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銀針入局，暗影隨行

    銀針入局，暗影隨行（承接上文“林昭撥通蘇棠電話”結尾）

    林昭把最后一份麻辣燙放進保溫箱時，雨絲正順著頭盔檐兒往領口鉆。

    他低頭看了眼手機，下午三點十七分，系統(tǒng)提示今天的魚小丸子的孕婦猛地抬頭，手按在肚子上：你你怎么知道？

    跟我來。林昭拽著她往巷子里走，三個黑衣人對視一眼，緊跟著擠進來。

    孕婦被他扶著靠墻站定，他的銀針快速點在三陰交太沖兩穴：放松，我?guī)湍阏{胎位。

    抓住他！皮衣男撲過來時，林昭剛好拔針。

    他側身一閃，借著力道撞翻旁邊的炸串車，油星子濺得黑衣人睜不開眼。

    等三人抹著臉上的油再抬頭，巷尾只剩電動車的尾燈，還有孕婦舉著手機喊：好心人！

    我拍了視頻發(fā)抖音了！

    回到出租屋時，小陳正蹲在門口啃面包。

    見他回來，立刻跳起來，面包屑沾在羽絨服拉鏈上：我找了你一整天！他從書包里掏出個牛皮紙袋，封皮上江海大學附屬醫(yī)院的燙金大字被揉出褶皺，這是我導師給的實習推薦表，他說只要你肯考執(zhí)業(yè)證，就算破格也能不用。林昭打斷他，手指撫過紙袋邊緣，我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

    小陳張了張嘴，最終把到嘴邊的為什么咽回去。

    他低頭收拾地上的面包屑，瞥見林昭褲腳沾著的油漬——和夜市炸串車的油一個顏色。你是不是遇到麻煩了？他突然抬頭，眼神里帶著實習醫(yī)生特有的敏銳，需要幫忙的話，我可以

    謝謝。林昭把紙袋輕輕推回他懷里，真的。

    小陳走后，林昭在水龍頭下洗了把臉。

    鏡子里的人眼尾泛紅，額角還沾著夜市的煙火氣。

    他擦干臉時，窗外傳來敲門聲——這次不是手機提示，是檀木匣特有的悶響。

    鄭老頭站在樓道里，手里的匣子泛著幽光，青囊紋在聲控燈下像活了一樣。閣主又來信了。他沒進門，只把匣子塞進林昭手里，這次是血書。

    林昭的手指在匣蓋上頓了頓。

    打開的瞬間，濃重的鐵銹味撲面而來，信紙上的字是用鮮血寫的，青囊閣三個字力透紙背，最后一行是老閣主的筆跡：昭兒，醫(yī)道不振，何談隱世？

    他突然想起十歲那年，老閣主發(fā)著高燒還在教他認《千金方》的藥引。

    山風灌進破窗，吹得燭火直晃，老人咳得直不起腰，卻還是把最后半塊烤紅薯塞進他手里：昭兒啊，等你有本事了，要讓天下人知道，中醫(yī)不是老古董。

    深夜的風掀起紗窗，吹得信紙嘩啦作響。

    林昭摸出枕頭下的銀針，針尾的青囊二字被他摸得發(fā)亮。

    手機在床頭柜上震動，是蘇棠的未接來電——他記得三小時前掛了她的電話，當時正被三個黑衣人堵在夜市。

    他按下回撥鍵，聽著那邊接通時的輕喘，突然說：我想去蘇氏集團。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接著是鑰匙碰撞的聲音：我讓司機現(xiàn)在去接你。

    林昭掛斷電話，把血書和《青囊秘錄》一起收進檀木匣。

    月光透過紗窗落在他臉上，眼底的暗潮翻涌成火——十年前他帶著師父的遺命藏進人群，如今那些盯著懸賞的，盯著醫(yī)道的，盯著青囊閣的，該來的，都來吧。

    他拎起檀木匣走向門口，樓道聲控燈隨著腳步聲次第亮起。

    下到二樓時，手機彈出新消息：蘇氏集團頂層會客室已備好茶點。

    門開的瞬間，穿堂風卷著夜霧灌進來。

    林昭裹了裹外套，抬步往樓下走——他沒注意到，樓道轉角的陰影里，有個身影正對著手機低語：目標動向，蘇氏集團，立即匯報。