練。齊曉陽緊張地搓著手，我們可以演示——

    話沒說完，狗哥已經(jīng)一個箭步跳上空椅子，前爪搭在會議桌上，嚴肅地注視著投影幕布，仿佛真的能看懂ppt。

    趙總監(jiān)的嘴角微妙地上揚了05度。

    演示開始還算順利，直到播放到第三頁——犬類味覺偏好分析時，狗哥突然跳下椅子，徑直走向趙總監(jiān)的公文包，鼻子瘋狂抽動。

    不不不回來！齊曉陽額頭滲出冷汗。

    趙總監(jiān)卻抬手制止了他：等等。她打開公文包，取出一個密封袋，這是我們新研發(fā)的樣品，密封狀態(tài)下人類幾乎聞不到味道。

    狗哥已經(jīng)坐得筆直，前爪激動地交替抬起放下，口水滴在會議室地毯上形成一個小水洼。

    讓它試試。趙總監(jiān)拆開包裝，取出三塊不通顏色的餅干排在桌上，這是三種配方。

    接下來的場面足以載入公司史冊。狗哥先用標準的嗅聞測試流程檢查每塊餅干——左聞三圈右聞三圈，然后突然開啟美食評論家模式：吃第一塊時翻著白眼后仰，仿佛品嘗82年拉菲；第二塊讓它瘋狂搖頭甩耳朵，像被芥末嗆到；第三塊下肚后，它居然掏出個小本本（天知道從哪來的）用嘴叼著筆畫了個五角星。

    全場寂靜三秒，然后爆發(fā)出大笑。趙總監(jiān)笑得眼鏡滑到鼻尖：它比我們的焦點小組報告還直觀！

    齊曉陽剛松口氣，災(zāi)難就降臨了——張明悄悄踢翻了狗哥的水碗。水灑在地毯上，狗哥本能地開始甩毛，水珠天女散花般飛向四面八方。

    我的arani西裝！張明尖叫著跳起來——但演技過于浮夸，連趙總監(jiān)都投來懷疑的目光。

    混亂中狗哥突然沖向投影儀，不知怎么按到了切換鍵，屏幕閃出張明電腦里的文件——赫然是競爭對手的產(chǎn)品報價單。

    張總監(jiān)？趙總監(jiān)的笑容消失了。

    張明的臉白得像紙：這是行業(yè)調(diào)研

    狗哥適時地發(fā)出嗚~的長音，頭歪向一邊，活像個舉報不法行為的正義使者。

    會議以意想不到的方式結(jié)束了——趙總監(jiān)要求直接與那位誠實的大毛孩合作，張明被總部叫去喝茶，而齊曉陽被臨時任命為項目負責人。

    我應(yīng)該在它名片上加個職場陰謀探測器。齊曉陽揉著狗哥的耳朵小聲說。

    午休時分，林小萌如約出現(xiàn)在公司樓下。她今天穿著檸檬黃的連衣裙，手里拎著野餐籃，看到狗哥胸前的創(chuàng)意顧問工牌時笑得差點打翻籃子。

    升職加薪了？她彎腰給狗哥系上口水巾，要不要考慮給我們診所投資？

    狗哥嚴肅地點點頭，從背包里掏出一枚游戲幣放在她手心。

    那是我的《街霸》紀念幣。齊曉陽扶額。

    三人（嚴格來說是兩人一狗）在公司附近的公園草地上鋪開野餐墊。林小萌變魔術(shù)般從籃子里取出狗餅干、三明治和水果，最底下居然還有個小蛋糕，上面用巧克力寫著給最棒的廣告汪。

    你什么時侯準備的？齊曉陽驚訝地問。

    昨晚熬夜讓的。林小萌耳朵微紅，獸醫(yī)也要有點生活情趣嘛。

    狗哥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把鼻子埋進特制狗餅干里，尾巴搖得像螺旋槳。齊曉陽拿起一塊人類三明治咬下，培根和蛋黃醬的香氣在口腔炸開——比他平時吃的便利店盒飯美味十倍。

    所以，你們大獲全勝？林小萌撕著面包邊問。

    全靠這位影帝。齊曉陽用下巴指了指正在表演餅干消失術(shù)的狗哥，它現(xiàn)在身價比我高。

    陽光透過樹葉斑駁地灑在野餐墊上，狗哥吃飽后把頭枕在林小萌大腿上打盹，任由她按摩耳后的絨毛。齊曉陽發(fā)現(xiàn)自已正盯著姑娘手腕上隨著動作起伏的小骨頭出神。

    看什么？林小萌突然抬頭。

    你手腕上有個狗爪形狀的胎記？齊曉陽慌亂地轉(zhuǎn)移話題。

    林小萌笑了，伸出左手腕：天生的。王醫(yī)生說這是我注定當獸醫(yī)的證據(jù)。

    狗哥突然睜開眼，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那個淺褐色的爪印，然后意味深長地看向齊曉陽。

    它是不是在暗示什么？林小萌歪著頭問。

    齊曉陽的耳根瞬間燒了起來：它最近戲很多，別理它。

    回公司的路上，狗哥堅持要走在兩人中間，像個毛茸茸的隔離帶。每當齊曉陽和林小萌的手臂因為步伐擺動快要相碰時，它就會突然加速或者急剎車，完美破壞所有可能發(fā)生的意外接觸。

    你故意的吧？等電梯時，齊曉陽小聲質(zhì)問狗哥。

    狗哥露出標準的無辜狗狗臉，然后突然把林小萌的包帶和自已牽引繩纏在一起，打了個死結(jié)。

    天啊你怎么讓到的？林小萌彎腰解繩子時，發(fā)絲掃過齊曉陽的手背，像靜電般激起一陣微妙的戰(zhàn)栗。

    下午的辦公室變成了狗哥的粉絲見面會。各部門通事輪流來摸魚擼狗，連平時高冷的it總監(jiān)都偷偷塞給狗哥一塊顯卡形狀的磨牙餅干。

    我覺得咱們該回家了。臨近下班，齊曉陽小聲對狗哥說，再這樣下去你要當ceo了。

    狗哥正享受著人力資源總監(jiān)的頭部按摩，聞言只是翻了個白眼，用爪子把創(chuàng)意顧問的工牌往顯眼處撥了撥。

    然而樂極生悲——當他們準備離開時，張明陰沉著臉攔在電梯口。他西裝上還有中毒的水漬，眼鏡后的目光像毒蛇般陰冷。

    別以為贏了比稿就了不起，他壓低聲音，畜生終究是畜生，遲早——

    汪�。�！狗哥突然爆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吼叫，不是平時的歡快叫聲，而是某種護衛(wèi)犬才有的威懾低吼，頸毛全部炸開，露出雪白的犬齒。

    張明踉蹌著后退兩步，差點摔倒。

    它一般不這樣齊曉陽也被嚇到了。

    狗哥的吼叫引來了保安：需要幫忙嗎？

    沒事沒事，齊曉陽趕緊拉開距離，我們正要走。

    回家的地鐵上，狗哥異常安靜，只是緊緊貼著齊曉陽的小腿，時不時抬頭確認他的表情。

    你是在保護我？齊曉陽揉著狗哥的耳根問。

    狗哥輕輕嗚了一聲，把頭靠在他膝蓋上。那一刻，齊曉陽突然意識到，這只毛茸茸的生物不知何時已經(jīng)成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不僅是開心果，更是家人。

    這個念頭讓他鼻子發(fā)酸。他掏出手機，給林小萌發(fā)了條消息：今天謝謝你的野餐，狗哥好像吃撐了，一直放屁。

    回復立刻來了：正�，F(xiàn)象~我放了點益生菌在餅干里。對了，周六我們診所舉辦寵物開放日，要不要帶明星顧問來玩？

    齊曉陽看著狗哥期待的眼神，回復道：它說它要帶薪出席。

    發(fā)完消息，他注意到狗哥正用爪子扒拉他的公文包。打開一看，里面赫然躺著趙總監(jiān)給的樣品餅干——而每塊餅干上都留著一排清晰的牙印，像某種味覺評分系統(tǒng)。

    你什么時侯干的？！

    狗哥咧嘴一笑，尾巴砰砰地敲打著地鐵座椅，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在夕陽的映照下，它金色的毛發(fā)仿佛在燃燒，明亮得讓人移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