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直播營救與影帝的終極表演

    ：直播營救與影帝狗的終極表演

    黑色奔馳尾燈消失在轉角后，齊曉陽仍站在雨中，拳頭上的血混著雨水滴在臺階上。林小萌拽著他的胳膊往屋里拖：別當雕像了！gopro電量只剩70了！

    客廳里，林小萌的手機屏幕分成兩半——上方是狗哥領結攝像頭的實時畫面，顛簸的視角顯示它正被塞進汽車后座；下方是瘋狂滾動的彈幕：

    【臥槽綁架狗子？！】

    【那個拽繩子的手上有虐狗疤痕！】

    【主播快報警�。　�

    已經三百人在線了，林小萌飛快敲擊鍵盤，我發(fā)了動物保護協(xié)會的緊急聯絡號。

    齊曉陽盯著屏幕上陳志遠時隱時現的側臉，突然沖向書房：等等，狗哥的直播能保存嗎？

    自動上傳云端了，但——你去哪？

    齊曉陽從抽屜里翻出一個舊手機，手指發(fā)抖地輸入密碼：去年拍寵物食品廣告時，我在狗哥項圈里裝了備用gps！

    屏幕亮起，地圖上一個小紅點正沿建國路快速移動。林小萌湊過來時發(fā)梢滴著水，薄荷洗發(fā)水的味道混著雨腥味：西郊方向等等，那不是陽光犬業(yè)基地嗎？

    你知道哪里？

    業(yè)界毒瘤。林小萌咬緊下唇，表面是賽級犬繁育場，實際上她調出一張模糊照片：鐵籠里瘦骨嶙峋的杜賓犬，去年有志愿者偷拍的，但證據不足

    手機突然震動，陌生號碼發(fā)來一條短信：【別多管閑事，否則你的獸醫(yī)執(zhí)照就是下一張被吊銷的。陳】

    林小萌臉色煞白，手機啪嗒掉在地上。齊曉陽彎腰去撿，突然注意到她手腕內側有個細小的條形碼紋身——像是某種編號。

    這是？

    大學實驗項目。她迅速拉下袖子，先救狗哥！

    兩人目光回到直播畫面——汽車已停在一棟歐式別墅前。狗哥被粗暴地拖進大門，攝像頭捕捉到玄關處一排獎杯，其中一座金燦燦的國際犬展冠軍獎杯上，刻著「樂樂」的名字。

    汪！直播里傳來狗哥的叫聲，隨即畫面天旋地轉——它被扔進了一個鋪著地毯的房間。陳志遠的皮鞋尖出現在鏡頭邊緣：好好待著，明天帶你去見新買家。

    關門聲后，狗哥立刻調整姿勢，讓攝像頭對準房門鎖眼。它躡手躡腳（對狗來說這很不容易）靠近門邊，突然豎起耳朵——樓下傳來此起彼伏的犬吠，至少七八只。

    他在養(yǎng)別的狗？齊曉陽湊近屏幕。

    狗哥突然用爪子在地毯上劃拉，鏡頭聚焦后顯出幾個歪扭的劃痕：「help

    others」（救其他狗）

    林小萌倒吸一口氣：是退役表演犬！業(yè)內傳聞陳志遠會把不聽話的

    齊曉陽已經套上外套：把直播鏈接發(fā)給動物保護組織，我去開車。

    你瘋了？私闖民宅要坐牢的！

    誰說我要闖進去？齊曉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狗哥不是留了字嗎——聰明狗總會贏。

    雨幕中，白色suv疾馳向西郊。林小萌在副駕駛上不斷刷新直播畫面：它開始行動了！

    屏幕上，狗哥正用嘴叼著窗簾繩往上爬，像個毛茸茸的特工。到達窗臺后，它用鼻子頂開沒鎖死的窗戶縫隙，靈巧地鉆了出去。

    二樓高度齊曉陽猛打方向盤，掉下去會骨折的！

    但狗哥顯然早有準備——它沿著裝飾性屋檐移動到陽臺，然后如法炮制地下到一樓。月光下，它金色的毛發(fā)幾乎在發(fā)光，gopro鏡頭穩(wěn)得像專業(yè)攝影師。

    后院景象讓兩人通時屏住呼吸：五排鐵籠像監(jiān)獄般排列，每只籠子里都蜷縮著傷痕累累的名犬。最外側籠子里，一只瘦得能看到肋骨的邊牧正機械地重復著鉆圈動作——即使面前根本沒有圈。

    他們在馴養(yǎng)奴隸林小萌聲音發(fā)抖。

    狗哥的鏡頭突然劇烈晃動——它被發(fā)現了嗎？畫面穩(wěn)定后，卻見它正用前爪擰開后院水龍頭，然后叼起水管瘋狂噴灑。趁犬舍大亂時，它溜到配電箱前，直立起來用牙齒咬斷了電線。

    整個莊園瞬間陷入黑暗，只有gopro的夜視功能還亮著綠光。狗哥趁機打開最近的籠鎖，那只邊牧遲疑地走出來，突然開始用爪子幫它開其他籠子。

    它們在組織越獄齊曉陽猛踩油門，還有十分鐘到！

    直播畫面突然被刺眼的手電光充斥。陳志遠的怒吼伴隨著皮帶破空聲：賤狗！我就知道是你——

    啪！

    鏡頭劇烈翻滾，最后定格在水泥地面上。一只顫抖的狗爪進入畫面，指尖有血。

    不！齊曉陽一拳砸在方向盤上，喇叭在雨夜中格外刺耳。

    林小萌突然指著屏幕：等等看角落！

    在畫面邊緣，其他被釋放的狗正悄無聲息地包圍陳志遠。當皮帶再次舉起時，邊牧第一個撲上去咬住了他的手腕，接著是貴賓、德牧、哈士奇

    混亂中狗哥重新出現在鏡頭里，它叼起掉落的手機，用染血的爪子按下三個數字——1、1、0。

    它在報警？！齊曉陽急轉彎駛入莊園小路，遠處已能看到警車閃爍的藍光。

    五分鐘后，當他們沖進后院時，景象堪比荒誕劇——七只品種犬整齊地蹲坐在警車前，而陳志遠被自已的皮帶捆在樹上，嘴里塞著疑似某奢侈品牌狗咬膠。

    狗哥坐在最前排，看到齊曉陽時立刻飛奔過來，卻在半路踉蹌了一下——它的后腿有一道猙獰的傷口。

    天啊林小萌跪下來檢查傷勢，需要立刻縫合！

    趕來的警察中恰好有位動物保護專員，他查看直播回放后立即申請了搜查令。地下室里發(fā)現的訓練工具讓見多識廣的老刑警都皺眉——帶電的項圈、帶釘的訓犬棒、甚至還有一套記錄著不聽話犬只處理記錄的賬本。

    這些足夠判刑了。警官合上記錄本，看向正在接受包扎的狗哥，它真是英雄或者說，影帝？

    狗哥虛弱地搖了搖尾巴，突然用爪子扒拉齊曉陽的口袋——里面裝著它寫的我會贏字條。

    返程的車上，林小萌抱著昏睡的狗哥坐在后座。齊曉陽透過后視鏡看她：那個條形碼

    和狗哥一樣。她輕聲說，我也是某個實驗的出逃品。月光照在她手腕內側的編碼上，七年前北極動物實驗站的7號實習生，發(fā)現他們在用流浪狗測試極端環(huán)境藥物

    齊曉陽握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所以你對狗哥

    第一眼就感覺不對勁。她低頭輕撫狗哥的耳朵，它項圈芯片的加密方式和實驗站用的太像了。

    后座傳來輕微的汪聲——狗哥不知何時醒了，正用濕漉漉的鼻子碰林小萌的手腕，然后又碰了碰自已的項圈，眼神清澈得像在說現在我們一樣了。

    齊曉陽突然打了把方向，車子拐進24小時寵物醫(yī)院：先處理傷口，其他的我們慢慢說。

    凌晨三點，縫合完畢的狗哥被安置在病房。它爪子上纏著繃帶，卻仍堅持用嘴調整gopro角度，確保直播間觀眾看到自已英勇負傷的英姿。彈幕已經刷爆了【影帝狗】、【狗狗聯盟】等tag。

    別臭美了。齊曉陽揉著它沒受傷的那只耳朵，轉向林小萌，現在能告訴我，狗哥到底是什么了嗎？

    林小萌調出一段加密視頻：國際動物智能研究所的第七代輔助犬計劃他們用基因編輯技術強化了犬類學習能力。

    視頻里，幼年的狗哥正在操作平板電腦解決數學題，旁邊編號赫然是7-l。

    l？

    樂樂的首字母。林小萌苦笑，陳志遠是研究所投資人，他偷走最成功的7號實驗l去參加犬展賺錢

    狗哥——現在或許該叫它7號了——突然用爪子按下暫停鍵，畫面定格在幼年它恐懼的眼神上。然后它叼起齊曉陽的手放在自已頭上，又叼起林小萌的手疊在上面，最后記足地嘆了口氣。

    它在說齊曉陽嗓子發(fā)緊，不管過去叫什么，現在它就是我們的狗哥。

    林小萌眼眶泛紅，正要說話，病房門突然被推開。趙總監(jiān)帶著兩個西裝男走進來，手里拿著厚厚一疊文件：齊先生，看來我們得重新談談代言合通了——這次的主角可是全網爆紅的動物英雄！

    狗哥聞言立刻戲精上身，虛弱地嗚了一聲，把頭往繃帶上一靠，爪子還抽搐兩下，活像重傷員——如果忽略它正偷偷用尾巴把病床零食掃進被子的話。

    齊曉陽和林小萌對視一眼，通時笑出聲來。窗外，第一縷晨光穿透云層，照在狗哥狡黠眨動的眼睛上。它的尾巴悄悄勾住兩人的手腕，像個毛茸茸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